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多长时间没见,他就想了她多长时间,此刻只想把她用力抱紧。
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陆槐序伸手搂住她腰,把人带进怀里。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甜香,陆槐序满足地闭了闭眼,在人挣扎以前他抢先一步说道:“别动。”
白孟夏怎么会听他的,他说抱就抱,拿自己当什么?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开陆槐序,却都是徒劳,男女力气本就悬殊,他还用了巧力,使她动弹不得。
白孟夏心一横,毫不犹豫用高跟鞋的鞋跟冲着陆槐序脚背踩上去,男人吃痛,放开她。
白孟夏立即后退好几步,跟陆槐序拉开一段安全距离。
谢景屹回头见了这边的情景,冲好友说了声“失陪”,大步过来挡在白孟夏身前。
“陆总这样做恐怕不太合适吧?”谢景屹盯着陆槐序冷声质问。
陆槐序冷笑一声,他这一晚上早就看姓谢的不顺眼了,要不是人多,他早上去照着脸来几拳了。
“你以什么身份这么问我?”陆槐序眼中满是轻蔑。
就这样的货色,白孟夏也能看得上?
谢景屹不慌不忙道:“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比陆总这个前夫要合情合理。”
陆槐序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起来,嘴上依旧不肯落人下风,“什么情什么理?一厢情愿的舔狗还觉得自己挺清高。”
眼见陆槐序越说越过分,白孟夏赶紧打断他,“陆槐序,你说话别太过分!”
陆槐序没反驳白孟夏,只是沉着脸看她。
谢景屹丝毫不在乎陆槐序说什么,他扭过头冲白孟夏说了句“没事”。
“私人情感问题就不劳陆总费心了。”谢景屹说完便拉着白孟夏的手离开,“你不珍惜的自然会有人珍惜。”
陆槐序目光如炬,恨不得将他背影灼出一个窟窿,让他原地消失。
谢景屹说的话字字诛心,陆槐序心中满是无力,自己的确已经没有身份,也没有脸再出现在白孟夏面前。
……
谢景屹送白孟夏回家,路上白孟夏跟他道歉,“景屹哥,不好意思,陆槐序他……”
“夏夏,你不用替他道歉。”谢景屹面上是和煦的笑,丝毫没有被陆槐序那些话影响到,“你们已经不是夫妻俩,他说错话做错事跟你没有关系。”
白孟夏怔了怔,“我是怕你心里会不舒服,他说的话太难听了些。”
“不会的。”谢景屹扭头看了眼白孟夏,“对我来说,你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白孟夏扯了扯唇角,她哪里能不明白谢景屹的意思,只是她没办法违背自己的心。
她承认,现在还是没能完全放下和陆槐序的那段感情,不然也不会不敢见陆槐序。
时间长了,慢慢地也就不重要了,所以她才会想要去到南城,远离这里的一切。
谢景屹瞧出她的为难,主动开口说道:“你不用急着给我一个答复,我知道,现在让你彻底忘了陆槐序不太可能,但至少,你要给我一个机会,这样才公平。”
白孟夏垂头,手指搅紧了裙摆,拒绝的话被堵在喉咙。
车停在小区门外,谢景屹替白孟夏解开安全带,“我说的话,希望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
白孟夏面对谢景屹的靠近,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心中下意识抗拒这样的亲近。
谢景屹自然是有所察觉,安全带解开以后,他回到驾驶座上坐好。
白孟夏开门下车,她身上只有一条及膝礼服裙和一件大衣外套,寒风吹得她打了个哆嗦。
她冲谢景屹道谢:“谢谢你送我回来。”
谢景屹笑说不客气,紧接着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我会一直等你,晚安。”
白孟夏心事重重地回到家,她把自己抛进柔软的沙发,脑子里一团乱麻,捋不清楚。
她从来都是把谢景屹当哥哥,没有任何男女方面的想法,每次想要当机立断拒绝的时候,谢景屹那些话总是叫自己不忍心将伤他心的话说出口。
当然,她自己也有想用下一段感情分散注意力的想法,不过这人不能是谢景屹,二人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她不能把人当成工具人。
白孟夏拖着疲惫地身体去洗手间卸妆洗澡,脑子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跟谢景屹说出清楚比较合适。
南城那边的新工作室有了着落,三处选址等着白孟夏去实地考察,她买了第二天的机票,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散散心。
等自己从南城回来,就跟谢景屹把话说清楚。
令白孟夏没想到的是,登机以后,旁边座位俨然是昨晚才见过的谢景屹。
谢景屹拿了本飞机上的杂志翻看着,见白孟夏来了,将杂志合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正好我也要去南城谈合作,可以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