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客27号(91)

过了十秒,舒澄澄终于在烦躁中炸了毛,撂下鼠标,“看什么看,这么不放心,你不如自己画吧,手不能动?我给你搞一套霍金研究科学用的设备,坐轮椅都可以画。”

霍止拉过椅子坐下,也把她的椅子拉近,舒澄澄平衡能力差,惯性作用下靠进椅背,被霍止一倾身,压在椅子里亲吻。

门大开着,虽然时间不早了,但东仕的加班文化深入人心,外面时不时有人来往,舒澄澄本能地一缩,手脚并用推他,“霍止,你有病吗?”

霍止踢上门,把她拉得更近,咬着唇瓣告诉她:“嗯,我很想你。”

舒澄澄被吻得头晕,霍止看出她摇摇欲坠,两手握住她的腰,接着亲。

亲嘴巴还好,但他还咬了咬她的鼻尖,又亲亲她的额头。

她好想睡他,但他暧昧得过分。舒澄澄一直都不喜欢接吻,嘴巴离心脏和大脑都太近,容易被干扰出不必要的麻烦。

霍止又吻了一下她的下唇,舒澄澄突然抓住桌沿,借力后退,分开嘴唇,她转过身,有些神经质地擦了一下嘴巴,但腰酸得不太灵活,不小心打翻了柠檬水,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擦桌上的草稿纸。

霍止看她动作,突然问她:“你腰疼?”

舒澄澄反问:“你干的,你不知道?”

霍止替她擦去小腿上的水渍,“下班,剩下的明天再画。”

舒澄澄不喜欢把干一半的活留到第二天,工作拖得一久,第一天的手感就没了,第二天会感觉在吃残羹剩饭。她还是画完初稿才下班。

她不想回东山客,打算回千秋。看看霍止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她自己叫了网约车,前面排了十几单,要等好一阵,她打算先下楼抽支烟。

她在电梯门前摸着烟盒等,可是没摸到烟盒也没等来电梯,先等来了艾远。

艾远有一阵没见她,听说她来东仕帮霍止画图,正在琢磨要不要等她一块走,现在正巧碰到,他很高兴,见她找不到烟,就塞给她一盒,“抽我的。下班了?”

电梯门开了,艾远跟她走进去,跟里面的人打招呼,同时用眼神问她,“去我家吗?”

东山客住久了,舒澄澄对这种场景还真有点陌生,而且有点冷感。她喜欢刺激,什么时候都想玩,要是放在以前,她早屁颠屁颠地跟他去了,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看又高又好看的香饽饽,她还是提不起兴致。

舒澄澄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夹在指间,剩下的还给艾远,回头看了眼,才看到电梯里的第三人是霍止。

霍止手里还拿着给她买的关东煮和热豆浆,这么当场逮到她临阵脱逃,也没说什么,只看了眼她手里的黑色香烟。

霍止的目光快要把烟点着了。舒澄澄抬起头,看电梯显示屏里的楼层数字。

艾远说:“舒老师辛苦了,我刚打到车,我送你回吧。”

艾远和她以前的公寓顺路,常勾搭着下班睡一觉再回家,但今天霍止在,他说破大天也睡不成。舒澄澄意兴阑珊,“算了,我换了房子,不顺路了。”

艾远好奇,而且心痒,“换房子?换哪去了,离我近吗?”

霍止打断对话,“不用麻烦,她现在跟我顺路。我送她。”

……舒澄澄举起脑袋看天花板,希望电梯坠毁。

艾远终于察觉出了氛围中的磁场。睡过觉的男女对彼此的身体缺乏尊敬,就像有一次舒澄澄一眼就看出他跟公关部的女生睡过,虽然他跟那个女生隔着张桌子,一句话都没说,但舒澄澄眼睛尖,一眼就看出来了。

现在电梯里就弥漫着舒澄澄说的那种磁场,艾远十分确定她跟霍止有点猫腻。而且霍止分明在宣示主权,好像舒澄澄是他纵马平原圈下的地皮,一泥一木造成的神像,只能属于他。

艾远不再跟她闲聊了,直到一层,他说:“我先走了。”

舒澄澄如梦初醒,“别走,等等我啊,我也打车,一起。”

舒澄澄跟着艾远往外走,手腕被霍止拉回去,握着她的手指按亮地下二层。

艾远不想回头,但舒澄澄叫了他一声,“艾远!”

他还是没回头。他多少有点动气,因为想起在临城酒店的时候,他听到隔壁霍止房间里有动静。

平心而论,舒澄澄的确招人喜欢,但她这人是个绣花枕头,活一点都不好,可是跟舒澄澄玩过之后他就没再找过别人。虽然不期待她守身如玉,但舒澄澄不能前脚甩了他,后脚又在他隔壁跟别人玩。

艾远扬长而去,舒澄澄只看背影都知道他生气了,以后肯定不跟她玩了。

电梯门关上,缓慢下沉,舒澄澄狠狠挣脱开霍止的手,一下没挣开,连踢带踹,咬着牙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最后把胳膊死命拽出来,动作太大,差点摔倒,她扶住墙,几乎是气急败坏,“你给我脖子上挂把锁得了,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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