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紧张。”岳行眸色若有所思,语气也带上探究,“那个人是谁?”
周可脱口而出:“丁柔男朋友。”
对不起了,好姐妹。
她可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在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尤其岳行。
“你是说丁柔?那个……丁柔?”岳行语气迟疑。
周可跟丁柔关系那么好,他当然也是认识的。三人同为校友,周可还张罗过一起吃饭。岳行对丁柔算不得熟悉,但了解颇多,听丁柔说过她有一个暗恋多年又失联的初恋。
难道就是这个人么?
“你让他上去是......”
“他们俩吵架了。”周可拨动着手上的尾戒,“所以需要我开解一下。”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是邻居,他让你保管钥匙。”
丢!
合理啊。
她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还有事儿就不叫你上去了。”周可怕他继续刨根问底,转移话题说,“等年后吧,你要是有空的话,来我家煮火锅。”
“会的。”岳行想多说点什么,但还是放弃了,“你早点休息。”
裴纪航没等太久。
周可满脸的疲惫,越过他,开了门。
裴纪航抢先按亮灯,问:“他是方修齐吗?”
周可不喜欢他这语气,反问道:“跟你有关系吗?”
裴纪航意识到自己越界,顿了一顿,开始圆:“你不要误会,我总该知道自己的 sex partner 是不是单身。”
周可抬脚往浴室走,语气听不出好坏:“那你放心,我这辈子最不可能做的两件事,一是当小三,二是出轨。”
裴纪航跟在她后头捡她脱下的衣服,说:“不是还有恋爱吗?”
“咒谁呢?”
“那为什么不——”跟我谈。
浴室门“碰”地一声关上,打断他的问题。
裴纪航敲了敲门:“刚才那人到底是谁啊?”
“是方修齐吗?”
“你客户吗?”
“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周可一言不发,卸妆洗脸,随后脱了个精光,打开花洒。
敲门声契而不舍地又一次响起。
“烦死了,你到底想干嘛!”她仰头冲着水,有些暴躁地说。
被岳行撞见裴纪航,是她今天最倒霉的事情,没有之一。为了遮掩她还撒谎把丁柔也扯了进来,简直乱套。
“你没拿浴巾。”
“......”
“也没拿衣服。”
“......”
“我给你放门口了。”
周可抹掉脸上的水珠,心里有些烦躁。
尽管当初跟裴纪航说好了只贪欢,但很明显他想要的不止于此。
不然不会三番两次地想掺和进她的生活里。
甚至今天在看见岳行的时候,特意跑出来,突出跟她关系的不同寻常。
她很不爽。
岳行打开家门,智能灯控随之亮起。
门厅正中央放着一盆滴水观音,被照顾得很好,郁郁葱葱的,让冷淡的装修都多了些温度。
周可说她找人算过了,新年在家正中间摆绿植就会催财,所以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把这盆栽从阳台搬到这里。
岳行手指摸了摸那宽厚的叶子,嘴角不由自主地带上了笑意。
新年啊,应该会是个特别好的新年吧。
被子里,裴纪航朝她贴过来,吻她的后颈。
背后男人的胸膛灼热坚硬散发着成熟的雄性荷尔蒙,周可却没心情跟他继续做。
她垂头,躲过他的亲吻,“睡觉了。”
裴纪航一愣:“不做吗?”
“不想做。”周可打了个哈欠,用被子将身体围住。
早上她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埋在她的颈窝,粗重的呼吸有意往领口里跑,透过宽大的缝隙,如愿地看见战栗的花蕊。
周可闭着眼,任他掰过自己的脸。
他在唇角印下一吻,鼻尖蹭着她的脸颊,温暖干燥的手掌隔着薄薄的面料去摸她的腰。
周可既没有咬紧牙关拒绝,也没有张口回应,她像一块硬硬的冰,化出的水也是冷的。
他经验不多,尽管这几天亲吻的足够,动作依然透着种不得章法的笨拙。
即便手掌之下早已潮湿一团,周可脸上仍兴致缺缺。
裴纪航看得出来,她确实不想做。
他支起身,“是因为方修齐吗?你怕被别人发现你在搞这些东西?”
周可不接话,裴纪航便愈发确信。
他低头含住她小巧的耳垂,用牙齿轻轻碾着,含糊不清地说:“你也会害怕么?”
说不清是激将更多,还是嘲笑更多。
周可根本不接招,直接踹了他一脚,冷淡道:“别发情了。”
裴纪航这下彻底懵了。
第二天,周可起得很早。尽管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发生什么,但她一反常态地拒绝了他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