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慕思,那是你亲弟弟。”
郁夫人脸色一冷,“别告诉我,你又是为了郁雾来的,没什么好谈的。”
砰一声,电话挂掉。
郁夫人更气了,“郁雾真是一个冤孽,妖精!”
…
医院的单独病房里,Alpha剧烈的咳了咳,许久未停,他的长相和苏慕思有相似之处,却完全不同。
一个偏柔和,一个偏冷漠。
窗边,指尖上夹着烟的虞南秋抬起美眸,漫不经心的看着苏知礼,“刚做完手术,偏偏要把自己气一下。”
“郁雾有薄岘亭,你有谁?”
他是在讽刺苏知礼,“现在满意了?”
苏知礼已经坐稳,渐渐恢复平日里冷傲疏离的样子,只是模样苍白,瞧着就辛苦,“虞先生,只是一个小手术,不用来一趟。”
“我不来,谁给你签字?”
虞南秋今天是一身红黑相间的色彩搭配,黑色的羊绒大衣,里面是系着蝴蝶结领口的真丝衬衣,格外好看。
他走来,弯腰的一瞬间,把烟故意塞到了苏知礼的病号服口袋里,手掌压在苏知礼的心口处,感受着震动。
“今天下午我去雪村。”
“雪村?”
虞南秋演技卓越,眸子轻轻眨了眨,很是无辜:“看热闹,你的亲弟弟,比你还讨…”
下一秒,娱乐圈持美行凶的明艳美人被掠夺了呼吸,苏知礼微微侧头,手掌扣着后脑勺,滑过的平静视线下,是凛冽而危险的气息。
“我做手术时,哭了吗?”
在他苏醒后,虞南秋待了不到五分钟,摔门离开。
苏知礼掏出手绢,慢条斯理的擦掉了唇上的口红印,还有血迹。
他指腹苍白,视线微微垂落,把手绢折起来,放到抽屉里。
如果虞南秋是omega,或是Alpha,能够感知信息素,就会早早发觉到不同。
从进入病房的那一刻开始,属于苏知礼的信息素已经缠绕在了他的身上,挥之不去。
是冷寂的焚香。
看似克制,实则暴戾。
苏知礼的脸上毫无血色,气质越发显得清冷疏离。
他重新靠回枕头边上,闭上眼睛,缓了半天,重新生出了几分力气,对生活助理开口,“查查笨笨在节目的情况?”
“还有薄岘亭。”
第29章 要亲亲,要哄。
当天晚上,郁雾收到了蒲成业的公开道歉,轻飘飘的一页手写信,仿佛写满了真心。
好像,他必须要答应。
郁雾看了,没有任何回应。
今天书书和白白被盛爷爷留宿了,不跟着回去睡,猫猫嘱咐两个宝宝乖乖的,又去和戚南说了晚安。
离开前,猫猫对上薄岘亭的视线,声音小小的说,“我没事。”
“薄岘亭,明天见。”
郁雾和姥姥一起回去,他像以前一样,早早的洗漱睡觉,钻上床铺。
“呼,好好休息。”
本来应该睡一个长长的好觉,刚躺下不久就意外的做起了噩梦,身体越发蜷缩,牢牢的藏在被子里,猫耳朵也跟着冒了出来,额头发着烫。
一起冒出的,还有郁雾的信息素,甜调的铃兰香,充斥在卧室的角落里。
在噩梦里,曾经的郁雾正躲在漆黑的、无法走出的练习室里。
他试图请他们离开,换来了恶意的笑声,还有恐吓。
明明是冬季,郁雾出了一身的汗,他抬起手,摸了摸湿润的眼角,好似哭了很久。
人的身体很神奇,连痛苦的感受也会忘记。
原来,曾经那么的痛啊。
郁雾再次回忆起了那日的感受,他没有害怕,先是环顾四周,拎起练习室角落里的音箱。
在拧开门把手的同时,郁雾抱着音箱,用力砸向了外面。
二十四岁的郁雾看向外面,那些影子在眼前消失。
他呼了一口气,打开电闸,练习室恢复了明亮。
曾经设想过很多遍,在此刻付出了行动。
现在的郁雾,可以拯救自己。
…
亮着床头灯的卧室里,郁雾睁开眼睛,他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人的怀里,是薄岘亭。
“你怎么来了?”
薄岘亭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脸颊,他拿起耳温枪,动作轻缓,“因为想你了。”
可能因为郁雾离开的时候,他看到郁雾的眼神在说,不想走。
或许又因为他乘着风雪走来,站在楼下,听到了猫猫痛苦的喘息,还有混乱的…飘散在屋内的信息素。
也或许是因为郁雾的铃兰花,早已种在他的心口。
猫猫翻了身,白色的猫耳灵动漂亮,仰着软眸看薄岘亭,他用脸颊蹭了蹭薄岘亭的手指,“我也…好想好想你。”
美好的,像是一场梦。
郁雾有些分不清现实,他总会做梦,总是会梦到薄岘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