“那有什么办法?”林巍起身晃动脖子,“谁让咱有可以使唤的人?他等着谁?又臭又硬的常在峰吗?”
“刚谈好了联手合作,”秦大沛先笑后道,“转身就寒碜人!巍子你啊!不过你别说哈,这两个人……”
林巍素来懒得讨论没谱的事儿,转身就往卫生间走。
秦大沛则是不八卦就难受的性格,不放林巍好好尿尿,晃着细长身子跟到卫生间的门口,“你说野子会不会弯了啊?那样我可真就觉得被孤立了!以前还有信心自己才是大多数呢!这是什么际遇?跟谁来往谁就有猫腻呢?哎我说你们这种取向是不是也传染啊?”
林巍管自哗哗完了,略显不悦地瞥他一眼,“我们是谁?难为秦老板这正常人类总跟我们少数分子打交道啊,可惜了的。”
“我是那个意思?”秦大沛也进卫生间里防水,边尿边不老实地说,“就是有点儿纳闷!你说野子都是结过婚的,有可能吗?”
林巍又回沙发里去,“那谁知道?可能单纯就是哥们感情,你非腐眼看人基。”
“我眼睛腐还不怪你?”秦大沛也出来了,找揍地说,“浩子以前坦白过没有?他刚上大学那会儿以为你神经病呢!说明哥几个都没啥心眼儿,就是你非腐蚀我们。”
以前确实讨论过类似话题,林巍还曾恼羞成怒地暴踹了秦大沛一顿,让这哥们连连喊屈,说他舍不得收拾对象却舍得欺负朋友。
今天倒没激起什么反应。
林巍没有听到似的。
秦大沛的嘴贱没能收到预期效果,略感失望,用脚拨弄拨弄林巍的腿,“消极抵抗了呢?”
林巍皱了一下眉头,“喝一宿了,也没睡好,累!”
这个解释说得过去,秦大沛闻言便道,“那你接着睡呗!冬阳回来我拦着他,不让吵你!”
林巍却又摇了摇头,往浆巴巴的衣服上面拍了拍说,“穿着这睡不舒服,换衣服回家,洗个澡好好睡。”
秦大沛也没反对,“那也捯饬捯饬头发,成鸡窝了!”
秦冬阳拿着衣服回来的时候秦大沛已经站在吧台前面跟小张经理说话了,看见了他只扬一扬下颌,示意林巍上面等着。
秦冬阳快步上楼,把衣服捧到林巍面前。
林巍伸手接着,当着秦冬阳的面脱下脏衣服来,浑身只剩一个裤头,那些似不怎么刻意锻炼但却始终资本熬人的男性曲线光明正大地袒露着。
秦冬阳不由歪了歪脸,心说老天对他真是深情厚谊,又想这是当真不一样了,从前的林律从来都没如此不讲究过。
林巍拿眼扫他,“我就一宿没有洗澡,用不着嫌弃成那样!”
秦冬阳只好转回脸来,无言看他。
林巍三下五除二地穿上干净衣服,将脏掉的随手撇在沙发边上。
秦冬阳过去捡起,简单折折,打算替他送洗。
林巍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天经地义般的服务,抬腿下楼。
“走了!”路过秦大沛的身边,他随口交代了句。
“嗯!”秦大沛也随口应,而后又道,“冬阳你干啥去?”
“啊?”秦冬阳手里抱着林巍衣服,微微顿了下道,“我也走了啊!哥有事儿啊?”
“没事儿!”秦大沛上下打量打量他说,“伺候你的林律去吧!”
秦冬阳如蒙大赦了般跟出门去。
小张经理抻着脖子往外面望,笑嘻嘻地对秦大沛说,“咱们冬阳还那么乖,当了律师也不咋变!老板你这护短性子,咋舍得让弟弟伺候别人呢?”
“巍子是别人吗?”秦大沛想起夜来林巍不让秦冬阳掺和周案的话,满满都是信赖之情,“弟弟就跟儿子一样,得换人教。这你不懂!”
林巍本意想让秦冬阳把手上的脏衣服递给自己,所以站在车边等了一等,不想这人竟然抱着衣服坐到后面去了,只好上车打火。
未久到了小区楼下,林巍再次想要衣服,秦冬阳却又直接下车,熟门熟路地去了干洗店。
林巍立在原处想了一想,觉得肚里发空,走到旁边的早餐店里要了一碗豆腐脑。
秦冬阳很神奇地找了过来,坐在林巍对面看着他吃。
早餐店的服务员过来问他要点儿什么,秦冬阳见林巍吃得挺香,就说,“也来一碗豆腐脑。”
服务员转身去了。
林巍问道,“没吃早饭?”
“吃了!”秦冬阳老实地说,“就那馄饨,特别难吃。”
林巍立刻笑了起来,毫不掩饰幸灾乐祸。
秦冬阳特别愿意看他这种发自内心的笑,痴痴瞧着。
豆腐脑端上来他也没动勺子。
林巍就又皱皱眉头,“瞅啥?没洗脸呢!”
“看不出来!”秦冬阳说,“挺精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