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女士的颜值很相配,戒指选的也很好,这是我们家今年的新款。”店员卖力推销着自家产品。
白孟夏将左手伸到卓湛行手边,女人葱白柔软的手放在男人粗糙的大掌边上,男人伸手握住她白皙的手背,夸赞道:“是很好看。”
“那就这一款吧。”白孟夏让店员直接包起来。
两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戒指上,完全没有留意身后一道熟悉的人影一直在盯着两人看。
何书媛今天约了朋友来逛街,家里的首饰盒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上新,戴来戴去那几样有些腻了,想来看看珠宝首饰,没想到在这碰见了白孟夏和卓湛行在挑婚戒。
何书媛想了想,还是没有上前打招呼,她绕着柜台边走边看,示意柜姐不用跟着自己。
她背对着白孟夏站在她身后的柜台,装作在看手链,其实在竖起耳朵听身后的两人说话。
“我妈看好了琨御府的房子,给咱们当婚房,过几天有时间了去看看地段。”卓湛行今天上午是请假出来的,去看房子就得等他下次休息。
白孟夏没意见,她时间比较自由,“我都行,看你什么时候方便。”
卓湛行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在心口蔓延,他害怕会辜负白孟夏,他将下巴抵在女人肩头,“夏夏,你真好。”
白孟夏指尖一颤,或许不是她太好,而是她不上心。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临近婚期,她越是感到力不从心,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白孟夏将这种怪异的情绪归结为自己没能全心全意对待卓湛行的这份感情。
店员将打包好的戒指拿过来,带着卓湛行去刷卡结账。
何书媛在二人转身时侧过身子,正好跟他们错开,没让人看见自己。
他们刚才说婚房,可是这两人不是早就结婚了,孩子都快两岁了?
何书媛脑海里警惕地崩起一根弦,待卓湛行和白孟夏离开以后,她找到刚才带两人结账的店员打听,“刚才那两个人买的是什么何?”
何书媛是这家店的常客,店员基本上都认识她,没有多加隐瞒,“卓先生和白女士刚才来挑婚戒。”
婚戒?
何书媛印证了心中的猜想。
她上次在南城只是跟学校老师打听了一点侧面消息,只知道白孟夏和卓湛行是夫妻,有一个儿子。
她查过白熠星的出生信息,一无所获,后来私人侦探说陆槐序和白孟夏没有任何关系,她便没再管这件事。
最近何书媛听见了不少风言风语,有人跟她说陆槐序天天带着一个小孩子去上班,传言都说是他的私生子。
何书媛一直都没当回事,陆槐序这几年洁身自好,怎么可能会有私生子。
原本她是想去公司一探究竟,可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多,父亲为了锻炼她的能力,特意交代了她许多重要的工作她没办法抽身去找陆槐序。
何书媛现在想想,那个孩子,很有可能就是上次在南城见过的那个小孩儿。
白孟夏的儿子。
陆槐序和白孟夏是两年前离的婚,那个孩子看上去也就差不多两岁,难道……
何书媛紧咬下唇,她没办法接受这个消息。
“何女士?”店员喊了她一声,她这才回过神来。
何书媛攥紧了手提袋,转身离开。
她从商场出来以后,直接开车去了嘉德集团,她迫切地想要见到陆槐序,一问究竟。
前台和秘书办的人都认识何书媛,没人敢拦,高秘书接到前台的电话说何小姐来了,她赶紧去办公室告诉陆槐序。
陆槐序没什么反应,“没事,你出去吧。”
高秘书出来正好碰上何书媛,她连忙帮人把门打开,“何小姐,陆总在里面。”
出于礼貌,何书媛对高秘书说了声“谢谢”。
高秘书关好门离开办公室,以前在中垣有个苏钰已经够受了,跟着陆总来嘉德以后,又来了个何小姐。
听范助理说陆总正在想办法把太太追回来,就这种情况,简直是天方夜谭。
任何一个正常女人,在知道男人和其他女人有复杂的男女关系时,都不会选择接受。
尤其是以前还有苏钰那种女人伤害过陆太太,陆总估计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何书媛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了办公室一隅的儿童区,她呼吸一滞,觉得那些东西刺眼得很。
“陆槐序,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何书媛咬着下唇,声音带着些委屈。
陆槐序没讲话,何书媛继续说道:“我今天出去,碰见白小姐了。”
男人眼神微动,总算是有了一丝反应,“是吗?那还真是挺巧的。”
何书媛不再去看儿童区,而是探究地盯着陆槐序,“她和卓先生在挑选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