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眼皮一跳,“是伤了神经还是什么原因?”
“目前还不清楚,蒋家已经联系了国外的专家团队过来会诊,估计很快会有结果。”
江蔚手指蜷起,无法想象这般处境,蒋凝要如何渡过难关。
风华正茂的年纪,若从此不良于行,贺誉的责任太大了。
江蔚心事重重地看着观赏池,“但愿能治好。”
隔日。
江蔚陪着江代兰去了趟商场。
今天娘俩要去贺念茹家里做客。
江代兰货比三家,最后选了条羊绒围巾,又买了些补品。
上午十点半,两人打车去了贺念茹所居住的金湖湾别墅区。
江蔚拎着东西下车,目光不经意地望向了西南角的方向。
贺仲原找她那天,贺誉曾带她来这里和邢牧见过面。
“蔚蔚,看什么呢?”
江蔚收回视线,笑了笑,“没什么,妈,我们进去吧。”
客厅里,佣人端来了花茶和果盘。
贺念茹说道:“我家老顾有点事,要晚点回来,你和蔚蔚就拿这里当自己家,千万别拘着。”
江代兰望着布置精美却充满温馨的别墅,“孩子过年也没回来?”
“那个臭小子跑国外去了,说是去参加什么音乐节。”
时间慢慢流逝,贺念茹和江代兰天南海北地聊着。
江蔚无所事事地摆弄着手机,偶尔搭句话。
临近中午,贺念茹的老公顾南礼回来了。
年过五旬的男人,身量中等,双目炯炯,说话声音中气十足,透着生意人的爽朗。
贺念茹为几人做了介绍,江蔚乖巧地站在旁边礼貌唤人,“顾叔叔,您好。”
“好,你也好。”
顾南礼边说边走进玄关,并回身笑道:“刚才在小区里碰见阿誉了,都没外人,就咱们四个吃饭怪冷清的,我叫他俩一起过来陪着吃个饭,热闹热闹。”
说话间,门外的两人出现在众人视野当中。
贺誉在前,邢牧在后。
邢牧手里还拎了两瓶茅台和两条烟。
“小姑,姑父。”
“贺姨,顾叔,新年好啊,我来蹭个饭,不介意吧。”
看得出来,邢牧跟顾南礼夫妇很熟稔。
进门就跟自己家似的。
江蔚站在江代兰身后,悄悄打量着贺誉。
一周没见,男人还是那般丰神俊朗,即便眉宇间透着一丝疲惫,却平添了一抹疏离的慵懒。
在场的,除了邢牧没人知道他们二人的关系。
江蔚不敢太放肆地观察他。
一行人来到客厅入座。
贺念茹招来佣人蓄了茶,简单介绍了大家的关系,话题很快就聊到了蒋家。
贺念茹问道:“蒋家那姑娘的腿怎么样了?”
贺氏企业年会出事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各个角落。
各家族也都听到了风声,明里暗里打探的人不在少数。
贺誉呷了口茶,深邃的眸子透过杯沿看了眼斜对面的江蔚。
随即低声道:“还在检查阶段。”
贺念茹见江代兰不解,简单说了来龙去脉,“这姑娘确实难得,不惜以身犯险,你有空多去照看照看,别让人家挑理。”
不等贺誉开口,邢牧吊儿郎当地接话:“精神可嘉,但不提倡。”
贺念茹失笑,“你小子,这话在家里说说就行了,可别去外面胡说八道。”
邢牧耸肩:“蒋大小姐舍身救人,蒋家现在就差把救命恩人四个字儿贴脸上了,谁不知道他们想挟恩图报,懂得都懂。”
很快,佣人布置好了饭菜,这个话题也暂且止住。
顾南礼夫妇招呼众人上桌。
江蔚去了客卫洗手,刚打开水龙头,半掩着的卫浴门被人推开。
紧接着,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江蔚来不及说话,鼻息间就灌满了清冽的男性气息。
贺誉勾着她的腰,俯身吻住她。
客卫距离西图澜娅餐厅不远,江蔚甚至能听到邢牧和他们的打趣声。
江蔚挣扎未果,浑身却紧绷的厉害。
这要是被人发现,他们有嘴都说不清。
好在,这个吻没有持续太久。
贺誉放开她的时候,两人额头相抵,呼吸纠缠。
“什么时候回的榕城?”
“昨天。”
“怎么没跟我说?”
“你也没问。”
两人对视,沉默了几秒。
江蔚抿了抿唇,“出去吧,贺姨他们还在等着。”
贺誉又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下,“晚上等我电话。”
江蔚凝眉,“有什么事?我妈跟我住一起。”
“什么都不做,你想办法出来。”
说罢,贺誉率先打开门锁离开了客卫。
江蔚站在原地等了会,偏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心绪繁杂。
当晚,八点过。
江蔚收到了贺誉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