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上午,最后吃了他们给的面包,喝的是自己带去的水,原来演电影一点不好玩,跑来跑去的,好累啊。
等了很久,大约两年的时间吧,等这部电影上映的时候,我们睁大眼睛看了两遍,从三队追到四队看,也没找见我们任何人的影子。当时想,估计人家是逗我们玩或者骗我们的。长大以后才明白,后期剪辑给减掉了。
姐姐爱美只是单纯的爱美,没有什么暗恋早恋的。现在想起来觉得挺可笑的,美了半天只是为了给自己看。
等她知道学习的时候已经耽误了好几年,本来学习就很笨的她,复读的时候没少挨我的嘲笑。比如,数学题,本来我觉得很简单的公式套用,她就不知道,还一个劲的问我。有时候问烦了,我干脆不搭理她,让她自己去想。
姐姐小时候伶牙俐齿的,到了初中以后就变了很多,吵架开始不是我的对手了,我成了那个伶牙俐齿的人。可她还是喜欢和我吵架,吵不过,没关系啊,她揍我。她比我个头高,她一米六七的时候,我还在一米五六徘徊不前,好不容易到了高中毕业,我也就一米五八。
打架,她厉害,高个子的优势。问我作业有时候我不讲,她和我吵架,吵不过直接上手把我按在床上一顿打屁股。我给母亲告状,她说怪我,说我不给她讲题,还特别能吵架,她超不过我,就特生气,气的不行才打我,再说,也没打别的地方,就是把我抱起来按在床上打屁股。
母亲哭笑不得,还是父亲出面严肃的教育了姐姐,说如果再打二妹,他就打她。姐姐才收敛了许多。
其实姐姐对我还是挺好的。住在小姑加四处漏风的厨房,最冷的时候,我还是冻感冒了。那天晚上发高烧,我穿着姑父的皮大衣,坐在火墙后面都还在发抖,可脸烧的烫手。
十二月的二营,晚上冷的几乎没有人。姐姐胆小,不敢出门,她是想带我去卫生院打针的。她知道我发烧就是打青霉素,这在家里她看了很多年的。
她去找小姑,想让小姑带我去。
“小姑,二妹发高烧了,穿着皮大衣都还在发抖,得去打针。”姐姐在给小姑说。
“打啥针,她就是事多,房子是有点冷,穿厚点一会就暖和了,睡一觉吗今天啥事没有。”小姑忙着给表弟洗脚。
“去打针,我也去,妈,带我去。”小龙以为要去卫生所,就闹着要跟着一起去。
“去吧,给你多打几针,把你的屁股都打成小洞洞。”小姑吓唬表弟。
“二姐姐打针,不打我,不打我。”小龙连忙摆手。
“行了,去 睡觉吧,没那么娇气,就是个感冒而已。兰兰,把小龙换下来的衣服拿过去,明天洗了。”
姐姐回到厨房,气的哭:“二妹,小姑不带我们去卫生所,我们自己去,你怕不怕。”
“不怕。”我晕头晕脑的站起来,准备出门。
我穿着厚重的皮大衣,和姐姐一起出门,打着手电筒,我在前面走,姐姐在后面拽着我。
到了卫生所,医生量了体温赶紧给我打针。
半夜姐姐起来两次给我喂药喂水。
第二天早上,我退烧了。
她其实在补习班的时候挺勤奋的,每天早上七点起床背书,她背半个小时才能背会的内容,我通常看两遍就能记住,我们一起写作业,我早早就写完,她一门功课的作业还没写完。小姑总说,看到姐姐在学习,不是写作业就是背书,这个二妹很少学习,晚上总跑去隔壁家看电视。
我是电视迷,那时候电视里放的霍元甲,我一集没拉的看完了,就站在隔壁邻居家门口。人家当时还挺担心的,给我小姑说,不让她看吧,不好意思开口,让她看吧,怕耽误她的学习,好在人家聪明,考到尖子班去了。
姐姐的语文提高了不少,可数学物理化学对她简直太难,尤其物理,初二就开始上的物理课,她说一节课都没听懂过。
到了补习班,她还是被班里同学称赞漂亮,和另外一个女生并称为七仙女。但此时的她已经不在乎这些虚名了,虽然用劲力气复习,最终只考去毛纺厂。
母亲其实想她和父亲和好,可父亲那边倔,姐姐这边也倔。母亲劝了姐姐又去劝父亲,结果两个人谁都不让步。姐姐认为父亲的心太狠,根本就没把她当女儿看,对她还不如对一个外人,她的心被伤得很严重。姐姐说这些的时候每次都是眼泪汪汪的。
说起姐姐的样貌,那绝对是继承了父亲母亲的优秀基因。挺直的鼻梁,眼睛不算大,但双眼皮,眉毛整齐,标准的瓜子脸,嘴唇饱满,左侧嘴角一颗 美人痣,高挑的身材,手指纤细,像母亲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