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汪贤成一直在大规模看空2589,钢价一旦拉升,他赔出去的,可不是几个亿的小钱。
万亨的整个投资管理部陪着老板通宵,汪贤成本人也闻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气味。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不锈钢2589都处在红盘急拉的状态。
江寒是每天一个亿地往回捡之前扔进去的钱。
而汪贤成则是分分钟都在成几何基数地赔钱。
林青真的很佩服江寒,其实在不锈钢拉升前的最后一秒,梁梦给他的5亿,也基本上所剩无多了。
但江寒每天仍然规律地早睡早起,该健身健身,该打八段锦打八段锦。
他真正诠释了,什么叫“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现在钢价涨了,坐在电脑屏幕前的江寒依旧如常,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也许,对于他来说,钱早就成了一串数字。
林青心中为江寒摇旗呐喊:让他赚!让他赚!
这种人活该他赚。
“老大,现在怎么办?万亨的资金已经非常吃紧了!我们耗不起了!”
汪贤成的手下急切提醒。
汪贤成不信邪,他仍然坚信这只是暂时的调整,不锈钢的价格还是会下来。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得不防患于未然。
“问宝泉借。听说最近宝泉利润不错。”
这时候,汪贤成想起了租赁给梁梦的“聚宝盆”——宝泉。
秘书立即打电话。
但是梁梦的态度很强硬:“不借!”
汪贤成被她气得直接掀翻了办公桌上的一切!
他阴沉着一张脸,大骂秘书这点小事都干不好!
“你去和梁梦说!要是不借,我就起诉她,收回‘宝泉’的品牌!”
下面的人不解,反问汪贤成:“可是老大,我们以什么理由起诉梁梦呢?”
汪贤成老奸巨猾地邪魅一笑,这一步棋,他早就布局好了。
他的目光冷冷瞥向一边紫檀柜上的一只礼盒,齿缝间蹦出坚硬冰冷的两个字:“行贿。”
手底下的人秒懂。
假如梁梦“行贿”的罪名坐实,那么她利用非法手段租赁成功的品牌,可以立即收回。
汪总这招实在是高!
太高了。
“你说啥?”
梁梦听着宝泉法务的汇报,整个人都麻木了。
“汪贤成要告我?他告我什么?”
“说你为了取得宝泉的租赁权,以个人名义向他行贿。”
“行贿?我行贿他啥了?”
梁梦唱窦娥冤!
“他律师函里写了,是一只在skp购买的江户切子杯子,价值两万。”
“什么?!”
梁梦眯起眼!
虽然她是个绝世大美女,但惊得差点口水滴答下来!
“你再说一遍?我行贿了他啥?!”
“一只价值两万的杯子。”
听到这里,梁梦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你立即打电话给万亨的法务部,告诉汪贤成:他爱上哪个法院告我,就上哪个法院告我!我梁梦奉陪到底!他要是只发律师函,不上法院,他就是孙子!”
法务走出去。
梁梦就好笑出声,一个电话拨给林青。
林青也被气笑了,说道:“笑死!这汪贤成也是在期货市场赔的黔驴技穷了。你让他去告!我手机里拼多多29,9的购买截图已经截好,我现在就发给你。这人真是疯了!”
“他是疯了!宝泉的牌子,我花龙泉15%的股份租的,他竟然想玩个下三滥的手段就收回去,门儿都没有!法庭见!我一定要教他做人!”梁梦忿忿道,“哼,告我行贿?行贿他29块9吗?!”
林青本来挺义愤填膺的,但是突然听到梁梦要教汪贤成做人,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不知道汪贤成和梁梦这对亲父女,对薄公堂后,知道了彼此身份,又该是何场景。
“那个,梁梦,晚盘开始了。我先忙了。”
“好。你先忙。”
挂了电话,林青想来想去,觉得汪贤成和梁梦的关系,还是有必要先告诉一下汪载舞。
让汪载舞先消化一下,以后这父女俩闹起来,至少他还能是个缓冲。
“什么?!林青!!你的意思是……?”
被约出来的汪载舞听到这个劲爆的消息,立即往后跌坐下去。
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对于林青带来的“坏消息”,他的确震惊!
但震惊中又隐隐觉得有些合理,是怎么回事儿?
“林青!我怎么办???你说我怎么办????”
汪载舞先是暴走,而后突然半跪着抱住林青的腿就开始哭,也不管清吧里有没有人。
林青嫌弃地一脚踢开他:“有人!有人!什么怎么办?你现在应该高兴才是!”
“我应该高兴?”
汪载舞抬起做作的“泪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