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声也不恼，淡定说：“这不是没被发现？”
徐知意撇嘴，“一会儿你怎么出去？”
霍宴声一顿，“走出去。”
徐知意：“……”不想跟他说话了。
徐知意气鼓鼓的别过脸不理人，霍宴声看了看她，“怎么不换衣服？”
徐知意看也不看他一眼，“你管我。”
霍宴声挑了挑眉，眸子低低转了转，忽的又抬眸，继而轻轻的“嘶”了声。
末了，拿余光偷偷打量徐知意，见她愣是没扭头。
霍宴声又顿了顿，转而解开扣子，露出昨晚被她咬过的肩头，“知知，有点疼，是不是发炎了？”
徐知意闻言，猛地就扭头看过去，视线恰好落在他肩头的牙印上。
徐知意就一顿，当时被他折腾的狠了，她下嘴也没了轻重，这会儿看，就确实有些严重。
徐知意心头一颤，忙凑过去，看到咬破的地方还没有结痂，她又皱眉，“怎么不早说？我给你找药去。”
她说着，就要翻身下床，霍宴声一把拉住她，“不生气了？”
徐知意撇了撇嘴，“本来就没生气。”就是昨晚上被他得逞了，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霍宴声弯了下唇，“妈在外面，你出去怎么说？”
徐知意努了努嘴，“你不就是想让妈知道你在我这里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九九。”
骗子，真当她三岁小孩呢！
霍宴声翘起的唇角已然压不住，“问问妈什么时候有空，帮我们去看个好日子，嗯？”
徐知意歪头，“看日子做什么？”
“你来，”霍宴声搂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腿上。
徐知意吓了一跳，“你别，伤还没好呢！”
“不碍事。”霍宴声圈着她，“我后头想了想，上回就是我一开始没看过黄历，才会导致诸多波折。
这回既然有长辈在，便劳烦妈跑一趟，嗯？”
徐知意双手撑着他的胸膛，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怪他了，但再想到领证这事儿，心里也还是有些不得劲。
大约是已经去过一次，对再去重复那个过程，便不是原先那么期待。
徐知意眸光敛了敛，“谈恋爱不好吗？”
霍宴声一怔，眸底滑过一丝失望，一时竟语塞说不出话。
徐知意见他不说话，又继续说：“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也没大差。”纸上婚姻，当真能守住多少人的爱情？
她妈妈如是，他母亲亦如是。
“知知，”霍宴声轻叹，眸光复杂。
徐知意抿了抿唇，“我去给你拿药。”
霍宴声勉力点头“嗯”了声，徐知意正要起身，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恒恒像个小炮弹似得兴高采烈的跑进来，手上还提着一只透明的塑料袋。
他一边跑一边喊：“姨姨，姨姨，婆婆给恒恒买了两条大眼睛的金鱼，漂不漂亮？”
他手抬得高高的，企图第一时间跟徐知意分享自己的快乐。
约摸是进门的时候没注意，跑到床前，小家伙才看到哥哥也在，且跟他的姨姨还挺亲密。
恒恒原地怔愣好几秒，空气都静默了，徐知意尴尬的朝小朋友扯了扯嘴角，“漂亮的，是恒恒自己挑的还是婆婆帮恒恒挑的？”
她一边说，一边掰开霍宴声圈着她的腰身的手。
假装无事发生一般下床洗漱。
恒恒愣愣的回答，“是恒恒自己挑的呢！”
徐知意正好路过他身边，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脑袋，“姨姨一会儿给你找个玻璃杯。”
她们在老公寓的东西并没有全部带过来，所以这边并没有鱼缸，但两只金鱼不能一直待在塑料袋里。
恒恒点头说好。
徐知意刚忙逃离现场。
剩下兄弟俩四目相对，恒恒大大的眼睛困惑的看着他哥哥，“哥哥为什么会在这里？”
霍宴声语气淡淡，“我什么不能在这里？”
“可是这里是姨姨的房间？”
霍宴声看着他，循循善诱道：“姨姨以前去我们家住哪里？”
恒恒歪着脑袋想了想，“住哥哥的房间。”
霍宴声摊摊手，“这里是姨姨家……”所以哥哥住姨姨的房间有什么问题？
恒恒挠挠头，觉得似乎是这个道理，又好像哪里不对。
他觉得小脑瓜子有些疼，大约是又要长脑子了。
霍宴声见他已经被绕进去了，便转移话题问他，“你今天不是还要去幼儿园？”
恒恒点头，“青衍叔叔说，办理入学要家长，得哥哥带恒恒去。”
霍宴声“哦”了声，往洗手间的方向看了眼，伸手摸了一下恒恒的小脑瓜子，“你先出去吃早点。”
“哦，”恒恒应了声，提着小袋子，哒哒哒的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