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声眸子眯了眯,眼底兴致散了大半,伸手关火的时候,唇瓣在她耳边流连,“我故意的。”
徐知意愣了愣,觉得这男人属实记仇的很。
怕今晚吃不上饭,也不敢再招惹,只将他推出厨房,之后便顺利了许多。
她做了四菜一汤,燕子鱼加红酒焖小排两道荤菜,蔬菜有西芹百合跟葱油菜心,以及蘑菇蛤蜊海鲜汤。
他特意带了酒过来,徐知意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但为表诚意,还是硬着头皮陪他。
低度数的红酒,徐知意喝了一点,没觉得异样,便放开了。
霍宴声眯了眯提醒,“后劲大。”
徐知意“哦”了声,端着酒杯把玩,看他这会儿心情还不错,就借着酒意说:“你长这么大,有没有过那种无能为力的时候?”
霍宴声抿了一小口红酒,“想说什么。”
“也是这样的夜里,一群无赖闯进我当时住的地方……”徐知意端着酒杯走到窗前,那段回忆太过黑暗,犹如眼前的漆黑夜色,无边无岸,叫人恐惧。
让她从不敢轻易跟人提起,但疑点越来越多,她总得做点什么。
仿佛壮胆,她又喝了一大口酒,这才继续说:“他们手里拿着印着我照片跟联系方式的小广告,嘴上说着污言秽语,还拿出手机对着我拍照,妈妈为了保护我,把我推进浴室,自己被那些人的羞辱……”
“我站在浴室的窗口,拼命的求救,可是,没有人,根本没有人路过,连个能帮我们报警的人都没有。”
抿了抿唇,将剩下的酒喝完,她回到座位坐下,又在杯子里倒上酒,“可笑我们一屋子老弱,为了自保伤人,姥姥却要在里面待五年,而那些人渣,不过是行政拘留,一周?”
“半个月?那个重伤的的家属,还堂而皇之的要求我们赔偿,凭什么啊……”
说到这里,她眼里已经泛着泪光,她吸了吸鼻子,又灌了口红酒,扭头看向他,“霍宴声,你说凭什么啊,我们老实本分过日子,为什么要受这样的欺辱?”
霍宴声两指捏着杯脚,眸光沉郁的看着她,半晌,才道:“你该好好珍惜,你妈妈跟姥姥为你争取得来的安宁。”
她说那么多,就是跟他打感情牌,但这男人油盐不进,始终不愿松口,徐知意心里沮丧,眼泪就不争气的掉出眼眶。
她刚刚喝了不少,这会儿,酒劲也上来了。
情绪更是被放大无数倍,一直以来被误解的辛酸连同没法帮一把姥姥的无奈交织在一起。
她扶着桌子站起来,本是想走到他跟前跟他理论,却趔趄一步差点摔倒,霍宴声倏的起身扶住她,语气有些急躁,“不是让你少喝?”
徐知意现在满心委屈,也没听他说什么,只朝他哭道:“可是我凭什么心安理得的享受这安宁?”
脑袋往他怀里钻了钻,双手抱住他精瘦的腰身,“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可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从前没法子,现在明知道事情有转机,怎么还能不闻不问,”
“霍宴声,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她满脸眼泪,仰着脑袋乞求。
霍宴声眸光幽沉的捧起她的脸,指腹摸了摸她的眼角,良久,忽而问:“怎么不叫学长?”
徐知意眨了眨眼,也不知道他这是答应了还是没有,只回他,“有的是别人这么叫你。”
他便轻笑,“王绮跟秦湛的婚礼日期都定了,还记着。”
她扁了扁嘴,“不是我一个人的,没意思。”
霍宴声挑了挑眉,捏了她脸颊一把,“人菜瘾大,还挺霸道。”
徐知意拨开他的手,双手揪住他的衣领,“要怎样,你才肯帮我?”
霍宴声眯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徐知意便懂了,勾着他的脖颈吻他的唇。
推搡着同他进了卧室,将他推倒在床上。
下一秒,天旋地转,男人翻了个身,将她制在身下,“你是自愿的吧?”
徐知意脑袋晕乎乎的,全然也没懂他在问什么,只茫然点了点头。
他又问:“我没有逼你吧?”
她又愣了愣,只觉得他有些啰嗦,但还是配合的摇摇头。
他再问,“酒醒之后不会后悔?”
徐知意第一次觉得他话多,便实话实说:“你是不是不……唔……”行。
事实证明,确实不能在床上挑衅男人的尊严。
她第一回 知道原来还能有那么多花样,还没进入正题,人已经被折腾的不行,她在心里暗自感慨,他懂的还真不少。
只临门一脚,他又带着她翻了个身,抚着她的脸颊道:“满足你的愿望。”
徐知意这会儿脑子都是糊的,又累又困,压根不记得自己许过什么愿望,但直觉让她点头说好,她便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