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晓晓一直相信“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阴。”的先决条件是,要找到那根柳枝。
陆却锌在满世界找陆美华,陆美华已经带着郝心晴来到下榻的旅馆。
“你应该很快就回去了吧?”
“我打算在广市陪你陪到嫁人。”
“什么?”郝心晴咂舌。
“你女儿刚工作,没办法负担起你和哥哥在广市的日常开销。”
“你只要上缴该缴的那部分。剩下的我已经有计划了。”陆美华信心十足地说。
郝心晴感到困惑,因为就在前几天,陆美华还不断地给她打电话,迫切地向她索要钱款。然而现在,陆美华却表现得异常轻松自在,仿佛一切都已尘埃落定,甚至还给郝心晴吃了一颗定心丸,让她放心。
尽管如此,郝心晴心里清楚,自己应承担的那部分责任是绝不会减少的。她必须履行自己的承诺,支付那笔钱。这个念头再次让她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陆美华心晴很好,绕着手指打开了旅馆的房门。
她站在那间空荡荡的房间里,目光四处游移,试图在每一个角落寻找到儿子的身影。然而,除了几件散乱的行李和两张凌乱的床铺,什么也没有。她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心中的不安如同潮水般涌来。
“却锌呢?他怎么会不见了?”她自言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不解。陆美华的心情变得焦躁,她知道这个城市之大,如果儿子真的走失了,要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她忍不住咒骂了几句:“这个衰仔,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了?”尽管心中充满了愤怒,但她更多的是担忧和害怕。于是,她迅速拿出手机,拨通了陆却锌的号码。
“你个衰仔跑到哪里去了?广市这么大,你要是真的跑丢了,我该去哪里找你啊?”陆美华的声音几乎是在责备,但深处的恐惧却是掩饰不住的。
电话那头,陆却锌接起了母亲的电话,他的心情与母亲截然不同:“老妈,你已经回到旅馆了吗?”
陆美华听到儿子的语气,心中的怒火不由得更甚:“我当然是因为在旅馆找不到你,才给你打电话的。你现在给我听好了,限你半小时内,立刻回到旅馆。”
“收到……off。”陆却锌虽然学历不高,只读到初中,但他对英语并不陌生。从小看了不少港片的他,说话时总是喜欢夹杂着英文单词,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
“小姐姐啊,我不去派出所了,我妈给我打电话了,我要去找她了。再见!”陆却锌朝许晓晓告别。
陆却锌跟中了千万彩票似的,抑制不住内心如潮涌般此起彼伏的激动。
他急匆匆地与许晓晓道别,心中充满了迫切,脚步加快,几乎是奔跑着前往旅馆的方向。他的心跳加速,仿佛每一步都拉近了他与妹妹之间的距离。
“妹妹,妹妹,我终于见到你了。”陆却锌一见到郝心晴,便激动地上前,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仿。
“哥哥,我也好久没见到你了。”郝心晴的声音中同样充满了情感,她回抱着陆却锌。
在郝心晴的记忆中,如果没有这个总是傻里傻气的哥哥,她可能还沉浸在那段被人欺凌、无助的日子里无法自拔。是陆却锌的存在,给予了她勇气和力量。
因此,无论陆美华如何制造麻烦,如何作妖,郝心晴都会因为陆却锌的存在而选择忍耐和包容。
“妹妹,你越长越好看了。”陆却锌拉着郝心晴的手,将她带到一旁的乌黑椅子旁,温柔地让她坐下,眼中满是对她的宠溺。
郝心晴环视房间一眼,其实,刚才进旅馆前台的时候,她已经注意到“双床房一晚70元”的信息。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郝心晴把想要进一步关心的想法收了起来,如今她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陆美华见郝心晴准备离开,开门见山地说:“心晴,我不介意带着却锌和你还有佳慧同住。”
“我介意,而且佳慧也介意。”
见郝心晴拒绝得这么干脆利索,陆美华的眉头不由得紧锁起来,她的嘴唇也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不出意外,下一步,她该发作了。
然而,她并没有发作,而是放松嘴巴的肌肉,缓缓地说:“我知道带着缺锌对你们来说,不方便。不想我们和你们住也可以,你要帮我们解决租房的问题。”
陆美华的言下之意是郝心晴要连带出了房子的租金。
“吃喝拉撒,我们自己解决。”陆美华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
“希望你说到做到吧。”郝心晴感恩陆美华给了她生命,都说孩子欠了父母的债,虽然联系她和陆美华的脐带早已被割断,但是精神上的脐带,郝心晴这辈子恐怕都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