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夏讪讪地坐好，“我认真听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臭小子!哼!”
顾夏这下收起思绪认真听完，清云给他单独辅导两个小时，下课之后，清云给他布置练习:“你下次来上课，画一幅工笔画带过来，你得练一练精细活了。”
“好。”
清云叮嘱完，顾夏匆匆跟他道了个别就咻一声跑了，留下老头子骂咧咧:“臭小子，来上课都没那么积极，谈恋爱就跑那么快!”
——
顾夏飞快赶到清北，辩论赛是口才协会主办的，在大阶梯教室开展比赛，届时全校师生都可以去观赛。
白芙和顾夏刚进了大教室的门，就听见主持人喊开始了。
“咦?这么快就开始了吗?”白芙几乎是一路小跑过来了。
“没关系，正好赶上。”顾夏安慰道。
他们只能在后面几排找两个位置坐下，也基本是一览全场的位置。
白素臻坐在二辩的位置上，认真听着一辩的发言。
白芙一看上面的主题:学生恋爱利大于弊VS学生恋爱弊大于利。
她汗颜:“我还以为是什么学术型的辩论呢……”
“这也算是的。”顾夏现在反而想认真听一听了。
只见正方的白素臻说道:“我认为学生谈恋爱利大于弊，谈恋爱可以提高情商，长时间的和另一个人相处，会变得多替他人考虑，促进自己更快的成长成熟。”
“恋爱也是人生重要的一部分，工作后可能由于工作繁忙，年龄问题等等，没法再好好谈一场什么也不用考虑的恋爱，所以学生时期就应该好好谈一场恋爱，共同学习，共同进步，一起变优秀，这也会是人生中一段美好的经历，只要方式得当，还可以促进学习进步。”
“说得好!”那边有个大学生鼓起掌来。
顾夏循声望去，竟然是美院的程雪门，就是那个在画展上迟到被他占了位置，清云的另一个徒弟。
偏偏程雪门旁边坐着的是顾笑，两个人似乎还认识。
顾夏猛地一惊，顾笑平时专注学习，怎么可能会留意这种辩论赛?!八成是有人邀请她来听的!
虽然不知程雪门是怎么搭上顾笑的，但顾夏现在感觉不太妙，第六感告诉他，有人要追他的姐姐!
“姐姐说得真好。”白芙的注意力在白素臻身上，跟着大众鼓掌，并没有留意身边的顾夏。
“额是……”顾夏心不在焉地附和。
系统提醒白芙:“你没发现学渣有点不妥吗?”
白芙:?
“你别学渣学渣的喊，顾夏有名字的，而且他成绩也不是很糟糕，是你的调查出错而已。”白芙为顾夏鸣不平。
“好好好，现在你都帮着外人说话了，”系统叹气，“我说你没发现他有点不妥吗?”
“有什么不妥?”白芙疑惑，望向顾夏，果真见顾夏的视线不在台上，而是盯着前方某个方向。
“噢!是上次在画展见到的那个人!”系统眼尖，比白芙更快发现了程雪门。
白芙一个激灵，似乎系统在脑海里给她指明了方向，顺着视线很快就看到了程雪门，她转头看了一眼顾夏，果然顾夏的目光就是盯着程雪门，还咬牙切齿的。
“那个是你的师兄?”白芙问。
顾夏收回视线，闷声应道:“是的。”
“你要去打招呼吗?”白芙问。
“额……不用。”顾夏牵强地笑了笑，他不能打草惊蛇。
这时，台上的反方说道:“我反对!学生恋爱基本就是随大流，成功率是非常低的，沉迷恋爱会耽误学业，除此之外还有许多花销，对于没有收入的学生而言，这就是在给父母制造经济负担!”
“说得对!”顾夏目光不善地盯着程雪门的方向，浩然正气地脱口而出。
白芙:……???
系统:“他居然站反方?!我一直都以为他想追你，结果他每天晚上跟你接视频，是真的勤奋好学?!”
就连白芙也吓了一跳，系统这么分析，顾夏应该不是想追求她了，一方面她对两个人之间的友情放心了，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莫名的纳闷，至于为什么纳闷，她也说不清楚。
“虽然有利有弊，但我还是会支持姐姐。”白芙小声嘀咕。
顾夏愣了愣，心中大骇，连忙解释:“小芙，我也觉得你姐说得对，不过这个问题，要用辩证的目光看待。”
白芙懵了一下，为了专心听台上的辩论，她敷衍地点头。
“小芙，我是说，譬如，如果男生女生是互相喜欢的，那绝对可以谈恋爱，在学生时代的恋爱都很纯洁，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什么理由。大概以后出了社会，就很难会有这样的心境了。”顾夏见白芙没太理会，不由得心慌了，赶紧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