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苏母指挥佣人把苏嘉沅的房间换到一楼来。
苏嘉沅断了腿,据说以后痊愈了也会留下残疾,住一楼更方便一些。
乔韵没有帮忙,而是回房间收拾了一番,准备出门跑业务。
苏母又不乐意了,双手插腰拦住了乔韵。
“嘉沅刚出院,你就急着往外面跑,外面是有鬼在勾你还是怎么着?” “去把嘉沅昨晚换下来的衣服洗了,再把……” 乔韵静静看着苏母,语气平静的问道:“你让我回苏家来,就只是为了照顾苏嘉沅是?” “那我就听你的话,哪都不去?苏家的公司也不用我管?也不需要我跑业务拉订单?” 苏母表情僵了僵,抬手又要打乔韵。
被苏父一声咳嗽制止了。
“行了,一大早的吵什么,把我的鸟都吓着了。” “要跑业务就赶紧去,别在这杵着惹人生气。” 乔韵没理会苏父的训斥,绕过苏母,出门离开苏家。
苏母指着门口愤愤骂道:“你看看你看看,这是儿媳妇对婆婆该有的态度吗?” “真是一点家教都没有,活该被野……” “咳。”苏嘉沅不满的瞪了一眼苏母,示意她附近还有佣人。
乔韵不要脸,什么话都敢乱嚷嚷,他还要脸呢。
苏母对苏嘉沅倒是好脾气,讪讪停住了话。
只是到底心里气不过,小声向苏嘉沅吐槽。
“那个女人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以前还能拿捏着她弟弟的病压着她,现在她有沈烬给她撑腰,以后还得了?” “你也是个没用的,连个女人都降伏不住,让我跟着你受那个女人的气。” 苏嘉沅皱眉思考了片刻,突然想出一条毒计。
凑到苏母耳边轻声说:“你取把刀来,在我手上划一刀。” 苏母一惊,赶紧劝阻:“哎呀,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又没有真的怪你。” “我的儿子当然是天底下最聪明最好的,你可不能跟那个女人赌气伤害自己。” 苏嘉沅冷冷一笑,“那个女人都不知道被多少野男人睡过,不配让我为她付出,我的意思是……” 苏母的眼睛越来越亮,最后用力拍了苏嘉沅肩膀一下。
“我就说我儿子是最聪明的,行,就这么办,我去取刀来。” 乔韵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午饭都没好好吃。
却觉得比在苏家舒坦一百倍。
她宁愿永远在外面看别人脸色,讨好别人。
起码别人再不耐烦,总会给她最起码的尊重。
她的努力和疲惫也总会有所回报。
而不是像苏家人,不管她为苏家付出多少,都换不来她们半分感激,反而变本加厉的羞辱她,压榨她。
可是业务总有跑完的时候,她也总要回到苏家去。
乔韵想到回苏家就打从心底里厌倦和疲惫。
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又到处逛了一会儿,拖到实在不能再拖了,才回到苏家。
一进门,苏母问都没问她一声,有没有吃过晚饭,就直接指挥她做这做那。
乔韵没有拒绝,只要还能忍,她就不想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洗衣服,打扫苏嘉沅的房间,帮他捶背捏腿。
乔韵已经做完所有该做不该做的,总算可以回客房休息了,没想到異母又叫住了她。
指了指苏嘉沅的手。
“嘉沅的手划伤了,你帮他换一下药布?” 乔韵皱了皱眉。
她记得早餐时苏嘉沅的手还是好好的,又不需要他做什么粗活,怎么还能伤了手? 不过只是换药而已,乔韵找不到理由拒绝。
便取来医药箱,蹲在苏嘉沅身边帮他的手换药。
旧的纱布上透出不少血迹来,乔韵正想解开,苏母大呼小叫的骂她。
“没看到纱布上那么多血,万一粘在伤口上,你这样不管不顾的撕扯,不是会让伤口再次裂开?” “我看你是没安好心,巴不得害死我儿子是吧。” 乔韵懒得跟她争执,拿起小剪刀打算把旧纱布剪下来,不让用撕的,用剪的总行了吧。
没想到苏母还是各种不满意,凑到旁边比划来比划去的。
“不小心”碰到剪刀,在乔韵手上划出长长一条伤口,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哎呀,你怎么这么毛手毛脚的。
可别把血沾到我儿子身上,晦气。” 苏母抓起刚从苏嘉沅手上剪下来的纱布,就往乔韵的伤口上按。
乔韵一惊,飞快把手藏到了身后,满眼戒备的盯着苏母。
不是她多疑,苏母不可能不知道苏嘉沅有什么病,却把他用过,沾着他的血迹的纱布往她的伤口上按,让乔韵不能不心中生疑。
而且苏母的行为也很反常,如果是平时,苏母只会在旁边大呼小叫骂她,绝不会亲自动手。
苏嘉沅眼看自己的“计谋”失败,脸色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