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眼见事情败露,索性破罐子破摔,“没错,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
“你怎么就命大逃出来了?你外公和你舅舅没能躲过那次意外是他们命不好,你舅妈自杀是她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
“你妈妈和陆晨月是因为你没有把她们保护好,怪不得我。”
“我做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要不是我,你一个外孙怎么可能有机会继承陆家的财产?”
陆槐序提步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强词夺理为自己辩解的模样,“你说得对。”
苏钰愣了一秒,似是没想到陆槐序会是这个反应。
她心中微动,难道自己还有希望?他对自己还有感情?
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随着下一秒陆槐序开口被打破,“我做的事情也只是为了能让你更火一把,现在目的达到了,并且效果非常不错,你说是不是?”
苏钰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她脸色更白,“这一切真的是你做的?”
“选择权在你自己。”陆槐序事不关己般从苏钰面前走过,“如果你不贪心,我也达不到目的。”
苏钰手撑在地面上,脸上全是眼泪,“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陆槐序没有再理她,而是转而拨通内线电话,叫了保镖上楼,把苏钰给拖出去。
苏钰是第一个,接下来还有宋晚珍母子,包括傅壹礼。
这其中的每一个人都跟陆家的意外脱不了干系,谁也别想逃。
陆槐序眼中一片冰凉,脑子里走马灯般划过家人一一离世的画面。
他能走到今天,就是在等报仇的时机,苏钰仅仅只是一个开头而已。
……
白孟夏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昏脑胀,她睁开眼,视线一片模糊,一直用力眨眼,才勉强看清楚这里面的情形——
四处是灰尘的地面,几把椅子歪七扭八倒在地上,不远处的铁皮柜子上还有泡面碗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墙的另一边是几个大的货架,还有冷库。
看样子好像是一处废弃的仓库。
白孟夏手脚均被绳子绑住,她试图扭了扭手腕,细嫩的皮肤跟粗糙的绳子摩擦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眼下天还没黑,对面墙上的方格窗户里有暖黄色的余晖照进来,白孟夏借着这束光再次打量周围的环境,想要找到什么东西把手上的绳子割开。
环视一周,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只有放泡面碗的铁皮柜子,外层有翘起的铁皮,勉强可以拿来用一用。
白孟夏手握成拳撑在地上站起来,奋力跳着想要去到铁皮柜跟前。
身后好像听见什么东西在叫,白孟夏扭头,看见自己刚才躺的地方站了硕大一只老鼠,她被吓得再次瘫坐在地,最后一丝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叫喊出声。
她手忙脚乱,想要用刚才的方法再次站起身,试了好几次却不管用。
眼看老鼠往这边跑来,白孟夏终于在最后一刻站起来,用力一跳,离那只老鼠远了几分。
来到铁皮柜跟前,她忍受着对老鼠的恐惧和泡沫汤刺鼻的气味,看着锋利的铁皮,最终还是把手凑上去,想要借此把绳子割断。
铁皮还算锋利,绳子有断裂的迹象,只是摩擦绳子的时候难免会蹭到手部肌肤,白孟夏的手腕处伤痕累累,有血流出来,她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麻木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绳子终于崩开,白孟夏双手获得自由,她连忙伸手把脚上的绳子解开。
铁皮柜的门没关紧,她看见了自己的包包。
白孟夏心下狂喜,拉开柜子的门把包拿出来,万幸,手机还在里面。
她打开通讯录想要打电话求救,最前面的人有陆槐序、白文政还有陈蓝溪。
白孟夏眼神在这三个人之间徘徊,犹豫再三,还是摁下“A老公”的备注。
遇到紧急情况,她选择遵从自己内心,她还是想要求助于他。
电话拨出去,听筒里传来一声声的忙音,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孟夏一颗心不断下沉。
最后的提示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或许他只是在忙……
白孟夏不死心,又打了一通电话出去,响了几声,听筒里冰冷的机械女音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第一次是没人接,第二次是被挂断。
白孟夏嘲讽地勾唇,明明刚才都看到了不是吗?
他和苏钰在一起亲亲我我,自己非要这个时候去犯贱,何必呢?
白孟夏忍住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脑子里冒出一个可靠的人,她连忙在通讯录中翻找,终于在最底部找到。
依旧无人接听,她心中绝望更甚,点击那个号码编辑短信发送出去,只有两个简短的字“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