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蓝溪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陆槐序信了没有,自己可是拿出了多年前学表演的经验来糊弄他。
周围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陈蓝溪拍了拍手里的剧本,“干嘛呢?看什么热闹?再来一条!”
……
陆槐序的人顺藤摸瓜抓到了当时那两个绑匪,他今天本来是到那边去见人的。
没想到半路收到消息说陈蓝溪把房子卖了,他以为她有白孟夏的消息了,临时赶过来打听消息,却还是一无所获。
地点还是上次白孟夏出事的仓库,方明远的人把那兄弟俩看管在那。
自从上一次这片起火,便越发荒凉起来,根本没有人会来这里。
北城的雪下了一晚上,今天又开始下,陆槐序身着黑色大衣,里面是黑色的衬衣和黑色西装,一身的黑色为他高大的身影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范凌递来一把黑色银柄的散,陆槐序没撑开,拿在手里径直走进仓库。
仓库外面里面都守着人,见陆槐序来了,纷纷让出一条道,为首的人跟在他身边,“陆总,人在里面。”
陆槐序淡淡颔首,让人都留在外面,只带了范凌进去。
里面那兄弟俩被背靠背绑在一起,小的那个禁不住吓,身下湿了一滩,深色的裤子上也濡湿一片。
仓库空旷荒凉,说话时带出淡淡的白色雾气,小的那个禁不住吓,没等问就全招了,哭得眼泪鼻涕全部糊在脸上,“跟我没关系,都是苏小姐一个人干的!”
陆槐序握着伞柄的手一紧,“你说谁?”
“苏钰,苏钰,就是她,她让我们俩去给她买东西,谁知道我们回来的生时候这里都烧的不像样子了。”
到底是惜命,这人生怕陆槐序误会自己和哥哥诬陷苏钰,情急之下将当日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你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个过程。”范凌见陆槐序脸色阴沉,让能开口那个多说点,说清楚。
小的把事情始末都交代了一遍,两人本来就跟在傅煜恒身边许多年,一直知道傅煜恒和苏钰的关系,所以那天苏钰来了两人就没敢拦着。
哥儿俩想着苏钰说了,怎么着都能给白孟夏留条命在,便卖她一个面子,暂时离开仓库一段时间,去买苏钰交代的那些东西,傅煜恒要是问起来也好有个说法。
结果,等两人回来,仓库就烧的不成样子,根本靠近不了一点,兄弟俩想着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人十有八九都活不成了,倒不如先离开,避一避风头。
前几日这两人才回北城,想去找傅煜恒打听情况,看看那次的钱能不能结一下,谁知被陆槐序的人盯上了,被带到这里来。
说了半天还是没说白孟夏的去向。
“你们回来的时候仓库里还有人吗?”陆槐序问。
“当时那么着急,没注意。”小的说,那女的应该被烧死在里面了吧,当时火势那么大,门还被锁住了,她怎么可能逃得出来。
“她应该被人救走了。”大的一直沉默着,却在这个问题上蓦然开口。
陆槐序眯着眼看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大的沉吟片刻,回想当时的情景,“我们搬出来的柜子被挪到窗户下面,窗户也被打破了,可能是有人从窗户救走她的。”
陆槐序沉寂两个多月的心因为这句话再次活跃起来,他感觉好像看到了希望。
白孟夏一定没死,可能是不愿意见自己,藏在了某个地方,不想出来。
范凌问陆槐序这两个人怎么处理。
陆槐序盯了两人半天,薄唇微掀:“送警察局去,把地库的录像也一起送去当证据。”
说完便提步往外走。
地上两人倒是松了一口气,陆槐序看着比傅煜恒还要不近人情,却没有傅那样心狠手辣。
确切的说,是没那么心理变态。
陆槐序离开仓库,他把车开到珠江帝景,白孟夏住的那栋楼下面,从下往上看,熟悉的那片窗户一片漆黑。
心脏不可抑制的觉得疼痛,胸口闷闷地好像喘不上来气,陆槐序将领带扯开,脑子里不自觉回想起当初和白孟夏相识的点点滴滴。
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不想和她分开是习惯使然,但这段时间他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已经爱上她了。
心口处传来钝痛,陆槐序双手搓了把脸,头一次觉得情绪无法控制。
这些日子以来,他几乎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南城北城,上个月还让人去了南城乡下,也没有人。
前些日子去老宅看白文政,闺女不见了,他急得不行,让人去找,也怎么都找不到,愁的头发白了大半。
儿子不回家,联系不上是常态,闺女基本上三天两头不是电话微信也得回家看几眼,现在好几个月没音信,老头生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