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甜“哦”一声,转移话题说:“你倒是说说,你这伤怎么弄的啊到底?”
“你在宋青衍的公司,宋青衍是宴少的兄弟,没人敢动你才是啊!”
徐知意撇了撇嘴,“他妈妈心里不痛快,上公司来跟我闹。”
吴甜原本还算精致的五官几乎快拧在一起,旋即感慨说:“宴少吧,哪哪都好,就是有这么个搅屎棍的妈,甩不掉,也是挺堵心的。”
徐知意笑笑没接话,心里想的却是老宅那边,也不知道这会儿怎么样了。
宋青衍虽然有点小聪明又有点圆滑,但霍夫人到底是长辈,老一辈认死理,尤其是这种豪门大院里。
再往上一些年头,长辈要拿捏晚辈,晚辈除了受着,还能做什么?
好在现在年代不同了,凡事总得说个理字,又有霍宴声在的话,他大抵是吃不了亏去的,但要从霍夫人身上讨点好回来,估计也是够呛。
正如她所想,这会儿老宅那边,双方各执一词剑拔弩张。
霍夫人的脾气,肯定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宋青衍自认是苦主,当然更不会让步,霍宴声是快到老宅的时候,追上他们的。
一路上,宋青衍就“添油加醋”的把整件事给他说了。
到了老爷子跟前,他也是一样说辞。
霍夫人就在一旁狡辩,“那姓徐的,没过明路,就没脸没皮的巴着我们阿宴,现在又撺掇这,撺掇那,叫阿宴连改姓这话都能说出来了,我还不能敲打敲打她了?”
宋青衍就道:“伯母,自由恋爱多少年了,您这是还沉睡在封建时代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当然,您要是能给宴少说个他满意的,保管他也不会自己选一个了是不是?”
“您是阿宴的妈妈,是长辈没错,您要教晚辈,大可以在家里慢慢教,好好教。非得去到我公司里搞的人尽皆知,大家都没脸?”这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
不过到底是在霍家了,他说话也客气了些,但话里那层“自己又没本事,还不准儿子自己选。”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霍老爷子端坐在主位上,头痛的捏了捏眉心,转而看向霍宴声,“阿宴,你说。”
霍宴声没一点好脸色,“我的婚事,自己做主,爷爷是许诺过的。之前我觉得到时候了,也是将人带回来让爷爷掌了眼的,虽说最后大家没谈拢,但怎么就不算没过明路了呢?”
“眼下既是在自己家,都是自己人,那我也不怕笑话,不是知知没脸没皮的巴着我,是我不愿意放手。”
说着话,他看向他妈妈,“不是没了您儿子她就活不下去了,非得跟着我。您听懂了吗?”
霍夫人自然是不信,喃喃说:“怎,怎么会,她们徐家就是一个破落户,南城这一圈的哪个看得上她。她的名声又早就坏掉了,还敢看不上你?”
霍宴声冷笑,“别忘了,您儿子小时候也是没人瞧得上,包括您自己。”
霍夫人被噎住,霍老爷子的脸色也跟着不好看,他打圆场说:“阿宴……”
霍宴声淡漠一笑,继续道:“也就是您觉得她配不上我,但您要是能有法子叫我放她走,保不齐她还要跟您道谢。”
霍夫人张了张口,想要反驳,霍宴声先抢断掉,“您别不信,当然也最好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
“改姓这事儿,也不是她撺掇。当然也不用她撺掇,您自个儿好好想想,这么多年,您有没有一刻是真的当我是您儿子?”
“事已至此,多余咱们不用提,这辈子就这样,要么霍家多个孙媳,要么,您少个儿子。”
“阿宴……”这话说的霍老爷子也不淡定了,厉声道:“你母亲糊涂了,你也糊涂了吗?”
“说什么改姓立户的,是当老头子我死了吗?”
霍宴声脸色缓和了一些,“爷爷能为我做主,自然是最好的。”
“爸……”霍夫人不乐意了,她伸手一指,指着大门外,“徐家那个,要德没德,要才没才,哪里就配的上我霍家的门楣了?”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答应。”
“况且,上回我已经给过她机会了,是她自己没把握住。”
霍宴声扯了扯唇角,看向霍老爷子:您看,这事儿您真能做主?
霍老爷子多精明一人,哪里能看不出他眼里的嘲讽。
扭头又看了眼张牙舞爪的霍夫人,越发气不打一处来,“你闭嘴,你就是被你母亲惯坏了。早年我一心扑在商场上,觉得亏待了你们母女,对你就格外纵容一些,谁想竟养成你这跋扈的性子。”
“人晚辈还在呢,嚷嚷什么?青衍说错了吗?有什么事不该关上门来好好说,非得你这样打骂上门去叫大家都来看笑话?还有没有一点大家族长辈的风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