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伶一愣,沉声道:“你想干嘛?”
徐知意淡淡笑,“帮你把戏演的真切一些。”
说罢,她死死攥着文伶的胳膊往楼梯口走。
她这架势,突然就叫文伶心里有些发怵。
文伶早上自导自演就没把握好力道,晚上本来是气不过想来碰瓷的,可没想再跟早上那样来一次。
但徐知意眼下这模样,显然不会只让她碰个瓷。
不过,她瞧了眼徐知意死死拽着她胳膊的手,卯足了劲不被她带着走,旋即低声威胁,“现在这状况,只要我叫一声,把哥哥跟宴少还有周小叔都引出来,你休想解释的清。”
徐知意瞥她一眼,“我既然敢做,就没想解释。又或者,你以为霍宴声会因此对你另眼相看?”
文伶被她这么一激,也难以冷静,“那就看看呗!”
说罢,她大嚷起来,“徐知意,你想干嘛?我道歉,我不跟你抢宴少了,你放过我……”
徐知意暗笑,觉得她确实挺能演,不过,无所谓,她既然敢让她开口,就已经料到会有这一出。
果然,伴随着她话音落下,包厢的门从里面被打开,霍宴声急匆匆走出来,其次是周远川,文廷落在最后。
文伶见状,忙又喊道:“宴少救我,徐知意要害我。”
霍宴声只看了她们一眼,就停下脚步,看似神色淡漠,却隐隐像松了口气。
周远川则是一怔,视线掠过文伶直接落在徐知意身上,也没说话。
只有文廷左右看了看两人,确定没事,开口调和道:“徐小姐,我不知道伶伶是怎么惹的你不高兴了,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她。”
文伶极度配合的哽咽喊:“哥,救我!”
徐知意面色不改,跟文廷喊话,“我们女人之间的事,文少不会也要插手吧?”
文廷脸色一噎,张张嘴,见霍宴声始终淡定的模样,到底没再开口。
徐知意当着他们的面一把将文伶抵在护栏上。
“啊……”文伶失声尖叫。
“徐小姐,”同样惊呼出声的还有文廷。
徐知意没理会他,只在余光里瞥见霍宴声眸子眯了眯,眸光紧紧锁着自己。
是紧张她或是其他,她没多想,只缓缓朝文伶开口说:“南城有家餐馆的格局跟这里很像,也是这么长的旋转楼梯……”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文伶打断她,她的手已经不自觉的抓住徐知意的,深怕她突然放手,自己就这么摔下去。
徐知意还是那副不疾不徐的模样,一字一句道:“我曾经被逼得从那里滚下去,断了三根肋骨,中途还出现气胸的情况,差点……”
她缓了缓,似笑非笑打量着文伶,继续,“文小姐,要使苦肉计就要使的像样,碰瓷假摔?你当大家的眼睛都是瞎的还是小脑都萎缩没发育?”
文伶早已被吓破了胆,身后优雅奢华的旋转长梯,此刻在她眼里就是吞人的恶兽。
又被徐知意冷冷盯着,且,只要她一松手,她就会摔下去,以她哥哥跟她们的距离,根本不可能救她。
精神跟身理的双重压迫,终于叫她失控,她大叫道:“徐知意,你这个疯子,我不跟你抢宴少了,你放开我,放开我……”
徐知意将人拉回来,不等她松手,文伶已经身子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文廷忙上前来扶住她,跟着朝徐知意道:“徐小姐,舍妹从前若有得罪的地方,还望海涵。”
徐知意笑笑,没事发生一般,“文少严重了,想来文小姐之前定是在家里被宠惯了,才会浅薄的以为只要自己家世足够好,所有的事便都会照着她希望的方向发展,才会觉得雌竞是唯一出路。”
“其实我这个人,并不喜欢同别人争抢什么。”
“但真有人非要踩到我头上来,那我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文廷赔笑,“是我没管教好舍妹,容在下改日再登门致歉。”
徐知意只当是客气话,笑了笑,没接话。
文廷又抱起文伶朝霍宴声跟周远川致意,便匆忙离开了。
那边周远川打量着两人定是有话要说的模样,目光在徐知意身上停留片刻,笑道:“我去结账。”
等他离开,霍宴声上前来搂住徐知意的腰,“怎么这般冲动?”
徐知意抬眸扫了他一眼,“不然?等你出手。”
跟着嗤笑一声,“你能对她出手么?你母亲,你兄弟,你下得了这个脸面么?”
霍宴声默了默,理确实是这个理,两家关系一直不差,他妈妈对文伶又看好,他跟文廷的关系更不用说。
文伶不是做的太过分,他都不好直接对她出手。
他自知理亏,抬手揉了揉徐知意头发,“辛苦徐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