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阮慈欲言又止,“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丁蓝莓半信半疑,眉间满是关心。
“真的没事,可能是低血糖,我最近……最近在节食减肥。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给你们添麻烦了。”阮慈嘴角轻扯,笑容有些勉强。
“好吧。”当事人不愿意坦白,丁蓝莓尽管无奈,却不好追问下去。随即,她又将话题扯回到阮慈晕倒之前,“你刚才说,周品树逼迫你做什么?”
闻言,阮慈一瞬间又变得畏畏缩缩起来,甚至,看向时岚时眼睛里铺上了一层畏惧:“我……我……我不知道,我还要工作,你们还是走吧……”
说着,她就起身要走,可脚下又突然一软,幸好丁蓝莓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工作呀?站都站不稳!”丁蓝莓急切道。
“我……”阮慈咬唇,像是说不出话来,委屈填满了双眸。
“蓝莓,你跟她说,让她请假,我们陪她去医院检查一下。”时岚朝着丁蓝莓一顿比划。
丁蓝莓点头:“阮慈,工作重要还是身体重要?这样,你坐这儿等着,我去找你们老板给你请假……”
见丁蓝莓转头要进店里,阮慈连忙拉住她,急得都快哭了:“我真的没事,你们……你们别管我了,我不能再跟时岚有接触的!”
霎时间,时岚和丁蓝莓都懵了。
眼见她要走,两人同时拉住她。
“ᴶˢ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丁蓝莓追问。
阮慈已经红了眼,再看向时岚,满腹委屈更浓:“时岚,你放过我吧……”
时岚既莫名不解,又不知所措,只能看向丁蓝莓,后者再发出追问:“阮慈,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放过你’,时岚对你做什么了吗?”
阮慈再也没忍住,低声抽噎了起来:“你们别问了……”
她越是这样,两人就越是好奇。
见她坚持要走,时岚情急之下伸手过去,没想到轮椅反倒是撞倒了她。
跌坐在地上的那一霎,时岚被阮慈眼中一闪而过的凶狠惊吓到,但眨眼的瞬间,她又恢复了怯怯懦懦的样子。
错觉吗?
时岚深吸了一口气。
此时,阮慈在丁蓝莓的搀扶下爬起来,像是被逼迫到走投无路,她崩溃大哭道:“他逼我辞职,逼我拉黑你,要我发誓再也不跟你联系,还逼我离开H市!呜呜……他还说,如果我不照做的话,他就要我们一家都消失在H市!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他带来的人每一个都凶神恶煞!我真的很害怕!那天在天台上,我差点就摔下去粉身碎骨了!”
时岚没想到阮慈的辞职是周品树背后胁迫,震惊之余,内心并不愿相信:“他……他怎么会……”
阮慈虽然看不懂手语,却从时岚的神情看到了怀疑,只见她冷冷一笑,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淡漠道:“你若是觉得我在撒谎,大可不必相信。反正,正如他所说,我不配当你的朋友。”
她看着时岚,眼神里满是失望。
时岚内心一紧,下意识的,她道起歉来:“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他会那样……”
阮慈叹息:“算了。时岚,我只求你一件事,你不要跟他说我回来了,我之所以回来,是因为我弟弟生病了,他得在这里治病,拜托你了!”
阮慈将姿态放得很低,时岚只觉得胸口闷得慌。
抿了抿唇,她点头,应允了她的请求。
第40章 我只当她是个孩子
见过阮慈之后,时岚心事重重。
正当她犹疑着要如何旁击侧敲,令周品树说出真相时,她在小区里看到了周品树与余可妍。
两人似乎在谈话,从脸上的表情来看,气氛并不是很好。
时岚下意识就往旁边躲,正好旁边的矮树丛挡住了她,而下一秒,听到两人的说话声,她才惊觉,自己像是一个窃听者。
然而,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周品树冷漠的声音飘了过来:“余可妍,请你以后不要再去找时岚,不要再跟她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岚敏感地竖起了耳朵。
面对周品树的命令,余可妍摸着鼻子,轻轻一笑,反问:“阿树,你喜欢她?”
没想到余可妍会问这个问题,时岚的心,突然提到了半空中,“扑通扑通”的,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在狭窄的胸膛里四处乱撞。
心,在期待着答案。
紧张的她,根本没有心思去分辨这期待应不应该。
她不由自主地抓紧树叶,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仿佛在静候着答案。
大约过了一分钟,她才听到周品树的回答。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他冷笑着,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