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凌看见蒋源一脸凝重地站在人群最边缘,很显然是看见他们的车了,还有忙来忙去的一众保镖。
陆槐序迅速推开车门,大步往人群那边走去。
蒋源连忙迎上来,“陆总,太太她……”
“她怎么了?”陆槐序神经立刻紧绷起来,厉眸扫向蒋源,脚步不停,“说话!”
“太太被车给撞了。”蒋源跟在陆槐序身后,大气都不敢喘,“已经打了急救电话,应该快要到了。”
正说着,后方便传来救护车的声音,蒋源立即指挥保镖将人群散开,给救护车腾地方。
陆槐序跑向白孟夏的位置,见她毫无生气躺在地上的样子,立即就慌了神,喉咙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似的,他困难地挤出两个字:“夏夏……”
陆晨月见到陆槐序,隐忍许久的眼泪瞬间滑落,“哥……”
陆槐序的手在发抖,他根本不敢碰白孟夏,生怕会动了哪里让她流血更严重。
蒋源带人成功给救护车开辟出一条道路,医生和护士有条不紊地下车,将白孟夏给抬到担架上。
陆晨月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陆槐序开车跟在后面。
蒋源报了警,他和范凌留在会所处理后续的事情。
陆槐序浑身发抖,他握不了方向盘,蒋源指了一名保镖开车,和陆槐序一起去医院。
白孟夏被送到最近的医院,梵悦在市中心,医院离会所不远,治疗条件都是一流的。
陆槐序和陆晨月跟着到手术室门口,陆晨月被白孟夏推倒在地上的时候,身上有些微擦伤,护士端着托盘在收拾外面的长椅上给她消毒擦药。
陆槐序目光沉沉地盯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揉捏着,喘不过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护士离开之后,手术室外面就只剩下陆槐序和陆晨月兄妹俩。
明明刚才视频的时候都还是好好的,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陆晨月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她此刻已经完全清醒,哽咽地小声说道:“都怪我,嫂子是为了救我。”
陆槐序不久前接到了范凌的消息,警队的人过来带走了孔秋。
“回答我的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陆槐序转过身,凌厉的目光落在陆晨月脸上,“你和那个叫孔秋的是什么关系,白孟夏又是为什么牵扯进去了?”
陆晨月捏紧了裙摆,她身上的外套还是白孟夏方才给她穿上的,事情涉及到许多年前的事情,她不知道该怎么跟陆槐序开口。
陆槐序脸上氤氲着怒气,他语气也变得十分强硬,“陆晨月,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
陆晨月低着头,“嫂子是因为我,她在会所看见我了,孔秋本来是想撞我的,是她把我推开。”
陆槐序握紧拳头,“陆晨月,你瞒着那些事情有意义吗?舅舅舅妈不在了,我和奶奶是你的至亲,究竟是有什么事,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你还不肯开口?”
陆晨月心脏一缩,她震惊地抬起头,“大哥……”
“你心脏的问题,和孔秋之间发生了什么,还有今天的事情,全部老老实实给我说清楚。”陆槐序回来的路上,收到了手下发来的信息,关于孔秋的。
原先就是在走私船上工作的,职业性质和古时候的青楼老鸨没有区别,想来应该是陆晨月曾经落在她的手上。
那段时间两人发生了什么,让她到现在都揪着不放?
陆晨月闭了闭眼,事到如今,她不想说也不行了,陆槐序说得对,如果不是因为她的隐瞒,或许事情不会变成这样。
万一白孟夏有个三长两短,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陆晨月像是讲故事般缓缓开口:“孔秋,是我被卖进走私船的时候认识的人,那时候船上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但是孔秋一直没动我。”
“她说,留着我有别的用处,我在船上过了一年多的时光,整天提心吊胆,但是孔秋如她所言,没有动我,直到她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什么准备?”陆槐序冷静下来,听着陆晨月讲述着这么多年在外面经历的事情。
陆晨月顿了几秒,才继续说道:“她不想在船上受制于人,想要出去自立门户,她给自己牵了一条线,想要用我来促成合作。”
“我在她签合同当天趁乱跑了,就是那时候,我遇见的白孟冬,他带我躲开了孔秋的手下。我一跑,孔秋的如意算盘自然是砸了,那个时候,她就恨上我。”
“白孟冬带我去了尔湾,他在那里有房子,他帮我换了身份和名字,让我上了大学,学的医药学,那时候认识的韩子言,毕了业,白孟冬直接帮我走关系进了韩子言的医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