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笑而不语,反倒是瞅着对面有些神态不自在的秦湘繁。
宋子珩还故意嘴贫,学着陆锦城的口气,问,“宝贝儿,你说我是盲目乐观了么?”
秦湘繁瞪他一眼,正想回话,他鬼鬼祟祟凑过去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给个面子嘛。” 那语气谄媚了几分,他又在撒娇,不等她回话,趁其不备,又在她侧脸吻了一下,一脸得逞的笑容。
陆锦城故意开玩笑,摇摇脑袋,“得,今天不是个请吃饭的好时机,人家小俩口正在难舍难分的时候,找机会叫上超越,一起吃吧。我俩买了电影票,这会儿时间差不多,准备走了,你们慢用。”
说完就主动结了账,带着宋清走了。
留下秦湘繁和宋子珩,面面相觑。秦湘繁脸颊还在发烫,偷瞄他一眼,“吃饭了么?”
宋子珩反倒是委屈巴巴地眨眨眼,“没,饿着呢。”
秦湘繁招架不住他这些撒娇邪术,乖乖认怂,抿嘴笑,把菜单递给他,“点吃的?”
宋子珩没接菜单,拉住她的手,“不喜欢西餐,你做给我吃好不好?”
秦湘繁皱着眉抽回手,“你还真把我当保姆了?又是做饭又是代驾的。”
他又去抓她的手,轻而易举抓到了,得逞地摇着她的手,说,“没,不是这个意思。我自己做,回家好不好?”
她被神秘力量驱使,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就像被下了蛊一样,两个人满脸透着昭然若揭的红和甜蜜藏不住的笑,手牵手上了车。一路绿灯畅行无阻,宋子珩心情大好,停好车三步并作两步拉着秦湘繁就往家走。
她还明知故问地抱怨,“走这么快做什么?”
他还回头坏坏地笑,“我饿坏了。”
走到家门口,一个大纸箱堆在门口,宋子珩一看,上次那箱茅台,原封不动寄到了家里。
两个人对视一眼,宋子珩说,“不知道是不是客户送的,之前寄到公司,叫人退了,又给寄家里来了。”
秦湘繁隐隐觉得奇怪,看了一眼标签,也没写寄件人是谁,问,“一整箱茅台,不是小数目,客户干嘛送你这个?”
宋子珩摇头,“不知道。回头打电话给快递公司查一下。先进屋吧。”说着揽过她的肩把她带进屋。
秦湘繁算是知道,什么叫羊入虎口,还是个饿坏了的虎。
宋子珩不管不顾没羞没臊,把她拦腰抱起就往卧室走。
急促地不容反抗和喘息的吻铺天盖地而来,秦湘繁被压在床上,被吻得花容失色,凌乱不堪。悬在嗓子眼儿的呻吟还未出口,就被又一阵贪婪至极的吮吸含化。他就是一头发情的野兽,胡乱几下扯掉自己的衬衫,露出壮硕的上半身,眼热了,身子被巨大的热气蒸腾着,肩背上的汗水沿着肌肉的线条下淌,他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把她困在方寸之间,不让她离自己半分。酥麻和紧张交替着充斥大脑,她抚摸上他的身体,却真切地感受到已经大不相同。过去的他很瘦削,背很宽却单薄,摸得着肩胛骨。而今的他,宽厚有力的背,脊骨周围深深陷进去一道沟,背肌舒展而有力量。
陌生的触感似乎在提醒她,十年了。
她与他额头相抵,视线突然模糊了起来,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得些许轮廓。她唇齿间含混不清,唤着他,”珩珩……“
声音又娇又魅,痴缠有力,全成了对他的鼓舞。他已经将她褪去遮挡,急促地吻在她的额头、眼眸、鼻尖、下颌、锁骨,然后叼上她鼓胀饱满的白皙乳肉。她挺着柔软的腰,似弓箭一般弯成一道弧度,她手指在他宽厚的背肌上蜷缩,哭腔更甚,头垂在他的肩膀,咬着他红透的耳根,“珩珩……”
宋子珩被她的哭腔召回些许神志,意识不对停下动作,捧起她一张被泪水吞噬的脸,一时有些无措,问,”宝宝怎么了,怎么哭了?“
她立马攀着他的肩头,从这个角度看他的背,十年岁月般的厚重。她与他分开一点距离,望着面前这张脸,手指抚过他的眉眼,嗓子发苦,“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我强迫自己忘记你……“
他红了眼,捧着她的脸颊,细细地吻,所到之处都是眼泪的苦咸味,“我会恨你,如果你真的忘了我。”
情欲似火,易燃易散,散去就如烟,轻飘飘的,没了踪迹。他们什么也不想做,就这样抱着对方,那份好似从自己身体里被强行割掉的骨血,要在紧密无缝隙的拥抱中再度长回身体里。
她的香水味仅附着在衣衫上,此刻搂着赤身裸体的她,那熟悉的柚子味又回来了。他头埋在她的颈窝,带着贪婪,闻着她的味道,宋子珩心里想,多想一直腻在她身体里,似暖阳融了凛冬,热酒温了寒夜,无数个寂寥夜晚他想念的温柔故乡,此刻又再度包围着他。“繁繁,你的味道,十年了我都忘不掉,舍不得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