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珩垂丧着脸坐到她身侧,直接把盒子递到她手上,说,“想挂上么?”
她接过盒子,果真眼神一亮,装饰球上还有麋鹿雪花的格式图案,十分精致。她才想起 20 出头的她每次路过圣诞树就忍不住逗留,拉着他的手满怀期待地描摹着,“珩珩,以后我们的家里也要有圣诞树!” 那时候的他并没回应过任何,只是心里默默记下了她的愿望,这愿望里最美好的部分就是“我们的家” 。
她小心翼翼拎起一只球捧在手心,沉甸甸的,拇指描摹着上面的花纹,她嘴角挂着笑,“什么时候买的?”
“上次去纽约出差的时候。”
她脸色陡然就变了,放下手里的球看向他,“我其实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你那时候真觉得你做这些事我会毫无感觉然后继续跟你在一起?”
说起这个话题一下子温馨的气氛就被打破,他背从沙发上离开,赶紧转身望着她,警惕起来,“那时候觉悟不够,现在已经完全开悟了。”
他脸上印着圣诞树上的暖光,眉骨底下正好印出一块阴影,让他眉眼更添几分深邃,她被宋子珩带着求生欲的态度逗笑,又实在觉得灯光下的他帅得过分了。她抿着笑搂上他的脖子,柔软的头发也散到了他的胸前,带着暖意的香气,她问,“觉悟什么了?”
他搂着她的腰靠向自己,认真地看着她,“我不再是你的全部,你有更多的东西想争取。”
她很满意这个答案,让一个从毕业开始事业一直蹭蹭走上坡路的男人意识到这一点,显然不容易,不过宋子珩凭借着对她的爱护,多了几分耐心和谦卑,驱散了那些萦绕在他身上莫名其妙又混淆视听的“大男子主义”。她往他身上靠了靠,趁他背后没有支撑把他轻压在沙发上,她轻轻伏在他胸口,直直望着他,询问的语气里又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暧昧,“不失落?”
他五指伸进她的秀发,感受着有点冰凉的丝滑,手指滑到发梢又带到鼻尖,捧着嗅,“能怎么办呢?”
她眉眼含笑,额头与他相抵,“你还是我最重要的人,一直都是。”
他摸着她的侧脸,微微扬起下颌,吻上她的嘴唇。他搂着她的背,一下一下,又温柔又带着汹涌的占有欲,慢慢抚摸她。他深深地亲吻她,细嗅蔷薇一般贪婪地吮吸着她的香气和柔软,他索性翻身压了过来,把她庇佑在臂弯里,极尽柔情地吻她。她早已沉沦在吻里,由着他一只大手游走在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只觉得自己已经瘫软在云朵之上,飘飘然的。她拽着他侧腰处的衬衫,轻轻往上一提,他很快配合着给自己脱掉上衣,再度伏上来又亲了上去,亲吻间隙他带着几分坏笑问她,“来补偿我了?”
她颧骨上挂着绯红,腰肢曼妙,手指划过他的前胸,眼角快要溢出的风韵,“言而有信。”
他轻车熟路地解开面前的所以关卡,她很快像一颗白煮蛋一样毫无遮挡的露在他面前,光滑又透亮,在圣诞树的暖光下皮肤上闪着软了人心房的微光,他埋在饱满又柔软的温柔乡里,似牛奶玫瑰一般丝滑的质感划过他的侧脸和嘴唇,他轻轻张开嘴唇,就生怕这丝滑的软肉从嘴唇间滑走。他把心爱的长腿扛上肩头,侧过脸吻上她的脚踝,又顺着她的小腿肌肉一路向上,她都能感受到小腿后侧一阵湿滑的凉意。她被这般温柔又汹涌的亲吻充实了内心,她就像个被充满气的气球,已经飘在了空中,周围的空气都是湿热又芬芳的。
一切刚刚好,恰逢时机的欢愉暂时喂饱了长途跋涉相依为命的旅人。他们紧紧抱在一起,皮肤表面渗出薄汗,亲吻还无法停下来。她在情欲的高潮里被无尽的快乐填满,极尽餍足的嗓音从喉间浸润出来,“老公,我好爱你……”
他已经彻底放纵自己在温柔乡里沉沦,上了瘾着了魔,轻托着她的下巴停不下来地吻她,把她还未说完的情动全都吞了进去,他并未就此偃旗息鼓,很快又要了她一次。
他扶着她的细腰带着几分霸道地索要,但在他听到她小腹里传出饥饿的抗议声之后,才不得不停下动作,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给软塌塌坐在他身上的女人套上他的衬衫。她像条刚从水里捞出的毛巾,瘫软无骨地靠着他,轻轻一拧似乎就可以挤出水来。他把她从身上抱下来放在沙发边缘,拉过毛毯盖上她裸露在外的腿,在她侧耳边吻,“宝贝想吃什么?”
连续多次的高潮让她已经累得没了声响,迷迷糊糊地似要睡着,“听你的吧。”
他起身去了厨房,凭着自己的意思研究起了菜色。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会儿,端着菜上桌的时候,听到门上有人按密码的声音,正想上前阻止,门却开了。唐超越提着一个保温袋就进来了,见到宋子珩周身只穿着一条平角裤,围着围裙一副生猛又贤惠的模样,而饭桌前的秦湘繁只穿了一件他的衬衫一双大白腿露在外面,画面着实有几分香艳,他问到,“哟,不打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