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遇到两次，真是太巧了，我朋友是这里的老板，我让他给你们免单。”赵勋倒是面色如常，像是很熟悉一般。
“不用了，已经付过了。”陆谋眯了眯眼睛，“你知道洗手间在哪里吗？”
“我刚好要去，一起吧。”赵勋笑了笑。
林舒恬觉得莫名其妙，这两人怎么像小学生一样要结伴上厕所。陆谋侧身说了句，“等我回来。”
赵勋和陆谋一路上没有说话，直到走到河边赵勋把烟递过来。
“我不抽，林舒恬不喜欢烟味。”陆谋知道赵勋是有话对自己说。
赵勋自顾自把烟点上，猩红的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烟雾像云朵一样散开，“说实话，我喜欢她很久了。”
“看得出来。”陆谋是个心思细腻的，他大概能看出来赵勋对林舒恬的感情。
“我比林舒恬大两届，她刚进学校的时候我大三了，然后我从见到她那一天开始就追求她直到我毕业。只是，林舒恬从来没有给过我回应。”赵勋说起这些事情，表情很自然，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我记得有次聚会，她喝多了，告诉我她一直有个喜欢的人，所以不能接受我的感情。我看过照片，这个人就是你。”
陆谋沉默了。
“我是真心祝福你们，也希望你能对她更好一点。她是个值得你珍惜的女孩子，别再让她伤心了。”
“这些我都知道。”陆谋回应。
“今天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年轻，见到你们之后突然觉得自己的青春结束了，心里空空的。”赵勋话语间突然多了份感伤。
“不至于，我比你还大两岁。”陆谋安慰他。
赵勋叹了口气，“不多说了，希望你们幸福，永远幸福。”
陆谋在回去的车上难得地沉默了，他觉得自己对不起林舒恬。如果不是他的关系，林舒恬应该可以在校园里谈一场开开心心的恋爱，而不是因为上一段感情无法自拔，在痛苦中挣扎许久。
“你怎么了？不会是赵勋和你说了什么吧？”林舒恬觉得陆谋怪怪的。
“没说什么，只是觉得要是你读书的时候我能陪着你就好了。”
林舒恬松了口气，她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也怕赵勋爱而不得说些什么有的没的，“哎呀，还行啦，我也有很多朋友啊，而且我们要活在当下，不要总去想以前的事情。”
“知道了。”陆谋拍拍林舒恬的手表示安慰，也有些道歉的意思。
和好之后，两个人没怎么提起以前的事情。林舒恬知道陆谋也没有谈过对象，心里也是平衡了不少。这次突然遇上老朋友，一下子又把以前的事情给翻了回来。
第二天，陆谋带着林舒恬去了心心念念的牛首山。
平日里什么都爱拍照的林舒恬这时候却一直没掏出手机，也没有让陆谋帮自己拍照留念。
“怎么一直说要来玩，现在又不拍个照？”陆谋问。
林舒恬瞥了他一眼，“我妈说不能把佛的脸拍进手机，说是不太尊敬。”
“还有这种讲究。”陆谋点点头，他是个唯物主义加无神论者，所以对林舒恬家里的信仰不太了解但表示尊重。
两人走进千佛殿，一直稳重的陆谋也被其恢弘的建筑所震撼，上千个佛像正悲悯地看向芸芸众生。
“太美了。”表达一向匮乏的林舒恬用三字总结了自己的所见，“来的太值了，下次带我妈我外婆也来看看，她们肯定很喜欢这里。”
“好，我再陪你们来一次。”
林舒恬睁大眼睛仰望着四周，像是看不够似的。金色的佛光扫在她的脸上，恬静又温柔。她双手合十，嘴巴在不停念叨，陆谋跟在身后细细听着。林舒恬许愿家人身体健康，万事顺遂，还祈祷自己和陆谋能长长久久，平安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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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南京行很快就结束了，陆谋也继续投入到了紧锣密鼓的工作当中。林舒恬自媒体账户的流量也在稳步上升，她终于到了可以选择产品的阶段，平时忙着写文案和稿子也比较忙。
转眼到了年底，陆谋所在的君盛律师事务所开始准备一年一度的年会，大部分的受邀人员是事务所的律师们还有平时有合作的公司，以及一些一直有往来的商业伙伴。
林舒恬作为陆谋的女朋友也在名单之中，本来她怕去了没人认识太尴尬，但是苦于陆谋的请求还是同意了。
陆谋的原话是，“作为我的女朋友你一次都不去公司查岗也就算了，平时别人给我介绍对象我说我有女朋友都没人信，你得给我去作证。”
“你朋友圈背景都是我的照片，谁不信啊？”
“不管，我就要你去，不然我也不去了。”陆谋开始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