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湘又看了眼顾骁，立即跟上戚津津。
等二人进了包厢，顾骁才哼笑了声，将手里未点的烟揉作一团扔进了垃圾桶，推开另一个包厢的门进去。
包厢内，贺长安跟几个人在玩扑克牌，每人手边都摆了一堆酒，边喝边玩得起兴。
顾骁瞥了眼另一边，周妄独自坐在单人真皮沙发上，头顶上方刚好有盏灯落下，腿上搁着个笔记本电脑，正心无旁骛的盯着电脑屏幕，手指时不时在键盘上敲打几下。
似是察觉到顾骁的视线，周妄停下，抬头朝顾骁看了过来，眼神似乎在说：怎么？
顾骁舔了下唇，走了过去，附在周妄耳边说了几句。
玩牌的贺长安盯着二人的举动看了两眼，然后又收回视线，若无其事继续跟其他人玩。
周妄听顾骁说完，脸上没有半点儿起伏，垂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一刻，顾骁觉得包厢内空气似乎有些稀薄。
他都不敢大口喘气。
不过很快，周妄淡淡应了声，“知道了。”
顾骁眨了眨眼，刚才难道是他出现了幻觉？
周妄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电脑屏幕上。
顾骁瞥了眼电脑屏幕，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他这辈子都别指望看懂了。
明明都是从恒欣福利院出来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顾骁没再管周妄，加入了贺长安，跟大家玩起了扑克牌。
周妄却在顾骁走开后，又停下了动作，眼神晦涩地注视电脑屏幕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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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瑞希提前走了。
戚津津跟其他人玩到凌晨一点才散场。
盛承沛打发走了另外五六七个，只留了徐湘。
从酒吧出来，盛承沛扶着戚津津，瞥了眼站在几步外的徐湘，问：“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烦不烦？”戚津津推开他，摇摇晃晃稳住，伸手，“房卡！”
盛承沛从口袋里掏出张房卡放在她掌心，戚津津痴笑了声，便握着房卡摇摇晃晃朝徐湘走去。
盛承沛怕她摔了，立即伸手扶着她，将她亲自交到徐湘手上。
顿了顿，叮嘱道：“照顾好她。”
徐湘点头，“盛少放心，我会照顾好戚小姐的。”
盛承沛嗯了声，拦了辆车，跟司机报了地址，将两人送上车后，才拿出手机叫代驾。
倏然，像是意识到什么，抬起头，眼神锐利朝着某个方向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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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津津晚上没喝多少，而且大多度数都偏低，但今天她玩得很开心，脑子一直处于兴奋状态。
以至于，在酒精的作用下，就把兴奋的情绪放得更大了。
徐湘刷开酒店房间门，把她扶上床。
戚津津却趁机把徐湘拽上了床，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居高临下审视着徐湘渐渐泛红的脸。
“戚……戚小姐……”
戚津津唇上的口红已经花了，在唇周晕染了一圈，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反而多了几分破碎的性感。
“嗯？”
她用鼻音应了声，水润的眼眸，如一汪春水落在徐湘脸上。
徐湘喉咙一窒，目光从她的脸慢慢往下，起伏的胸脯，纤细的腰肢，然后再是皮裙下，置于他腰侧纤长的腿。
犹豫挣扎了许久，徐湘才把手扶在戚津津的腰上，不敢用力，只虚扶着。
“戚小姐，你能不能让我先起来？”徐湘声音很低也很温柔，像是在哄个撒娇的小姑娘。
戚津津银铃般笑了声，趴在了他胸膛上，手指摸了摸他的唇，又摸了摸他的鼻尖，最后又转移到他的眼睛。
手指在他的左眼眼尾揉了几下，忽然脸皱了起来，她几乎整个人凑到他左眼位置，呼吸都洒在他左边眉眼处。
“怎么没有？”戚津津咕哝了一句，又在他眼皮处拨弄了几下，语气不由急了起来，“去哪儿了？”
“什么没有？”徐湘问。
他托着戚津津的腰，想将她扶起来。
两人现在的姿势太过尴尬了。
戚津津却不肯起，仍不放弃的在他左眼眼尾找着，“我记得就是这个位置，怎么就没有了呢？”
徐湘按耐住身体反应，尽可能拉开戚津津和自己的距离，呼吸粗重问又问了遍：“戚小姐，你到底在找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找。”
“痣。”
徐湘一怔，“什么zhi？”
戚津津愈发着急，“就是痣啊，就在这儿，有一颗很小很小的痣，我记得清清楚楚。为什么没有了？”
她使劲扒拉着徐湘的眼皮，翻来覆去地找。
徐湘反应过来她的话，脸上露出一抹疑惑，说：“我眼尾没有痣，戚小姐，你是不是记错了？”
“我才没有记错！就有。”
戚津津很固执，不找到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