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新娘得去挨桌敬酒,陆槐序提前拉着白孟夏去躲清静,还有别的人会去帮着挡酒,用不着他们两个。
白熠星交给楚姨,陆槐序便拉着白孟夏去了方才举行仪式的外场。
此刻开席,大家都进了内场,外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白孟夏好奇地问:“来这里干什么?”
陆槐序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就要往白孟夏手上套,女人下意识屈起手指,声音染上一丝慌乱,“陆槐序……”
“这是给你的礼物。”陆槐序唇角带着笑意,“收下。”
他好几天前就准备好了,就是想要送给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倒是很合适。
“我不喜欢戴戒指……”白孟夏小声抗议。
“之前戴了三年的婚戒,怎么没见你说不喜欢?卓湛行送你的怎么没说不喜欢。”陆槐序又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
白孟夏变了脸色,“陆槐序!”
他还好意思提,要不是他横插一脚,自己现在早就跟卓湛行结婚了。
虽然说,白孟夏和卓湛行确实不适合在一起,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什么事都被陆槐序搅和了,在南城的躲了几年,因为他的出现打破平静,回到北城,想要忘掉过去,开始新的生活,又被他毁了。
陆槐序也知道说错了话,语气又软下来哄人,“你乖,把戒指戴上。”
白孟夏不想理他,“我饿了,要回去吃饭。”
说完,她便甩开陆槐序的手,转身要回宴会厅。
陆槐序把人拉回来,“这么好的地方,你确定要回去吃饭?”
“什么好地方,不就是……唔……”白孟夏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槐序吻住。
最近陆槐序特别爱接吻,白孟夏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对,说不了几句话就得亲半天。
陆槐序哪里是筋不对,他是憋得太久了。
自从那两次以后,白孟夏就不给碰,吃不到肉,只能喝点肉汤,亲亲抱抱,这些浅尝辄止的行为她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抗拒。
白孟夏还在气头上,恼怒地想要推开陆槐序,男人却死死搂住不松手。
挣扎间,牙齿磕到嘴唇,传来一阵明显的痛意,白孟夏忍不住流眼泪,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
陆槐序慌了神,连忙松开她,拇指指腹给她擦眼泪,“对不起,对不起,夏夏,你别哭。”
白孟夏一把挥开陆槐序的手,恨声道:“当初说不爱我的人是你,你有本事就一直别爱啊,好不容易我决定放下了,你偏偏一个劲儿出现,陆槐序你很得意是不是?”
她一边想要清醒的放纵,一边放不下过去的所有事,每一天都在不断的精神内耗,逼得她快要疯了。
再这样下去,白孟夏都想要给自己约个心理医生了。
陆槐序听着白孟夏的控诉,心脏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当初,就是因为他的自大,伤害了白孟夏。现在则是因为太害怕失去。
白孟夏一天不松口,他就总是悬着心,总觉得她会忽然间就消失,他不想再承受一次失去她的痛苦。
“陆槐序,你是不是就是吃定了,我忘不了你……”爱他的时间太长,某些习惯几乎快要刻进骨血,只要他一出现,白孟夏就无法控制自己。
陆槐序抱着她,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都是我的错……”
他只想到了自己会害怕失去,却全然忘了白孟夏受到的伤害。
陆槐序想,如果能够重来一次,他一定会珍惜时间,抓住机会,好好地去爱白孟夏,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地伤害,更不会让两人变成今天这样。
他的确答应了白孟夏,不逼她,也不提复婚的事情,可他总是忍不住。
在其他事情上,他一向很有忍耐力,唯独这件事,要不是情况不允许,陆槐序是恨不得直接把人绑到民政局门口领证的。
白孟夏靠在熟悉的怀抱里,都这样了,陆槐序身上的气息,依旧能像从前一样,安抚好她的情绪。
陆槐序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他没理会,就那么抱着白孟夏。
估计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对方坚持不懈地打过来,白孟夏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机,来电备注是“爸”。
是白文政打来的,白孟夏直接接听,“爸,怎么了?”
“夏夏,你跟陆槐序在一起?”白文政声音有些急切。
白孟夏瞥了眼身旁的男人,“是,我们在露台。”
“孩子跟你们在一起吗?”
“没有啊。”白孟夏立刻警觉起来,“是星星不见了吗?”
陆槐序闻言,身体一瞬间绷紧,今天是陈蓝溪和方明远的婚礼,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婚礼仪式上,顾不上苏钰和傅煜恒的事情,难不成他们两个会趁今天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