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做好了任何思想准备。
两人与对讲机里的人简单沟通后,决定绕到盗猎团伙的车子后方,首要任务是解决后座左侧的那个狙击手。
两人全程贴地前进,逐渐接近车子,盗猎团伙从出现在视野到进入射程。
此刻车里四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正前方的巡逻人身上,后方的徐琰钊和队友只有一次机会,必须一发即中。
两人在靠近车子大约三百米直线范围的地方视线相对,然后默默分开。
片刻之后,带着消音的枪弹出鞘。
只见前方稳稳端着狙击枪的人身形向前扑去,车上另外三人瞬间慌乱,背靠背聚在一起,向四面八方动起来。
队友的位置在出枪的那刻已经暴露,接连几个翻滚避开车上人的射击,借着灌木丛后撤转移。
与此同时,刚刚被消音步枪射中的人挣扎着直起身子,他穿着防弹衣,这是最坏的结果。
凶狠壮硕的男人重新端起狙击枪,不顾死活般瞄准前方队友的位置。
刚刚他身后的一枪,已经打破他们的僵持。
隐藏在茂密灌丛的徐琰钊屏气凝神,在男人扣动扳机的一瞬击中他的右臂。
准头不错,防弹衣只保护躯干,那人应该再端不起枪。
徐琰钊来不及松一口气,不同于队友在他们毫无防备时的一枪,回应他的是接连的子弹扫射般精准的向他袭来。
好在他选的位置不错,前面是略有起伏的小土坡,为他转移提供掩体,即使这样,右手已是一阵剧痛,他大致知道没有中弹,只是被快速出鞘的子弹擦过。
另一位队友和前方的大部队此刻也纷纷出手,吸引火力。
车上四人已经意识到他们的劣势,后侧一人快速打开车门跳下车来,顺势一滚隐入灌木。
枪声不断,掩护车上三人离去。
等到车子扬起一阵黄土远去,凶狠的壮汉完成使命,不管不顾的将自己暴露在众人视野中,怀着一股同归于尽的心态,朝徐琰钊的方位扑过去。
徐琰钊在和队友汇合,身旁的队友忽然大喝一声,他迅速捕捉到正在逼近自己的身影,扣动扳机让他止步,枪声一直没有响起。
只见那人却好似对他手里的枪熟视无睹一般,甚至露出一个明晃晃的恶意的笑,低骂一句当地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扑过来,手上晶亮的光一闪而过。
徐琰钊终于扣下扳机,在壮汉靠近自己的五米、三米时。
右手的疼痛让他枪法失了准头,两枪分别打中左侧大腿和右肩,那人无知无觉一样继续冲过来,他的枪却无论如何都举不起来对准那颗头颅。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徐琰钊并非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但对面是亡命之徒,他清晰感知到刀子划破自己右臂,再也毫不客气的借他之手将刀子送进对面人的左侧腹,将人一脚踹倒在地。
一切不过发生在三两分钟之间。
徐琰钊知道男人不会死,他有避开要害,因为各种意义上不想在自己手上沾上人命。
不再看男人一眼,回身去捡刚刚打斗间掉落在地的手枪。
“嘭”,子弹从后射进身体,男人倏然倒地。
第十七章
中途的时候徐琰钊醒过来一次,意识清醒,那时他正在被当地的救援队抬上直升机送往内毕罗。
旁边是莱德,他见徐琰钊醒过来,十分激动地问他感觉如何。
徐琰钊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眼神,然后视线直直的看着正上方。
他身上现在应该是上了止血泵和镇痛剂,即使这样,微小的动作之下也能感受到五脏六腑被撕扯着的疼痛。
事到如今他依旧没有什么想说的,不后悔自己之前的任何一个决定,包括始终对那名盗猎者手下留情。
不待直升机盘旋起飞,人便再次陷入昏沉。
他重伤的消息先一步传回内毕罗,与他一同前往肯尼亚的另外两名朋友赶紧想法子联系上国内徐家的人。
徐琰钊平时很少谈及自己的家庭,他们大致知道他家条件优越,只是看到当天半夜就乘私人飞机赶到的徐姜堃时,还是吃了一惊。
毕竟徐姜堃的脸,在国内也算是妇孺皆知。
一同前往的还有一位端庄的女士,是徐琰钊的母亲。
徐姜堃先下机,跟等在停机坪的几人寒暄两句,然后回身扶下小婶,见这个比自己大 11 岁的女人脸上此刻全是对自己儿子的担忧,他忍不住放缓神色宽慰道:“我刚刚问过,钊子手术很成功,子弹已经取出来了,马上就有车过来把我们送到医院。”
李卓敛了敛面上的担忧之色,强笑着用英文向旁边的人道谢,然后跟徐姜堃说:“我给你小叔报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