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槐序纠结了半天,想要问问方明远,他在这方面有经验,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要跟白孟夏过一辈子的,总不能次次有问题都请外援。
白孟夏擦完了护肤品上床躺下,陆槐序终于换了姿势,他扭头看向躺在身边的女人,“夏夏,奶奶和爸都说要孩子,这事你怎么想?”
“你不是不能生了吗?”白孟夏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支新的护手霜,挤了一点在手心,慢慢揉开。
陆槐序:……
他没耐心看白孟夏擦完护手霜,关掉卧室里的灯之后便把大掌覆上去,帮她把没揉开的膏体全部分到自己手上。
“你干什么?”白孟夏梗着脖子,不愿意配合。
陆槐序手里动作不停,“你说呢?”
在医院的日子,他怕影响到白孟夏养伤,一直憋着,好不容易熬到她出院了,他哪里还会再用右手。
白孟夏挣扎了两下,没敌得过男人的力气,“我明天要早起。”
机票是八点钟的,六点变得起床,陆槐序这一折腾,不知道几点钟才能睡觉。
陆槐序埋首在女人颈间,“我快一点。”
白孟夏短暂的犹豫,自己这一走估计又要过好几个月才能见面。
男人趁她犹豫的这几秒,已经褪去各自身上的束缚。
情到浓时,陆槐序扣着白孟夏的腰,贴在她耳边轻声哄道:“从米兰回来了,咱们就去办手续,嗯?”
“不好。”白孟夏语气倔强,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陆槐序亲吻着她的额头、鼻梁、脸颊、嘴唇,“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
白孟夏闭紧嘴巴,一丝声音都不愿意发出。
陆槐序见状便搂进了她,沉浸在当下。
最后白孟夏还是忍不住开口告饶,陆槐序一遍一遍地询问理由,她却始终不说。
最后白孟夏累得昏睡过去,陆槐序抱着她去浴室清理了一番,想着她明天还要早起,难得没有兽性大发。
白孟夏睡得迷迷糊糊,再次被抱上床的那一刻,她搂进了陆槐序的脖子,沉闷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陆槐序,你都没有向我求过婚。”
从两人认识开始,一直就是自己追着他的脚步,结婚也是自己主动提的,那怕到现在,经历了这么多,陆槐序也没有过一次像模像样的求婚。
陆槐序狠狠一怔,他望着白孟夏逐渐沉睡的容颜,心中泛起的涟漪一点一点扩大。
他抬手抚了抚白孟夏的侧脸,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对不起,夏夏。”
……
翌日一早,陆槐序送白孟夏去机场,白孟冬送陆晨月和老太太回庄园。
搬回陆家的事情推到了年后,韩子言还在研究孔秋给的那一份药方,暂时还没有消息,陆晨月是打算等自己的身体彻底好了,再和奶奶一起搬回家住。
陆槐序送白孟夏到安检口,“等这边不忙了,我就去找你。”
白孟夏倒是没流露出明显的不舍,从陆槐序手中接过自己的包包,“这话你说过好几遍了。”
光给自己画饼,哪天能吃上还不一定,她是去工作的,可不想去异国他乡当望夫石,多没劲。
陆槐序将人搂在怀里,吻了吻白孟夏的额头,“很快。”
白孟夏撇嘴,伸手推开陆槐序,“我进去了。”
陆槐序怀中落空,莫名地心也跟着空了,他盯着白孟夏消失在安检口的背影,心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从两人认识到现在,他似乎没有让她真正快乐过。
好不容易确定了白孟夏的心意,他害怕会再次失去,就一直想要在法律上把两人的关系定下来,加上白文政和老太太的催促,他更加有了合理的理由。
可是陆槐序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站在白孟夏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他没有问过白孟夏的想法,也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更不曾像她以前对待自己那样去对待她。
……
年二十八这天,韩子言总算传来了好消息,孔秋给的配方没有问题,初步实验已经成功。
他将陆晨月和陆槐序叫来实验室,告知他们这个好消息。
白孟冬陪着陆晨月一起来的,韩子言看见两人一起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像是失落,又像是早已预料到结果的了然,总之不好受。
韩子言带着研究室里的工作人员,给陆晨月抽了血,将研究出来的试剂注射进去,用屏幕放大显微镜里的画面。
“这些就是病毒细胞,这一部分是刚刚注射进去的解毒剂。”韩子言讲解着显示屏上的画面,“解毒剂注射以后,明显能看见病毒细胞在一点一点减少,直到彻底消失。”
陆槐序凝神看着显示屏上的内容,“会有副作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