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自然也跟了进去，好奇地问：“晚上吃什么？”
戚子信一边往冰箱里塞东西，一边回：“小火锅，跟烤南瓜，想吃吗？”
初五已经麻溜地给自己系好围裙，又顺手将戚子信的那条拿了过来，听到小火锅三个字时，他的眼睛都亮了亮。
冬天吃小火锅，想想就很暖和。
他心间小小雀跃起来，追问一句：“是番茄锅吗？”
“是啊~”戚子信语气宠溺，“知道你喜欢。”
回完后，戚子信转过身，对着初五微微打开了双臂，要求道：“小五，给我系围裙？”
“好。”初五踮起脚尖，伸长胳膊把围裙颈带从戚子信脑袋上套了进去。
接着，他又环上戚子信的腰侧，五指绕到对方身后，开始笨拙地系着蝴蝶结。
戚子信眼眸微垂，一瞬不瞬地盯着初五的脸看，嘴角的弧度越翘越高。
待初五认真帮他把围裙系好，即将退开时，他一把将人揽紧了，稀罕得不行。
九月冬眠了真好啊，搂老婆的时候都不用提心吊胆了，也没有被孩子围观亲热的即视感。
他满足地趴在初五的肩头，轻嗅着对方身上的香气说：“小五，刚刚在门口没充满，让我再续会儿。”
“好。”初五抬手摸摸他的后背，任由他抱着充电。
其实，初五很想问一句，戚家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不太好了，但想想还是委婉道：“是公司里的工作不太顺利吗？”
戚子信哼唧一声，也委婉地回了句：“还好，能应付。”
但实际上，公司全员都快要猝死了，他父亲跟dad更是，今天见到他们时，比上次明显疲惫了不少，不知道多久没休息过了。
他今天本想熬夜帮忙，但父亲把他踢了出去，叫他回家陪老婆。
他知道对方的意思是不想让小五担心，所以他现在也不能表现得太愁云惨淡，于是再抱了一会后，他就松了手。
“好了！满血复活~”
初五抬头，看见他精神百倍的笑脸，也跟着笑了笑。
接着，两人配合默契地开始准备晚饭，一切心绪都被温馨的忙碌所替代。
……
晚饭过后， 两人一齐出了门，在院子里慢悠悠地散步。
十二月一到，温度就降得尤为明显，初五即便裹得严严实实，依旧觉得时刻被寒意侵蚀着。
戚子信却不一样，他裹外套，完全是为了不让自己在一群冬企鹅中，显得格格不入罢了，着实把初五羡慕得不轻。
戚子信也知道初五怕冷，甚至偷偷庆幸过这点，因为冬天两人牵手的次数直线飙升。
就像现在，戚子信主动把初五的手捉在掌心，一边给他输送暖气，一边带着他往背风处走。
这样的时光极好，令人不禁忘却所有杂乱，是一处绝佳，却也短暂的情绪避风港。
【盛/秦/毕：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远程都得吃狗粮！】
第144章 牵个小手
临睡前，戚子信递给了初五一只耳机。
初五疑惑地接过，见戚子信已经佩戴好了另一只，便也戴了起来。
然后，他就听到了耳机里传来一阵大吼大叫的声音。
“别过来！！别过啊啊啊啊啊！！”
“救命！！救命呜呜呜！！！”
初五微微睁大眼睛，是初霖瑞？
“他怎么了？”初五从床头靠背上直起身，似乎打算下床。
戚子信伸手摁住他，说：“你再听听。”
初五只能坐在原地继续听，对面的初霖瑞也依旧在喊。
“俊哥，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别打我，别打我呜呜！！”
“不要！！！”
初霖瑞喊得很大声，听起来十分痛苦，可耳机里除了他自己的呼喊声外，就再无其他了。
非要说的话，还有杂乱的布料摩擦声和重物反复辗转的动静。
初五思考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做噩梦？”
“对。”戚子信给予了肯定回答，说：“他这几天都是这样，入睡也好像十分困难，且毫无规律。”
为了不让初霖瑞觉得他们很需要他的消息，这两天戚子信几人并没有过去找他，只给了他一个装有监听设备的暂用手机。
不过这期间，初霖瑞不是在做噩梦大喊大叫，就是毫无预兆地痛哭，一边哭一边问候肖俊祖宗，看来受害者这个身份的确不假。
此刻，耳机那头的初霖瑞又大叫了几声，接着像溺水之人生还般地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呼哧呼哧喘个不停。
应该是被吓醒了。
醒后的初霖瑞，不出意外地痛哭了起来。
初五听着这哭声里充斥着惊惧与绝望，突然就有些感慨，他之前还以为，初霖瑞在肖家过得很好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