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没再听到这个称呼了,他就这样狠狠被拿捏了神经,起身坐到沙发上,托着她的臀坐上自己的腿,双手顺着她曼妙的侧腰,到肋骨边缘,顺着琵琶骨,敷上她的胸脯,“ 宝贝……”
欢愉过后,她趴睡在他身上,枕在他的胸口,他的指尖顺着她的黑发摸上她的脊背,那种把她据为己有的极致快感,让他上了瘾,发了疯。两人额头相抵,鼻尖相触,微眯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啄着彼此的带笑的唇角,把欢愉拾起,藏进肚里。
“你原谅我了么?” 她轻轻唤他。
他舍不得停下,还在她脸上亲吻,鼻息里发出应声,又顿了顿,抬脸看她,“你觉得呢?”
“你应该原谅我。”
宋子珩的手还游移在她的腰上,那里仿佛还残留着被他握着腰狠狠顶弄的余韵,听她说完已顿在了原地。秦湘繁抬眼,对上了他黑沉沉的眼睛。
他捧起她的脸,注视着她,“理由呢?”
她目光却十分坚定,抬手抚上他的侧脸,“你听我说……”
秦湘繁只跟宋子珩讲了一部分,十年前她把高天健和同党举报,对方回来寻仇,秦湘繁担心宋子珩受牵连,他们最好分开一段时间。
宋子珩就这么看着她,突然笑了,笑得几分无奈,“繁繁,你觉得我会当缩头乌龟?”
“珩珩,别意气用事。”
他揉着她的侧颈,吻上她的唇,长驱直入,带着些许掠夺,她喘不过气,想推开他。他也不顾她的推搡拴着她的手牢牢固定在身前,不容她有丝毫闪躲。她慢慢服了软,软软地倚着他,任由他吻。他捞起她的腿环在腰间,把她抱进了浴室,开了热水给她洗,一如十年前每一个欢爱过后的夏夜。她攀着他的肩膀,靠在他身上,温热的水和细密的吻彻底软化了她的刺,她想起了那个少年,那个如明月一样照在她心间的少年,十年了,没有一刻忘记过他。
“我跟你说的事情,你有没有听?” 她含混不清地说着话,水声很大,宋子珩却听得很清楚。她晕晕乎乎的,长发被宋子珩用卡子随意得别在脑后,她脸上泛着红,整个人柔软而弥漫着情欲,皮肤盈盈发亮,美得不可方物。
宋子珩还是像从前一样,极尽耐心,嘬着她的侧脸,一点一点亲吻,“我不会跟你分开的,我们结婚。”
秦湘繁捧起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两人被热水迷得睁不开眼,却还在努力望着对方,“我们还可以相信彼此么?”
宋子珩把她拥进怀里,抬手关了水。他把她抱回床上,两个人就这么赤裸着身子抱在一起。他摘下她的发卡,散开她的长发,吻着她发梢的香味。她眼神明亮,一直看着他,似是在等他的答案。
他终于开口了,“可以,永远可以。”
她凑上前吻他的嘴角,“我很快会处理好,但这是最好的方案。”
“有任何事情,必须第一时间跟我说。”
秦湘繁搬回家时,陈静已经在了,她似乎又恢复了活力,在阳台上支起了画架。阳光很暖,照在她似乎柔软圆润了几分的身体上,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陈静显然没料到秦湘繁搬家回来,问,“你怎么也?”
她苦笑一声,“跟你一样啊,分手了。”
陈静一脸不解,“不至于吧,这次没孩子,努力努力,很快不就有了?宋子珩对自己的雄风这么没信心?”
秦湘繁跟宋子珩做了约定,谁也不提暂时分开的原因。她就捡最简单的说,“先分开一阵吧,彼此都冷静一下。”
陈静没再接话。
秦湘繁问,“静静,你预产期什么时候?”
陈静想了想,“明年 6 月,6.18 呢,是不是个好日子?我准备给他起个小名,叫‘便宜货’,你觉得怎么样?”
秦湘繁坐在沙发上,看她一脸松弛的模样,“静静,我真的很佩服你。”
陈静顿了顿,低头笑ᴶˢᴳ了笑,没忍住还是红了眼眶,“没什么好佩服的,什么该舍,什么该留,我分得清。”
舍弃十年感情,对谁来说,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宋子珩蹲在客厅里收拾那些他头脑发热买的母婴用品,终究还是没忍住,坐在纸箱子旁边落寞地呆了一会儿。他手里拽着一件婴儿衣服,上手想撕,却因为质量太好,怎么也扯不烂。他想起自己拿着这件小衣服,抱着她的腰,侧脸贴在她的小腹上,献宝似的把衣服给她看,“老婆,你觉得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这衣服能穿么?”
秦湘繁好像没有回应过他。
他只当她是在害羞,自顾自说,“这回穿不了,可以下回再穿,说不定这次是女孩,下次就是男孩呢?” 他真就是这么想的,一如十年前他想的那样,他们要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