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一直忧虑地等在门外,青辰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却完全没抬眼看他。
这之后,青辰有一周的时间杳无音信,明安实在忍不住了,他跑到她家楼下,用硬纸团砸她的窗子。
青辰打开窗户,看到是他,堵气地问:“干嘛?”
明安终于见到她了,喜出望外地仰头望着她说:“你家电话号码是多少?我跟你电话说。”
“我被锁在屋里了,没办法出去接电话。而且我也不想跟你讲话。一会儿我爸妈就回来了,你快走吧。”青辰没好气地说。
“为什么生我气?陈懿心……跟我有关是吗?”他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我不想再参与你们的事了,我现在都快没学上了。”青辰情绪特别低落,自己深陷泥潭,连爸妈也跟着遭殃,这让她很有负罪感。
“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事态严重到什么程度?你跟我讲,我帮你。”明安情急地想知道一切真相。
“发生这种事,如果还需要我向你解释、澄清,那我也不需要你帮了。”青辰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失望,她关上了窗户,从窗前走开了。
那个俗气的金色窗帘也紧紧地闭合了,像一个落败王朝宫殿的大门,再无喜乐欢愉,也拒绝歌舞升平。
至少这次见面,解了明安的疑虑,也看到青辰脸上的伤痕浅了,他便放心了。
明安回家后,跟妈妈坦白了所有的事,求妈妈帮忙去说情,让青辰可以尽快回学校。他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青辰和她父母知道他们在帮忙,而只让校方去单方面通知青辰可以复课。明安默默地做了这些事后,青辰终于可以继续上学了。但她回到学校后,却并没有“学乖”,又做了件石破天惊的大事。
第37章 检讨书
每周一早晨固定时间的校园广播,一般是学校播音社团的同学会念一些传授学习方法的文章或是高考励志的鸡汤文,但这一次,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后,出现的却是岳青辰的声音。
“大家好,我是高二文科二班的岳青辰,是上个月与三名女生打架并差点被勒令退学的那个女生。为了能让曾经和未来与我有同样经历的人得到启发,我决定向大家还原一下整件事情的真相。当然,另外三名女生还在家中养伤,我不是要抢占话语资源,如果他们觉得我哪里说得不对,可以随时找我质证。”
原本端坐在办公室备课的林老师一听到这个“毛刺”居然敢跑到校广播台闹事,还没咽利落的茶水把她呛个半死。但她也只好跑到操场拽上体育老师,向隔壁楼一阵狂跑。
但响彻整个校园的广播里,青辰沉静而坚定的声音仍在继续:“首先向大家描述一下事情的经过:3月27号晚上6点30分左右,我值日结束后在厕所的集中收纳箱旁倒垃圾,陈姓女生带着另外两个女生进来对我进行推搡和辱骂,我与他们之前从未有过交集,其中有两个女生我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有一个一直骂我是‘贱人’,那就暂且管她叫‘贱人女生’吧;另一个把几桶用过的厕纸倒在我身上,暂且管她叫‘厕纸女生’吧。
当我对辱骂还嘴时,陈姓女生扇了我耳光;当我对殴打还手时,他们三个一齐上,除了手和脚以外,他们还使用了扫帚和拖把对我施加暴力。好在我从小习武,在体能方面可以碾压他们,所以可以抗衡。
当他们听到门外有老师和同学在叫门时,立刻示弱并躺倒在地装死,我利用这个机会踩了陈姓女生当初打我耳光的那只手,因为比起被众人误解来说,我能在当时当地为自己所遭受的屈辱报仇,对我未来的心理建设来说更重要。”
林老师和体育老师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广播室门外,没想到这小妮子又把门反锁了。
林老师示意体育老师再把门撞开,体育老师却站着不动,异常稳重地说:“我上次撞门手臂都撞肿了,现在还没好,这次又没什么危机事件,不如耐心听听学生的心声吧!这不才是广播存在的意义吗?”
听体育老师这样一说,林老师也只好作罢,他俩继续守在门外,如果校长来了,就说一直在努力,只是还没撞开门。
青辰冷静得像老练的新闻播报员一样的声音仍在继续:“结果,因为门被撞开那一刻,大家只看到了我在作恶,每个人都执着地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和脑补的剧情,把我定性为一个施暴者。除了舆论压力、家庭压力以及学业受阻以外,我父母作为我的监护人,还要赔偿陈姓女生7354元、‘贱人女生’4533元、‘厕纸女生’3892元精神及医药补偿费用。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抱怨或纠缠,整件事情我认为自己没有一个环节做错,所以才想分享给每一位同学、甚至是大人们。当你们的人生中也遇到这种情况时,我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