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苏洁证据搜集得也差不多了,应该这几天就会找律师,把所有材料公布于众,到时候,肯定够麦戈集团喝一壶的。纽约上州的研究基地应该会被取缔,被关在里面做实验的人也都会被放出来。那个时候,我也就不用再担心他们,可以自由活动了。”我和许晨一起点头,这一阵我们一直在帮苏洁搜集各种麦戈集团非法实验的材料,确实差不多了。
“爸爸,那天晚上你调查克苏鲁连环杀人案时,被霍亚伦他们打晕,他说,除了打晕你,他们并没对你下手。那么刺伤你和挖走你眼睛的人,难道就是麦戈集团?他们这么做是为了实验?”
爸爸咽下大麻花的最后一口,抽出纸巾擦了擦手,点点头说道:“应该是集团内部的杀手。集团里面部门众多,有专门寻找适合做实验的人的部门。但他们极少会自己出手,大多数时候是出钱从地下黑市购买合适的人选。为了赚钱,很多杀手就会伺机寻找目标,把人弄残弄伤,好把这种人卖给集团。为了利益,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倒霉如我,那天晚上就中了他们的套。”
“好狠!把你害成这样!”二更忿忿地说。“真是太可恶了!希望早点曝光他们!”我也气鼓鼓地应和道。
“很快了!”爸爸朗声说道。说话的时候,他眼睛的瞳孔一动不动,看起来像假人的眼睛一样,还是挺古怪的。他说:“苏洁这几年收集了很多偷拍的视频,窃听录下来的音频,还有派人去调查搜集回来的一些材料,证件等等,也找到愿意出庭的指控证人。她说,你们俩也帮了很多忙。律师说,有了这些证据,把麦戈集团告倒应该是没问题的。好戏很快上场了。只要麦戈集团的非法实验事情曝光,那些杀手们失去了目标市场,也就不会再去乱害人了。”
我们四个人开心地聊到快天亮,我给爸爸讲了他离开后和许晨一起破了几起案子的经过,二更也在里面帮助不小。爸爸哈哈大笑,说关于这几个案子,自己也听许晨提起过几句。
“许晨也知道你在哪里?”我和二更都呆了。
“他知道有一阵了,是在苏洁的手机上装了定位软件,跟踪到了这里。这小子,我早知道他会找过来,什么都瞒不过他。”爸爸笑着看着许晨。我直翻白眼,这种把戏这家伙最擅长了,我删手机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偷着装上的定位软件都删了好几次了。
我们聊到凌晨三点,才去睡觉。爸爸睡回原来的房间。我晚上梦到清澈的小溪边碧绿的青草地一望无际,草地上落英缤纷,蓝色的天空下,空气甜蜜芬芳,让人心旷神怡。我和二更、爸爸像以前一样愉快地在大树下野餐,吃了一阵后,许晨也加入。我们在一起快乐地边聊边笑。
我从梦中笑醒了,看到窗帘里透出来的光,外边已经大亮了。我急忙穿上睡衣,跳下床,来不及穿鞋,光着脚就冲出房间,听到楼下爸爸跟许晨说话的声音,从栏杆往下看去,爸爸看我起来了,笑着冲我挥手。我连忙也挥挥手,不是梦,这是真的。爸爸回来了!
二更房间门还关着,应该还在睡,今天肯定迟到了,算了,昨晚太开心了,就让他睡个够吧。楼下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我一惊,探头看下去,才发现沙发上坐着的,除了爸爸和许晨,还有苏洁。她也来了。听声音,她有点不高兴。
我急忙回屋换好衣服,走下楼梯。苏洁看了看我,打了个招呼,接着说道:“你爸偷着跑出来,破坏了我们的计划。本来是打算春节后在起诉的,我跟律师重新商量,觉得夜长梦多,还是越快越好。我们明天就会起诉麦戈公司非法进行危险实验,拘禁并残害公民,并涉及多种非法交易。到时候,应该还会需要你、二更和许晨出庭。”我点点头。
16
这个春节几乎都是在不停地打官司中度过的,麦戈集团虽然是棵高大粗壮、盘根错节,似乎屹立不倒的参天大树,但无奈苏洁背后有天宇集团这棵更大,根基更稳固的树,而且有长时间搜集的物证、人证,证据充足得足以把麦戈集团顶在地上反复碾压很多次。
麦戈集团秘密基地实验负责人在被判刑并被警察带走之前,恨恨地在法庭上为自己辩护说,这种人工智能和脑神经结合的实验,在进行完理论构建和在动物身上实验的前两个阶段后,到了第三阶段必然要在人身上做实验,才能取到有效的数据和样本,从而对技术进行测试和改进。
这当然会有失败的风险,而这个是美国的人道、人权主义系统所不被允许的。可如果不用真实的人来做实验,那研究的进展就会非常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