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声也不生气,整个认罚的姿态,转而温柔的扶着她的肩膀。
两人闹腾着往车库的方向走,徐知意人不舒服,只想着尽快回去,霍宴声的注意力自然都在她身上。
便都没发现,转角处一瞬不瞬盯着他们的母女。
徐知意猜的没错,梁幼清那天确实伤的不轻,腿骨骨折,张淑梅就是为此飞回来照顾女儿的。
梁幼清原本也确实不是住在这家医院,只是起先的医院骨科并不是突出,所以转来这边。
这会儿,她看着霍宴声扶着徐知意的亲密背影,脸上的妒忌完全掩不住,双手紧紧抓着轮椅扶手,几乎要将扶手捏碎。
好一会儿,梁幼清咬牙愤愤说:“妈,徐知意凭什么霸着阿宴,她根本没为阿宴做过什么,还跟她妈顶着那么臭的名声,阿宴怎么会选她?”
张淑梅站在她身后,她画了全妆,身着丝绒旗袍,裹着皮草,手里挎了个名牌包包,头发一丝不苟的盘成发髻,整一个贵妇打扮,却同她身上显露出来的气质格格不入。
她扶着轮椅椅背,同样看着那个方向,毕竟是年长了许多,表情不似她女儿那般严肃。
丹凤眼微眯着,似乎盘算着什么,听完女儿控诉之后,红唇一掀,轻蔑道:“这有什么,她那个贱人妈,当年还是什么南城白月光,不是照样惨败在你妈妈我手上,没道理,我的女儿会输给那个贱人的。”
梁幼清闻言,立马支棱起来,扭头看向她妈妈,“妈你有主意了?”
张淑梅红唇一勾,“不着急,你先养好伤,妈妈既然回来了,自然是要帮你收拾了那对贱人母女的。”
梁幼清忙抱住她妈妈的手臂,脸蛋贴上她的手,“妈妈最疼我了,可不像爸爸,患得患失。”
徐知意可没看到这些,也没跟张淑梅打过照面,又烧的昏昏沉沉,自然也没跟她妈妈提。
徐知意连着烧了三天,霍宴声任劳任怨的照顾了她三天。
徐知意原本心里是有些怨气的,但看他这姿态,也没好意思跟他撒了。
第二天,是她姥姥的案子重审。
原本是早几天就要开庭的,只是老人家的状况有些反复,这才又推迟到现在。
徐知意原本还有些担心的,看到老人家的精神气比她预想的要好许多,才安心下来。
徐知意跟她妈妈都是当事人,当然是要出庭作证的。
周窈跟吴甜一起来给她打气,回忆不太友好,徐知意没通知霍宴声。
倒是在法院门口,遇上了秦湛。
徐知意这才想起来,他也是证人,警察是他带上来的。
只是从前的那点感激早已被消磨殆尽,而今再见面,就只觉得晦气。
“徐知意。”秦湛先开的口。
徐知意倒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就勉强应了声,又想着关系着姥姥,还算客气的跟他说:“麻烦秦少走这趟了,实话实说便好。”
秦湛看着她,眼底隐隐透着一丝不甘心,“非要这么阴阳怪气么?从前我没对你好过?”
徐知意大无语,“……”你在说什么?
她好声好气,哪里就阴阳怪气,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然而,她不知道,她不说话,秦湛就以为她是默认了,又继续说:“我知道你只是气我不专一,你要是想通了,可以来找我。”
“跟以前一样,我养你。”
徐知意满脸震惊,觉得他脑子里可能都是水,很想将他按在地上摩擦一顿,再帮他倒倒水。
只是,今天还需要他作证,不想从他嘴里说出来一些对姥姥不利的证词。
徐知意这才强忍着打人的冲动,客客气气的说了句,“不麻烦秦少了,就快开始了,我们先进去了。”
秦湛又喊了她一声,徐知意忙拉着周窈跟宋甜先离开。
好在她妈妈因为情况特殊,可以不用再庭上作证,已经有工作人员先带她妈妈去小的证人房准备了,否则……
吴甜对徐知意这一段故事不是很了解,就凑过来问:“刚刚那男的谁啊?神神叨叨的,再听她说下去,我都要报警了。”
徐知意解释说:“是当年那件事的一个见证人,也是……”
“也是她狗渣前男友……”周窈接过话,“说什么他养你,拿什么养你?他以前就没杨过你,现在跟王家那个都结婚了,还敢肖想你,怕是还没被宴少削够,真是有病。”
“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当年你跟他也不算很要好,他怎么就那么巧正好来找你,阴谋论一下,这件事是不是跟他本身有关系啊?”
“不然,凭秦家,怎么也不能给你们请个阴阳律师回来吧?我觉得他就是故意给你设套,让你不得不答应他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