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起当年:“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第一次见你,以为你的嘴跟你的脸一样。”
话留一半,摆明了就是要吊人胃口,郑砚澜偏头看她:“什么意思?”
戚粼慢慢悠悠:“以为你的嘴跟你的脸一样——是个摆设。”
头一次听到这种评价,郑砚澜不禁好笑,“这是在夸我还是骂我。”
“当然是夸,脸长得好看才能称之为摆设,话少则是男人最好的医美。双重buff叠加,这不是内外兼修是什么。”
对此,郑砚澜自有一番理解:“所以你小时候就喜欢我了?”
“......”
戚粼双手扶着他的肩膀,痛心疾首,“你真的变了,变得好陌生,像打开了什么封印一样。”
“是吗。”郑砚澜一边扶着她的腰,一边反手摸索到礼品包装袋,故意提溜到她面前显眼,“现在呢?”
戚粼嘿嘿一笑:“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说着就要松手去够,郑砚澜仗着身高为所欲为,戚粼每蹦跶一下,他的手就抬高一点,始终不让她沾边。
“......你干嘛。”
循环几次,戚粼觉得自己就跟眼前吊着胡萝卜的驴似的,忙乎半天啥也没捞着,干脆停下,不满地瞪他。
郑砚澜指尖点点自己的脸,不说话,但意图明显。
戚粼被郑砚澜的厚脸皮震惊了,他们刚确定关系还不到十分钟,这个人是不存在从朋友到恋人的过渡期吗?
而且男女朋友之间亲密接触,不应该男生先主动吗?
戚粼端详着郑砚澜的脸,不得不说,她会喜欢上郑砚澜,颜值是其中极为重要的一环。但她左看右看,着实不知该如何对这张脸由远观变成亵玩。
郑砚澜从开始的期待到被她盯得有点发憷:“你的眼神看起来像打算解剖我。”
没功夫配合他的冷笑话,戚粼竖起食指摇了摇,表情高深莫测道:“你让我缓冲一下,我想想怎么下手,不是,下口。”
“......”
知道她脸皮薄,郑砚澜本意只是开个玩笑,这会儿看戚粼嘴角撇得能挂二两油,左侧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心腔好像也跟着她的酒窝凹陷下去一角,承载了名为喜欢的重量。
“如果你没缓冲好,我可以——”
“代为效劳”四个字还没说完,戚粼抓住时机猛地凑上来,蜻蜓点水在他嘴角亲了一口。趁他愣神的档口,迅速夺过袋子转身就跑。
郑砚澜眼疾手快,拦腰把她截住:“亲完就跑,耍流氓?”
戚粼原本还有意挣扎,听了这话,顿住不动了,不可思议地回头看他,惊讶这人居然还倒打一耙。
可惜郑砚澜没给她质问的机会,就在她扭脸的一瞬,郑砚澜俯身,吻住了她。
戚粼骤然失神,浑身被点了穴似的僵硬,双手攥住礼品袋,攥出深深的折痕。
嘴唇一触即分,还不算深入,但两人都微微气喘,有些难忍。
见戚粼没有流露出抵触和拒绝,正双目圆睁,无辜地看着他,郑砚澜受不住地遮住她的眼,复又低头去寻她的唇瓣,快要贴上去的时候,戚粼感受到山雨欲来的气息,轻声叮咛:“生日礼物还没拆......”
郑砚澜伸手取过横亘在身前的包装袋,随手往床上一扔:“等会儿拆。”
说罢便堵住她的呼吸,一开始还敛着攻势,为双方留出喘息的空隙,时轻时重地在她唇上辗转,睫毛变换着tຊ角度在彼此脸上扇动。
不知不觉,戚粼被亲得没了力气,依在他的怀里。郑砚澜引着她的手臂搭在自己颈后,双手揽紧她的腰身,更深地吻下去。
沿着唇线反复碾磨,一吻结束,戚粼感觉自己几乎要溺毙。
“你怎么那么熟练,”她轻喘,“难道有过经验?”
郑砚澜和她额头相抵:“怎么可能,我是有男德的人。”
冷不防从他嘴里听到网络热门词汇,戚粼差点笑岔气,不知道他从哪儿学的,配上他一本正经的腔调和表情,反差大到堪称喜剧。
等笑够了,见郑砚澜还有凑上来的意图,戚粼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今天先到这里,我们循序渐进,慢慢来。”
说话间,她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看起来乖巧又灵敏。
郑砚澜根本无力招架,亲亲她的手背:“好,现在来拆礼物。”
在床边坐下,戚粼从白色的亮面皮革手提袋里掏出一个包装盒,上面排布了相当眼熟的logo,戚粼认出这是常在购物软件和社交平台上推送的一款大牌香薰。
“原来是香薰,”戚粼难掩开心,转头去找说明,“柏树球味的。”
“嗯,你不是睡眠质量不太好吗,”郑砚澜说,“香薰可以助眠,你试试看有没有效果,睡前记得熄灭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