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予骄挑眉反问道,同时扭过头看他,因为贴的太近,鼻尖与唇瓣都似有若无地剐蹭着彼此。
单凛轻笑了一声,把头更低了些许,彻底将脸埋进他的颈窝之中。
“哎呀,痒。”
这样一闹,反而让盛予骄抬腿把他踹开了,挠了挠脖子便上楼去。
单凛像个狗皮膏药,继续贴了上去。
“你烦不烦人啊,这都快冬天了,还发春呢。”
“许久没有过了。”
“去你的吧,我困了,别闹我。”
盛予骄打了个哈欠。
“你睡你的就好。”
“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因为久坐,觉得后背好疼,胳膊腿也不舒服。”
单凛看着他踮脚伸了伸胳膊,便主动请缨:
“我给你按按吧,刚学了几招,等着……”
男人叫人送到卧室几瓶精油,还把香薰点着,让盛予骄把衣服脱干净趴在床上。
盛予骄有些半信半疑,顿了片刻,眼见对方直接要上手来粗暴的,只得乖乖扒掉了。
单凛还装模作样地搬着小板凳坐在窗边,用一条长毛巾搭在他腰上。
精油刚接触到肌肤,盛予骄便浑身一抖。
“咦,好痒,好凉。”
他扭了下腰,却被单凛用手控住。
这样还不行,Enigma借机翻身上床,把他钳制在身下。
指腹在推动肌肉的过程中,把皮肤揉得发热。
不得不说,他这几个手法,还挺像模像样的,盛予骄鼻间是薄荷味混着香薰散发出的薰衣草气息,眼皮渐渐发沉,耷拉了下来,呼吸舒缓。
单凛见他睡着,动作放轻了些,却还记挂他刚才说四肢酸痛,到底是规规矩矩地按了一通才停手。
“宝宝?”
盛予骄睡得很沉,并未应声。
男人便在他耳廓上亲了下,把毛巾扯开的同时,拽着被子给他搭上。
不过转头的时间,盛予骄便抬起胳膊把被角甩到一边。
单凛不厌其烦地再次给他裹好,却没有两秒就被他挣脱开。
“乖一点,听话盖好。”
天气已经入秋,外面夜间温度也很低,屋里虽然没有特别冷,但没着开空调,难免会觉得凉。
没有办法,他只能把人从背后搂住。
盛予骄这一觉睡得极其酣畅,蹬了蹬腿缓缓转醒,双眼睁开。
身后那人的一条胳膊还环着他的腰。
他慢慢挪动身体转了过来,与单凛面对面,探出手指拨弄着对方的睫毛,没留意到发尾落在了男人手上。
模糊的酥麻惹得单凛掀开眼皮,指尖缠绕住盛予骄稍长的头发,掌心向前覆在他后脑勺。
“早安老公。”
他凑上去,在男人鼻尖上印下一个响亮的吻。
“嗯——”
这个丝滑小连招简直叫单凛一时间有些找不到北,把人按进怀里拍了拍,觉得还在梦里,不舍得撒手。
“放开,我要刷牙去了。”
温存总是短暂的,昨晚没得逞,今早也吃不到,一来二去,单凛已然有些颓丧。
而盛予骄越来越神采奕奕,洗完漱把头发一扎便下楼去,发现不止单以慈,连老二跟邹景都不见踪影。
“二少和邹少没吃早餐就离开了,一起走的。”
保姆给他盛上一碗皮蛋瘦肉粥。
“走的这么急?”
盛予骄撕开肉包的一个小口,问道。
回答他的是单凛:
“你既然都让他去了,他肯定得马不停蹄,估计还不知道怎么硬生生忍的一个晚上。”
“嗯,你可真了解你儿子呢。”
盛予骄给他夹过去一只小包子,阴阳怪气地撇了撇嘴:
“他心急点又怎么了,小黎这次的确是立了大功的。”
“你这个徒弟,难道不是无利不往?他能这么豁得出去,怕是想要的更多。”
单凛摇了摇头。
“你怎么总是爱胡乱揣测人?再者说了,就是这样又如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管是出于什么,他既然做了,单家也获益,就不该再批评什么。”
“夫人教训的是。”
等盛予骄说完,他才敢出声,把手中剥好的茶叶蛋放进他碗里。
“你儿子根本不想跟嘉闻有结果,你没必要强求,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矛盾的,是喜是悲只有处在其中的两个人知道。”
盛予骄张嘴咬下一半的鸡蛋,觉着有些噎,匆忙又喝了两口粥顺下去,才接着说:
“我不懂你为什么总是不看好老二的交往,他们两个有感情基础,还是初恋,又是你爸亲口许诺的婚约……”
他说着说着,忽然顿住了。
原来是这样啊。
与所谓的品行波折通通无关,单凭寒和姜黎之间的“媒人”若是换一个,恐怕单凛的反对程度就能够降低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