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个答案,付臻反倒松了一口气: “既然这样,现在我们就照常吃饭吧,其他的就不多谈了。”
他放弃了原先的计划,转而拿起包厢桌子上放着的菜单,真的准备点一些食物当下午茶。
颜思渊看了看他,歪歪头,又添了一句道: “或许你需要我的帮助,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付臻动作一顿,心情有些复杂地看向他: “为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颜思渊又将头垂了下去,像是无聊地盯着圆桌白布,语气还是那样平波无澜: “因为我们是朋友。”
付臻过往几十年遇到过很多事情,很少为什么事情真正有所触动。
但颜思渊的纯粹确实让人动容,以至于回去的时候,付臻还想着他的那句话。
“小哥哥,看路哦。”
付臻思绪回笼,闻声看过去,就见祁无庸靠在电线杆旁。
对方脸上还是挂着熟悉的笑容,但付臻就是敏感地感受到对方不算愉快的心情。
付臻完全没有作为“朋友”或者室友而肩负起“情绪垃圾桶”的自觉,对方如果不说,他也不会过问。
但偏偏祁无庸要主动提起道: “小哥哥,我现在脖子好疼,能给我吹一吹么?”
“别乱叫。”
嘴上这么说,付臻还是朝对方脖子看去,就见黑色高领毛衣上露出一点不算明显的红色。
付臻没有什么避嫌的意思,直接上手将对方的高领翻折下来,露出完整的印子。
白色的皮肤上印着两个红手印,一看就是被人为掐的,但明显又不像下了狠手,只是发红,却没有发紫,看着不恐怖,反倒是充斥着一股凌虐美。
联想到前几天花夏说的话,付臻提出合理猜测: “龙潜打你了?”
祁无庸摇头: “我自己掐的。”
“为什么?”
祁无庸歪了歪头: “故意弄伤自己,想让小哥哥你心疼一下我?”
付臻: “……神经病。”
被骂祁无庸没有生气,反倒是微微垂着头,轻声笑道: “开玩笑的,其实是因为这么掐着有点爽。”
付臻客观点评: “这个说法不如上一个。”
听着更神经病了。
他是抖M么?
祁无庸没有反驳,而是笑着将翻折下去的领子又翻出来,稍微提了提,完全遮挡住红印,才慢悠悠道: “你刚刚和颜思渊见面了吧。”
付臻稍稍拧眉: “你跟踪我?”
祁无庸摇头: “只是恰好看见你和颜思渊走进了那家饭店。”
他把林正溪约出来打了一架,心情愉悦地出来,就看见付臻和颜思渊在一起。
付臻敏锐地提取出一些不易察觉的信息: “你从我和颜思渊进饭店开始,就一直在马路这等着?”
祁无庸风轻云淡地笑了笑: “不要把我说的这么悲情嘛,只是有些无聊,想着你和他多久出来,所以就等在这里没走。”
付臻沉默一瞬,又道: “行了,先去买药擦擦脖子上的伤。”
祁无庸这次倒是没再和他唱反调,反而是温顺地点头: “好。”
两人从药店出来,买了一堆跌打损伤药,付臻突然有些感叹: “好像很多时候见到你,你都在受伤。”
祁无庸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就在付臻以为对方不会回应时,才听见对方道: “是么,或许我就是一只在流浪,很容易受伤的狗,等待着主人带回家圈养起来。”
付臻脚步微顿,下意识看向对方,就见对方笑着看向他,脸上是少见的无奈: “或许这样,我才不会受伤吧。”
付臻难得有些无措,哪怕心底波涛汹涌,但面上还是非常镇定的。
他想了想,淡声道: “禁止狗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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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臻:别在这理发店
第42章
嫉妒
因为在药店的一通交流,付臻和祁无庸的关系反倒缓和不少。
此刻,付臻也收到徐也的电话,得知谢雅松身体已经大致恢复,不用几天就可以出院的消息。
付臻想着谢雅松快要出院了,有些事情也需要问一问他。索性和他打了通电话约个地方见面。
对方答应得很干脆,只是嘴上还是那样不饶人,总是以贬损的话作为结尾挂断电话。
但付臻并不在意这不痛不痒的几句话,而是想办法处理眼前的问题。
不知什么时候,学校公告栏上贴满了一堆照片。
照片的主人公全部都是付臻,以及付臻和许多男人的合照。
有和龙潜的,祁无庸的,林正溪的,颜思渊的,甚至连和花夏的照片都有。
这些照片从视角看,几乎全是偷拍,采用了借位等手段。
哪怕付臻几乎很少与林正溪他们接触,但在照片里都显得格外亲密,一副好朋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