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峻还好吧?” 张宇文说。
“宇文!” 严峻突然又回魂了,说:“你…… 照顾小棋! 交给你了!”
张宇文:“……”
陈宏:“严峻脑子已经有点不正常了,你别勾他说话。”
张宇文:“你知道他俩喝了多少吗?”
陈宏:“多少?”
严峻跌跌撞撞,要抱小棋起来,小棋一脸茫然,严峻又说:“小棋只…… 只认你! 宇文,你来帮我照顾她……”
张宇文:“六瓶清酒…… 好的! 知道了,你睡吧。”
张宇文接过小棋,这次她没有哭,只是吃着奶看张宇文。
陈宏:“累死了,赶紧躺下吧。”
郑维泽:“我来照顾他父女俩,你去看看斯臣吧。”
严峻躺在角落里,郑维泽把灯光调暗了,张宇文抱了会小棋,直到她睡着后,把她放在另一边,免得被严峻翻身压着。
“门开着。” 张宇文说:“有事情你就随时喊我们。”
“好。” 郑维泽小声道:“放心好了。”
张宇文回自己房,见陈宏刚出来,陈宏示意没事,说:“我们房门也开着。”
张宇文道:“谢谢。”
他进去看霍斯臣,霍斯臣上半身躺在被褥里,长腿伸在被外,身上全是酒精的气味,张宇文怕他呕吐,便让他稍稍侧身。
然而当张宇文过去扳他肩膀时,却发现霍斯臣睁着眼。
他在哭吗? 张宇文简直难以置信。
他知道压力大的时候,饮酒确实容易宣泄出内心的情感,但张宇文自己从来没有醉成这样子过。
霍斯臣正在哭,他的眼泪正无声地淌下来,片刻后,他用被子擦了下眼泪。
“怎么啦?” 张宇文小声道。
霍斯臣转过身,不认识般地看着张宇文。
张宇文把他上半身抱在怀里,霍斯臣抱紧了他,不住猛喘气,哭了起来。
张宇文:“……”
张宇文相当茫然,他感觉到霍斯臣确实有些事瞒着自己,但也不至于到这个程度吧? 也许是工作压力?
霍斯臣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就这么倚在张宇文怀里,什么都没说,只不停流眼泪,哭着哭着,又睡着了。
张宇文还是第一次看见霍斯臣的这一面,毕竟男生的脆弱是几乎不会朝任何人展示的,但霍斯臣情感的释放,却让张宇文对他生出了不少保护欲。 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自己也不例外,大家都需要有温柔的港湾啊。
这个晚上,没喝醉的人都很忙,常锦星主动挪到严峻房里去,帮郑维泽一起照顾他俩,陈宏则半夜来看过几次。
十二点时,山外放起了新年烟火,大家都没有出去看,张宇文安静地待在房里,想起许多小时候的事,他的外祖父与外祖母也曾带他来温泉饭店跨年,直到外祖父离世后,张宇文自己还带着外祖母来过一次。
明明也没有多久,却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
只是不知道,两位老人如果还在,看见他的生活,会说点什么? 他们会接受霍斯臣吗?
霍斯臣在静夜里转过身,抱住了张宇文,张宇文想调整下姿势,霍斯臣却抱得很紧很紧,犹如落水的人攥着一根救命的稻草。
到这种时候,霍斯臣居然还能硬…… 张宇文不禁啼笑皆非。
他隔着内裤,摸了下霍斯臣的那个,霍斯臣没有醒,张宇文心想:好大…… 不能让他当攻。
他一手握着霍斯臣的那个,另一手握着自己的比较,霍斯臣确实比他大,硬度也很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射得有点快,今天测试后,大约在十几分钟左右……
霍斯臣动了动,张宇文便收回手,拍拍他,让他继续睡。
外面传来倒数与烟火的声音,所有人的手机屏幕都亮起了光,无数祝贺的讯息,在静夜中飞速滚动,一则叠着一则,犹如轮番绽放的烟火。
如是,又一年过去了。
第24章
“昨晚发生了什么?” 严峻恢复清醒后,第一个念头就是,糟了,断片了。
“啊?” 郑维泽看看正在酣睡的陈宏,说:“什么也没有发生啊。”
严峻脑袋嗡嗡作响,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醉成这样过了,尴尬问道:“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没有。” 郑维泽忙答道。
陈宏睡眼惺忪地起来,说:“我过去了。”
“太对不起了。” 严峻相当郁闷,想必他毁掉了昨晚上大伙儿的跨年。
“没有没有!” 郑维泽说:“小棋…… 啊,小棋要喝奶了吗?”
“我来吧,谢谢你,维泽。” 严峻很感动,看样子,郑维泽与陈宏照顾了他一夜。
郑维泽答道:“我也没有做什么啦,我…… 都在睡觉,嗯,反而是宇文,过来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