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着吧,在保温杯里也不会凉,饿了再吃。”
“小惠,明天咱们一起去做个血液检查,医院的专家梅教授今天来看我,建议的。”我没有提是索索带来的。
“好,毛毛都给我说了,还说明天有好几个检查,我陪着去做。”
“能请上假吗?”
“能,放心吧。”
毛毛给小惠说,一定把萍萍和索索来的事以及梅教授怎么问的怎么交代的都告诉他的。我不需要多说。
晚饭还是吃的不多,夏嫂子专门给做的汤面片,是我和小惠最喜欢吃的。但我没有胃口,就让小惠分了一半给对面床的女孩,她同学负责喂她。
她的手术也是昨天的,比我先回病房一小时。她是剖腹切除了一侧卵巢,刀口缝了针,一直躺着,腹部一个腹带紧紧裹着。
我的肚子很奇特,孩子没了,肚子也平了,几乎看不出大肚子的痕迹。
第二天早上,早早地护士就把检查单送了过来。我有点担心,今天索索会来,还是给小惠说了句:“索索今天可能回来。”
“你不担心,我知道了。”小惠从来处理问题都是稳稳的,让人放心。
小惠带着我一起做了各种检查,一上午没有看见索索的影子。
中午回病房,小惠给我说:“索索早上来了,看我在就离开了,也是难为他这么多年还在操心你。”
“哦。”我轻轻答复了一个字。
检查结果来出来,我们都没问题,休养好了之后,我可以再要孩子。
出院回到家,一下午房子里都是人进人出的,夏政委家的嫂子,刘嫂子,还有几个见面打过招呼的军嫂都来了,提着各自家里的好东西,什么土鸡蛋呀、老母鸡呀、猪蹄子呀、新鲜鱼呀等等,我家一下子热闹的像过年。
我特别不好意思,推辞都推辞不掉。
大家都一个口径:你这会呀,要好好补,可比生孩子还遭罪,还亏身体。不过,也好,这次疼过了,下次生的时候就利索了。
小惠每天忙着给我做饭。
说来也怪,引产之后,我快速的消瘦下来,身材也恢复的非常快。小惠总埋怨我吃的太少,逼着我多吃。
母亲几乎每天上班的中午都来我家看看,然后嘱咐小惠应该怎么样照顾我。
一个月之后,我去上班,大家都说我皮肤比以前更好。母亲也开心地说:“我终于可以退休了,明天就不来上班了,回家休息了,带玥玥去,这段时间跟着她姥姥,孩子遭罪了,不停的感冒发烧,瘦了好几公斤,整天闹着找奶奶。”
超市和餐饮广场还是人来人往,新的商业中心开始稳定,这是母亲和大家的功劳。
母亲告诉我,刘博很优秀,以后可以多分担些,那个杨副经理心术有点不正,防着他,找个合适的机会让他走人,把小顾提起来。在用人和看人上,母亲从来没看错过。估计这一辈子看走眼的那次就是给自己选择丈夫那次,母亲选择了父亲,一辈子辛苦,照顾了父亲一辈子,照顾父亲家亲戚一辈子。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每个月营业员的奖金都超过了工资,这个绩效工资真的非常能鼓舞人的干劲。我这是跟设计院学的,只是设计院按年结算,我们是按月结算,每张小票下面都是营业员自己的编号,绩效就是从那里体现的。母亲对这点也是非常的赞同,夸赞我,说我就天生一个搞商业的脑子。
都是一个利益共同体,所以大家才能齐心协力团结合作。
年底,商业厅半卖半送了一辆皇冠小汽车
南苑春一周年店庆,请来了商业厅的领导,电视台也来采访。
活动结束,就接到父亲打过来电话:“快回来,你妈病了,起不来了。”
我赶回家,刚进门,就听姐姐在哭。
我到母亲床边,母亲躺在那里,看上去脸色不好,还在出汗,人很虚弱,她说:“没事,我躺一会,休息休息就好了。你爸也真是,喊你回来干啥,都那么忙。”
父亲说,母亲早上就开始头晕,摔在卫生间里,后脑勺还摔了一个大包。父亲发现,把母亲抱回床上,等母亲醒来,又吐又泄,他着急了才叫姐姐过来。
姐姐看到母亲这样,就开始哭。
我着急,看着姐姐哭又有些烦,对着姐姐喊:“不许哭,赶紧的,给妈穿衣服,我去打 120。”
姐姐听话的给母亲穿衣服。
我先打了急救电话,然后给小惠和弟弟打了电话。
母亲这边衣服穿了一半,说要上厕所,姐姐扶着母亲进了卫生间。
母亲在卫生间再次失去了知觉,坐在马桶上晕了过去,姐姐吓的边哭边喊我:“二妹,快点,妈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