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犹自支撑着,走到辛术鸣面前拱手道:“掌门,林动、谢奇鼓动弟子作乱,已经被我们平息了。祸首林动伏诛,谢奇还在捉拿之中。我们来迟了,他们有没有为难掌门你?”
辛术鸣艰难的开口,用细微的声音说道:“有劳二位宗主,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那两个奸贼勾结影宗传人谋害我,幸亏……幸亏白先生及时赶到,救下了我……”
他将白逢春拉到身边,轻声耳语道:“白先生,目前局势混乱,我没有人可以信任,只能你与五行门毫无关联,保护六道血轮的事只能托付你了,一定不能让它落入恶人手中,宝物就藏在……”
他越说声音越小,变的细若蚊鸣,最后声音终于消失了。白逢春急忙查看辛术鸣的脸,发现他的脸一片灰白,鼻息全无。
周围顿时静了下来,五行门弟子面上都露出悲戚之色,范烈和余东海也一脸颓唐,几名与辛术鸣亲近的弟子更是支撑不住,伏到他身上哭了起来。
冬青也陪着落了几滴眼泪。她取出手帕擦了擦眼睛,突然问道:“谢奇逃到哪里去了?他就守在门外,你们进来时没看见他吗?”
余东海咬着牙,恶狠狠的说:“狗贼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我们将整座塔都搜遍了,也没找到他。”
白逢春想了想,说道:“我知道谢奇去了哪里,随我来!”
范烈受伤太重,留下就地包扎。余东海带着几名弟子随着白逢春和冬青一起出了门。白逢春回头问道:“这五色玄塔地势最低之处在哪?”
“玄塔建在山中,地势最低的地方是在塔下的地下室里。怎么,谢奇去了那里?”余东海反问道。
白逢春不答,只是让余东海带路。刚刚辛术鸣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在他耳边说出了六道血轮的收藏之处:宝物就藏在五色玄塔的最深处。
原来这五色玄塔露出地面的高度已经很高了,在地下没露出地面的位置还有几层地下室,作为五行门最为隐秘的所在。一般弟子别说进来,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余东海作为宗主,虽然知道又地下室的存在,但一次也没有进去过,这次带着白逢春第一次来到了此处。
他们来到了最深处的地下室,发现地下室的门敞开着。白逢春的心一沉,看来谢奇的确如他猜想的一般,要偷走六道血轮。
他们困住辛术鸣的目的是要逼问出六道血轮的下落,至于让谢奇代行掌门之职,只是便于行事,免的引起弟子的怀疑。没想到反而激起了弟子们的反抗。
密室内挂满了五色帷幔,像一张张屏风,将密室隔成了一个个独立的空间。白逢春一眼便看出这些帷幔并不简单,如果精通五行遁术的人借着这些帷幔施展法术,将会形成一个很难找到出路的迷宫。
几个人站在门口观望,不敢轻易进去。谢奇突然发声:“你们真是茅坑里的石子,又臭又硬。非要死咬着我干什么!我早就说过,我是为朝廷办事,你们当真要和朝廷作对?”
余东海怒骂道:“狗贼!你害死了辛掌门,杀人偿命,今天一定要用你的狗命,祭典辛掌门!”
谢奇显的很吃惊:“辛术鸣死了?这可怪不到我头上,你们去找……去找影子”,他冷笑了几声,“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五色迷阵可是五行门的祖师设下的,如果不知道方法,你们就困在里面等待天荒地老吧!”
余东海气的须发皆张,暴喝一声,就要冲进阵中。白逢春急忙将他拉住道:“余宗主小心中了他的诡计!他正是要激怒你,诱你进阵!”
五色帷幔陡然飘起,一阵风掠过,谢奇突然惊讶的叫了一声:“你……”,话音未落,又传来利刃出鞘的声音,接着谢奇发出一声惨叫,一切又归于平静。
密室外的几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过了好半天,五色帷幔慢慢卷起,一条长长的台阶出现在众人眼前,台阶的尽头是一个像金字塔一样的高台。似乎有什么人站在上面。
众人快步登上台阶,快走到尽头才发现,高台之有一面青玉制成的墙壁,墙壁之上有个圆形的窟窿,显然原本有什么东西镶在上面,现在被人拿走了。
墙壁前有个身着长衫之人,正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他的脚边躺着谢奇,胸口插着一柄寒光闪烁的长剑,显然已经死了。
那人缓缓的转过身来,冬青一声惊呼:“是你!”,余东海也惊讶的大喊:“卫师叔!你没有死?”
这人正是白逢春曾亲眼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卫长星。白逢春也惊的呆住,但他很快的反应过来:“你……是假死?”
“不错”,卫长星笑着说:“我并不是故意要向你们隐瞒,只是当林动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觉察到他不怀好意,也算到他会再次暗算我。恰好你们带着画找上了我,我只好将计就计,装死来让他们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