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都下午了怎么还在做运动?也不怕累死在床上。
她直接走进去:“我这是来得不巧?”
屋里面丢出一件T恤,阳光少年乖乖穿好衣服走人。
一个女人打着哈欠走出来。
哪怕穿着宽大的浴袍,也遮不住女人火辣的身材,她的面容不施粉黛便已是绝色。
于桑默默移开眼睛。
这人真是个妖精。
裴溪优雅落座,给自己倒了杯水:“你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于桑也不客气:“想请你帮我画一张符。”
裴溪整理头发,摆起架子:“我出手可贵了,你付得起吗?”
于桑:“先欠着,等我继承了叶元青的遗产就还你。”
是的,虽然她知道这婚约多半是师父设的局,但她还是往里跳了。
毕竟师父做事肯定有他的道理。
嗯,绝对不是因为舍不得遗产。
“噗——”
“咳咳咳……”
“不是吧?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啊?你师父让你嫁你就嫁?能不能有点自己的主见?”
“那个叶谁谁都要三十吧?还能行吗?给得了你性福吗?”
“不好意思我就是看中他快不行了,如果你能找到一个比他有钱比他帅还比他死得快的,我立马换人嫁。”
裴溪思索片刻:“你别说,那个谁长得还是挺可以的,或许你们可以试试四爱?”
于桑拿起沙发上的枕头砸向裴溪:“收收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我是来找你画符的!”
裴溪接住枕头:“符纸就是黄的你要我怎么收?”
“说吧你想画什么符?”
于桑:“我有个客户是搞学术的,你能不能画一个提高她实验成功率的符?”
裴溪:“可以是可以,但是事先说明,我这个符不能保证她的实验百分百成功,只能帮她避免一些意外导致的失败。”
于桑:“我跟她说过了,她也就是求个心安。”
裴溪:“行,那三天后来取。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上价格我给你打个十一折。”
反正这家伙即将继承一笔巨额遗产,裴溪坑起来毫不手软。
夏文潇拿到符,高高兴兴在实验室里面炫耀。
经过多次控制变量法证明这符属实有用之后,这符被吴予仁征用了。
吴教授甚至给于桑打了一大笔钱,要给他下面所有实验室都配上这个符。
——作为一名大教授,他当然不止有学校这么一个实验室。
于桑难得体验到中间商赚差价的快乐。
然后乐极生悲。
在走路的时候不幸平地摔,把自己摔骨折了。
刚刚赚的钱还没捂热,救护车+治疗费+住院费一交,余额仅剩两块八毛五。
于桑:……
罢了,已经习惯了。
从小到大,哪次不是有点钱就住院?
这次是她飘了,太久没进医院差点忘记自己还有这一茬呢。
不就是骨折嘛,之前又不是没骨折过,这次换一条腿正好凑个对称。
啃着吴玉玲送来的慰问水果,于桑看着边上打着探病名义实则来看热闹的夏文潇,生无可恋:“想笑就笑。”
夏文潇终于不忍了,直接放肆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会有人走路平地摔把自己摔骨折啊!”
“而且还是脚趾骨折!”
于桑躺平任嘲。
不然还能咋滴?
“医生!医生!”
外面传来一位男士的叫喊声,声音还带着颤音,一听就知道非常痛苦。
夏文潇:“这是得什么绝症了?”
于桑掐指一算,皱眉:“这人没啥大毛病,卦象显示此人只是……嗯?”
夏文潇:“你算到什么了?”
于桑:“此人被异物入侵然后卡住了。”
夏文潇:???
“是被钢筋之类的东西戳穿了吗?但这样没力气叫这么响吧。”
“或许吧。”
见多了奇怪事情的于桑决定不给在某方面毫无经验甚至十分天真的夏文潇科普。
如今像她这般丝毫不会想歪的人已经不多了。
于桑隔壁床是一位老奶奶,医生来查房的时候知道她名叫陈清秋。
陈奶奶年纪已经不小了,在某天早晨踩到地上的水滑了一跤,摔断了尾椎骨。
据说走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这个年纪的老人摔一跤那就是要了命。
于桑没有见过陈奶奶的后辈,只有一位看着差不多大的奶奶在照顾着她。
这位奶奶自我介绍说叫李金梅,是陈奶奶的妹妹。
于桑闲来无事也算过,陈奶奶没有后辈,也没有姐妹,和这位李奶奶只是情同姐妹。
果然老了躺病床上了还是闺蜜最靠谱。
李金梅从水房打水回来,笑眯眯问大家:“你们刚刚有没有听到走廊上一个人叫医生?”
陈奶奶笑着摇了摇头:“别人的事,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