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青秞真的踩在了平地,翠娘把绳索绕在树上,几步爬上来,也站到了青秞边上,然后腿一软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青秞也不停的抹泪,等翠娘不哭了两人牵了手,顺着路往前,想找个今晚可以歇息的地方,青秞总是觉得有人看着她们,等回头找时,除了风吹树林什么都没有,走了不远翠娘看见一个洞口,两人几步奔过去,捡了石头往里面一扔,噶东一声就没了动静,等了片刻再扔了一块石头,还是只有一声响就没有动静,走到洞口往里面仔细一瞧,山洞不宽且矮,成人不能直立,就是青秞也要躬身才能入内,可容两三人,除了石头连杂草也没有,两人心里一喜弯腰进去,把石头捡了扔出来稍稍整理,靠着山洞壁一会哭,一会笑,青秞握了拳,“明日定能找到人参。
吃饱喝足,两人开始轮流睡觉,青秞轮最后一次的时候,看着天渐渐大亮了,没忍住也睡了过去。
睡梦中翠娘被一阵怪异的叫声吵醒了,侧头见洞口被一个全身黑毛的兽类堵住了,这个洞口小,就连青秞也要弯着腰才得进来,想是那个兽类太过高进不来,只在洞口乱叫,翠娘吓得叫:“青秞,快醒来。”
青秞一下子弹坐起来,看着洞口的兽类,觉得有些熟悉,那外面的兽类倒聪明听到里面的动静,又进不去,竟然坐了下来,看着里面。
“猴子。”这个兽类青秞见过,变得没那么害怕了,只看着那只猴子,不知道怎么办,全黑的猴子看见青秞看着它,就使劲敲打自己的胸口,然后伸手指青秞,又指自己,在指着远处。
青秞知道有些猴子是开智的,想了想连比划带说:“你要我们跟你走。”
黑毛猴子使劲点头。
青秞思忖片刻说:“姐姐,我们和娘约的三天时间下山,这个猴儿山这么大,我们如果运气不好三年都不一定找得到,这只猴子是生活在这里的,看它的样子应该是有求于我们,我们跟它去。
翠娘想起李氏说的,若三天不回来,就上山来找,不禁想起了只有石蛋一个人的家,使劲点头,好,跟它去。
黑毛的猴子吹了一声口哨又招来了一个猴子,两只猴子背起青秞姐妹在树林之间飞快的串行,或高或低,树叶、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两人在猴子背上紧闭了眼睛都是听天由命了,好在时间不长,就落在了一片平地。
清澈的山泉飞溅而下,泉下有洞,其中有石,可坐可卧,洞口旁树木参天,乱石交杂其中,石头上有一只浑身棕色毛发的猴子坐在上面,此刻正冷冷的打量翠娘和青秞。
“水帘洞!?”青秞忘了害怕,脱口而出,随后摇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再看那棕色毛发的猴子比黑色毛发的猴子高大许多,在他坐的那块石头上还躺了一只小猴子,小猴子从左肩斜至右边小腹一条尺长的伤口,伤口有些参差不齐,不像是利器划伤,大约淘气被尖锐的石头划伤的,伤口处敷了些青绿色的草药,仍没止住血,此刻还有鲜血渗出。
青秞还叫轻悠的时候,家里养过一只小狗有十几岁了,看小猴子的样子心里心疼,翻出随身带的伤药,托给那棕色毛发的猴子看:“猴王,这是伤药,我要救它。”
棕色毛发的猴子盯着青秞看,眼里有戒备,有冷漠,还有仇恨,青秞觉得这眼神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仔细一想,竟像是昨天在密林中若隐若现的那双眼睛,但此刻也顾不得细想和害怕了,又连比划带说:“它流血,要上药止血。”
棕色毛发的猴子像是听懂了,点点头,青秞把药一点点的撒在伤口上,有些刺疼,小猴子要动,被棕色猴子按压住了,等青秞上完药,血止住了,没一会仍是有鲜血渗出,那棕色毛发的猴子发出狠厉的吼叫,一手捏住青秞的肩膀,青秞吃疼,哼了一声,皱眉看着那条伤口,又抬头说:“我要用针把伤口缝合起来。”
随后招手叫翠娘拿出针线包,举给棕色猴子看,这次棕色猴子有些看不懂歪着头看一会,估计那根细细的针也伤害不了小猴子,便点了点头。
见棕色的猴子同意了,青秞嘀咕道:“也没酒消毒,只能用火烤烤凑合一下吧。”棕色猴子好像能听懂青秞的话,对着黑色猴子吱吱呜呜了几句,那黑色猴子飞快了去了,一会的功夫拿了一个水袋递给青秞,指指小猴子。
青秞打开水袋一股酒味直冲鼻子,青秞心里一喜忙用酒把针线侵湿,又含一口酒喷到猴子的伤口上,拿起针刚想缝,又转身叫翠娘过来,要翠娘缝合,翠娘有些害怕,但知道这是要救小猴子,低头摸了摸小猴子的脸像平日里看着笠哥儿一样笑说:“姐姐给你缝上,你休息几天便会好,就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