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湛行想了想，在键盘上敲下一行字：“夏夏，明天有时间吗？咱们见一面。”
第191章 更适合做朋友
白孟夏看见消息是在深夜，她看着卓湛行发来的消息，回了一个“好”字。
这段时间画稿完成进度不是很顺利，白孟夏将原因总结为是自己许久没动笔，技艺生疏了，每天在家练笔找感觉，却还是不行。
好像是遇见瓶颈，她找不到突破的点，没办法挣脱而出。
现在想想，或许是因为心里有事，被困住了，把事情说开，也许就好了。
两人约在一家粤菜西图澜娅餐厅，本来卓湛行是要过来接的，白孟夏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开车，免得到时候还要他送回来。
白孟夏到的时候，卓湛行已经等在包厢。
“不好意思，我出门晚了。”白孟夏将外套搭在椅背上。
卓湛行将菜单放在她面前，“是我到的比较早。”
现在离两人约好的时间还有二十多分钟，白孟夏以为自己来得很早，没想到卓湛行比她还早。
白孟夏没什么点菜的心思，看什么都一个样子，没有特别想吃的，她把点菜的任务交给卓湛行。
卓湛行按照她以往的口味点了几个清淡些的菜。
白孟夏关心了几句卓湛行的近况，她听蒋源说，傅家的案子是他在办。
卓湛行想起前几天那个恐吓快递，不由担心道：“以后要是收到来历不明的快递，尽量别拆。”
“好，我知道。”
“最近画廊一切都顺利吗？”
“挺好的。”
“白叔叔和星星还好吗？我有一段时间没去看他们了。”
“都很好。”白孟夏笑着分享了几件小孩儿在幼儿园发生的趣事。
吃饭时，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开口提那件事。
白孟夏没吃多少就放下筷子，她不是很爱吃粤菜，总觉得甜咸交杂的很奇怪。
卓湛行同样没胃口，队里的事情，还有容曼清的病情，加之对白孟夏的愧疚感，每一件事压在心口，快要喘不过气。
“夏夏，我和清清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卓湛行主动开口问道。
白孟夏抿着唇点头，“其实，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这段感情，我也有很多对不起你的地方。”
卓湛行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这不怪你。”
严格意义上来说，白孟夏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举动，一直提醒自己是卓湛行的女朋友。
反倒是卓湛行自己，自从容曼清回来，找到他的那天，他心中压抑的情感便如洪流奔泻而出，再也无法压制。
“或许，我们还是更适合做朋友。”白孟夏淡淡笑道。
当初她一直不愿意答应卓湛行，就是怕这段感情最后会遗憾收场，破坏了两人本来的关系。
当初一直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成真了。
卓湛行目光带着歉疚，“夏夏，是我对不起你。”
坚持了两年的人是他，先放弃的人也是他。
白孟夏摇头，“不怪你，真的。”
若是她从一开始有心要维系这段感情，说不定两人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既然话都说开了，白孟夏也没有过多停留，没待多长时间就离开西图澜娅餐厅。
十月中旬，北城的天已经黑得越来越早，白孟夏出来的时候，外面的路灯已经都亮起来。
她上车将包包和外套放在副驾上，从扶手盒里拿出手机看了眼。
白孟夏去西图澜娅餐厅的时候收到了陆槐序发来的短信，她没看，直接把手机扔在扶手盒里下车。
她点开短信看了眼，陆槐序让她趁今天，跟卓湛行把话都说清楚，划清界限。
白孟夏看得心烦，左滑删除短信，想要重新把陆槐序的号码拉入黑名单，点确定的时候，又迟疑了。
她发泄般重新把手机扔回扶手盒里，开车回珠江帝景。
……
陆槐序的短信发送出去以后，一直没有得到回复。
他叼着烟坐在书房，下午回来的时候把前段时间余明超给的U盘带在身上。
陆槐序把U盘插入电脑，点开F盘。
一个大文件夹里面放了几个小文件夹，按照月份排的。
陆槐序从最近一段时间的开始看，有时候是白熠星在幼儿园的操场上活动，有时候是白孟夏在外面逛街，或者是在展厅，还有白孟夏和白熠星在一起的，在白家老宅，和白文政一起的也有很多。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白熠星的小脸一天比一天圆。
陆槐序点了自动播放，看着照片一张一张划过去，这个文件夹放完了下个文件夹继续，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余明超拍照技术确实不错，很会找角度，也拍到了陆槐序想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