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皱眉,“什么嘛,还得等以后?”诶,不对,“我还没答应呢,谁跟你以后了。”她撅了撅嘴,这人烦死了,像个老狐狸。沈暮嘴挺硬,身体倒很诚实,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玉镯子戴上了,她转动两圈,“好看吗?”
江晚舟点头,“我送的我还能说不好看?”
这人嘴皮子是真利索,她算是发现了。哼了一声,“我很喜欢,谢谢你,破费啦。”傲娇归傲娇,道谢还是真诚的。
江晚舟看着她生动可爱的小表情整个人都有些飘,这要放到以前,那能想到会有今日,真是做梦都不敢。老天待他不薄啊。
两人这顿饭吃的很尽兴,晚上沈暮到家后迫不及待去储物间翻那些陈年老物,看看以前江晚川送的什么,她完全没有印象了。翻了一身的灰,最后找出来的只有那个吊坠,之前的生日礼物真没影了。她突然有些沮丧和懊悔,打开微信,“对不起,我以前不知道,没有收藏好,礼物只剩一个吊坠还在。”
江晚舟回得很快,“剩一个也不错了,你本来就是个五大三粗的人。”
沈暮的情绪瞬间被转移,“快说!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安监控了?怎么这么了解我。”
“监不监控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熬夜会秃头。”江晚川接着发来一张时间的截图,上面显示十一点二十一。
啊,他好烦,好欠揍,但她还是很没骨气的回了个晚安,虽然她自动带入了凶巴巴的语气。
第20章 人生向左,命运向右(七)
洗完澡后,沈暮没什么睡意,拿起手机给陆黎打了个语音。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抓鬼呢?”陆黎的声音很明显是从周公那里刚过来,“你最好是有点什么大事。”
沈暮吞吞吐吐的把今天晚上的事说了,陆黎听着听着倒是彻底清醒了,她捋了一下,“就是江晚川贼心已久呗。”她接着补充道,“还有你春心萌动。”
“什么萌动?我没有!”沈暮赶紧否认。
“我刚刚听你的整个描述,还有你那心理活动,知道我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
“你今年不是二十六,撑死了十六岁。有句话说得好啊,陷入爱情的女人的两大特征,幼稚、降智,两样你全占了。”
“哪有?”这句话说的可谓是半点底气也没有,“唉,其实我自己也奇奇怪怪的感觉,就挺莫名其妙的。”
“爱情可不就是莫名其妙吗?”
“嘿,我说你恋爱没谈过,怎么嘴上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你该不会背着我偷偷谈的吧?”
“我又不是你。”陆黎瞌睡又来了,“有情况再汇报,现在你大哥我要睡了。”
“晚安。”沈暮挂了电话,还是睡不着,索性起来打开电脑码字,结果字也没码出来几个,啊啊啊啊啊,好烦啊。她这是中计了吗?中了那男人的美男计?
前个晚上睡不着的结果就是这个早上起不来,眼下还有逃不掉的两块青黑。只能掏出粉底遮瑕操作操作了。
江晚川再呆一周就要回云南了,约了沈暮去看看她的母校。毕业三四年,同济大学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瞧着路上来来往往的大学生,内心还是有些感叹时间过得真快,有些怀念。
江晚川来过这里无数次,田径场、图书馆、食堂……每一处都有他的影子。偶尔,他也远远看见过沈暮。
走了大半圈有点腿酸,两人找了个长凳歇歇脚,江晚川递给她一瓶水,沈暮接过时心里还在想,嗯……不错,加一分。结果水到手里她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拧开的时候笑不出来了,不说她力能扛鼎,但她也不是柔弱那一挂的啊,从来就没有拧不开瓶盖的情况,怎么回事。沈暮杠上了,凑近仔细看了看,发现水拧开过,但现在她拧不开,那就只有一种情况了,是有人故意拧紧了。她气呼呼的瞪着江晚川,后者正笑得开怀。
“你还真是不当人啊,太狗了。”沈暮吐槽道。
江晚川给她拧开,大言不惭,“不用谢。”
“我呸!”
中午两人去吃了麻辣小龙虾,特麻特辣特带劲,配着冰可乐,可爽了,结果报应就来了,沈暮急性胃炎犯了,下午原本的安排取消,两人赶紧去医院挂号取药,然后回家躺着。
这是江晚舟第一次到沈暮的私人领域,盯着她吃了药后又找了个小毯子给她盖上,然后才坐下来打量四周,嗯,挺乱的。
沈暮被看的不好意思,提议道,“要不看个电影?”
江晚川点头,选了个喜剧片。沈暮看的可乐呵了,跟公鸡打鸣似的就没怎么停过。江晚川的心思没怎么在电影上,这一幕对他来说,有点梦幻,他始终有着一份不真实感,像人行走在云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