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时,戚子信还幽幽地说了句:“陶渊好像也在这家医院,躺ICU里呢。”
盛曼一挑眉,暴躁发问:“这你都没去拔他氧气管儿?”
戚子信撇了撇嘴:“我才腾不出功夫理他。”
当然是先顾好老婆再说。
“现在去拔也不迟。”盛曼跃跃欲试。
秦沐阳看看摩拳擦掌的盛曼,又看看已经把凳子挪开好一段的宁文远。
要完,无妻徒刑没跑了。
这时,坐他旁边的毕卓群又突然出声道:“喜报,陶渊在40分钟前,已经转至普通病房了。”
毕卓群一边说一边把手机揣起,然后朝兄弟们笑笑,意思不言而喻。
戚子信当即拍板:“那走,找他去!”
初五见他们一副要把人给拆了的架势,忍不住提示一句:“注意分寸。”
“放心。”戚子信弯腰拍拍他的肩,笑笑说:“我们就看看,不动手。”
他保证完,又抬眸看了眼已经躲到矮桌后的宁文远,尽量亲和地说:“你留下来吧。”
宁文远忙不迭点头,他求之不得。
于是,五分钟后,发小团四人组晃晃悠悠地晃到了陶渊所在的单人病房前。
而此时的陶渊,正对着家里前来照顾他的保姆撒气。
“拿开!谁特么要吃稀饭啊!!”
“哎哟,这么精神呢。”戚子信意味不明地评价一句,然后抬手推开了病房门。
陶渊本来骂人骂得正起劲,但一转头看见依次跨进他病房的几人时,他猛地收了声。
昨晚他被肖天鸣撞得晕头转向,根本不知道是谁把初五接走了。
所以这会儿,他看到戚子信几人齐齐出现在这里,简直是满脸懵逼。
但懵逼过后,他又警惕了起来,问道:“你们…来干嘛?”
戚子信龇牙一笑:“来给你送温暖啊!”
陶渊更懵逼了,送温暖,怎么个送法?
但十分钟后,他就知道了。
因为四人组挨着他的病床,架起了火锅,火锅的热气混合着浓香直往他床上飘。
当真是该死的温暖!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陶渊受不了了。
他从昨晚开始就没进食,现在肚里空空如也,早就饿得不行了。
而且,他巨巨巨巨喜欢吃火锅……
奈何,他嚷完后,床边无法无天的四人,压根儿充耳不闻,只顾着为他们身前的火锅做解说。
盛曼:“瞧这肥牛,纹理清晰,肉质鲜嫩,搭配麻辣的锅底,简直是绝配~”
说完,她对着火锅大吸了一口气,然后叹道:“哎,香啊!”
秦沐阳迫不及待地将一片烫好的毛肚塞进嘴里,嚼完后陶醉道:“香脆,鲜嫩,绝!”
“不愧是火锅界的顶级食材,再来点再来点!”
“宽粉宽粉,下宽粉。”戚子信是饱腹主义者,叭叭地说:“宽粉吸汁了好吃。”
毕卓群也差不多,但他有自己的喜好,“那我要红薯粉。”
在病床上躺着的陶渊疯狂吞咽口水,觍着个脸试图加入,“我,我要虾丸。”
戚子信撩起眼皮看他一眼,然后拿勺子捞起一颗煮熟的虾丸,在他鼻前过了一遭,笑问道:“香不香?”
“香!”陶渊忙不迭点头。
“是吧,我也觉得香。”戚子信一边说一边把虾丸塞进了自己嘴里。
香得他摇头晃脑。
陶渊:“……”
陶渊痛苦地闭上了眼,心中咬牙:一、伙、天、杀、的。
他现在饿得很了,哪怕是稀饭,也能胡乱吞两碗下去。
于是他睁眼后,转头瞪向了旁边杵着的保姆,憋屈吼道:“我饭呢!”
保姆垂头躬腰,搓着刚刚被烫红了的手背说:“少爷,饭…已经没有了。”
陶渊顿时一口气哽住,他忘了,他刚刚把整个保温桶都给打翻了。
“那就叫家里人再送来啊!”陶渊气得脑仁疼,命令道:“现在就叫!”
“是的少爷…”保姆着急忙慌地开始联系陶家的后厨。
只是,她叩了半天,那边一直无人接听。
“怎么回事儿?”陶渊眯着眼睛问。
“少爷,没人接。”保姆低眉敛目地回:“我再联系一下。”
她回完,尝试着又呼了几遍,可无论是后厨、大厅、管事还是保安室,都无人接听。
这种现象太诡异了,陶渊直觉出不对劲,于是对保姆说:“你回去看看。”
保姆点头应是,并迅速退出了病房。
而主仆俩的对话结束后,床边杵着的四人也终于停止了对火锅的解说。
戚子信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聊起了最新播报的一则社会新闻。
“瞧瞧,都什么年头了,还能有这么猖狂的经济犯罪集团。”
“走私、偷税漏税、金融欺诈、非法集资一条龙啊,业务链可真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