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韬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正在派出所，刚被问完话，因为他跟周妄是一个寝室的，所以民警又问了他知不知道周妄去了哪儿。
昨晚，吃了蛋糕后，大家就散场了，李芝雯是跟周妄一起离开的，偏偏周妄下落不明。
人不知道去哪儿了，电话也处于关机状态。
也不知道李芝雯是怎么跟派出所的民警说的，徐韬觉得，他们应该怀疑周妄的，很有可能已经把他当作头号嫌疑人了。
跟徐韬通完电话，还没来得及问周妄，她也接到了派出所打来的电话，让她去趟双林派出所，协助调查。
挂了电话，她问周妄：“你知道李芝雯出事儿了吗？”
周妄倒了杯水，修长的手指环着马克杯杯壁，另只手撑在厨房的案台边缘，垂着眼皮，淡淡问了句：“出什么事儿了？”
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不知道是根本不在意呢，还是……他早就知道，李芝雯出了什么事儿。
戚津津：“被强暴了。”
“噢？”
周妄轻轻挑了下眉梢，将马克杯送到唇边，不疾不徐喝了口水，喉结随着他的动作上下移动着。
戚津津背往后，靠着餐椅椅背，“她不是你女朋友吗？你就这反应？”
周妄撩起眼皮看她，“你希望我什么反应？”
戚津津看着他的眼睛，轻抿了下唇，没说话。
过会儿，她说：“李芝雯报警了。刚才的两个电话，分别是徐韬和双林派出所打来的，想让我跟你过去协助调查。”
“可以。”
周妄又喝了口水，然后洗了杯子放回去。
之后，戚津津换衣服出门，两人就没说过一句话了。
眼看前方路口拐个弯就到双林派出所了，戚津津一个急刹，把车停在了路边。
她偏头看向周妄，冷肃问：“李芝雯被强暴的事儿，是你做的吗？”
这个做，自然不是指周妄强暴了李芝雯。
昨晚，他整晚跟她在一起，她就是最好的时间证人。
私及此，戚津津目光一沉，心脏陡然间像是被什么攥紧，看着周妄的眼神，也多了层防备。
所以……他昨晚是早就设计好的，而她也是其中一环？
“你利用我！”戚津津怒目瞪着他。
周妄轻舔了下下嘴唇，看她的眼神很深：“我也可以利用别人，不是非你不可。”
戚津津看着他的动作，脑海中闪过某个画面。
他刚才舔弄的位置，似乎是她咬破的，那时太疼了，ᴶˢᴳ所以，本能的也想让他疼，几乎没留余力咬着他的唇。
破了好大一块儿。
车内开了暖气，太干，破掉的位置就起了干壳，在绯色的薄唇上，十分显眼。
戚津津思绪有些发散，又慢慢归拢，她思考了周妄的说，他说的也没错，并不是只有她才能给他作证。
甚至都不需要时间证人。
李芝雯既然声称自己是被强暴的，那么肯定有留下证据，只要验一验，就能给周妄清白。
戚津津脸上的怒意消散，转而另一种情绪在心底滋生，眼眸亮晶晶的看着他：“……那你为什么选择我呢？”
周妄手指扫过她丰润白净的脸颊，“你确定要现在讨论这个吗？”
“不讨论就不讨论呗！”戚津津撇了下嘴，张嘴一口咬住他一截手指骨，在中指上印下几个牙印儿，才松开。
“再乱摸，给你咬断。”
话落，她重新启动车拐过了前方路口，进了双林派出所。
昨晚，戚津津是后去的李芝雯包厢，又提前离开，下楼后又去跟盛承沛喝了两杯，离开的时候还叫了代驾。
一切行踪都清晰明了，且对李芝雯昨晚的事儿又毫不知情，所以，十来分钟就结束了。
出来的时候，周妄还在另一间询问室没出来。
戚津津准备到外面大厅等周妄，却在大厅碰到了徐韬和他寝室的几个，见她一出来，他们立即迎了上来。
徐韬问：“老周呢？”
戚津津：“我跟他是分开问话的，他在里面还没出来。”
闻言，他们几个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其中一个正要说什么，徐韬立即用眼神制止了他，四处看了看，紧跟着拽着戚津津往外走，其他两个跟在后面。
到了外面空旷的位置，徐韬才开口：“刚才我们也是被分开询问的，不过，出来后，我们几个合计了下，我们一致觉得老周估计有点儿麻烦。”
大概他们跟周妄一个寝室，在简单询问完昨晚的情况后，问话的民警问的问题，主要都集中在周妄身上。
问周妄是个什么样的人，跟同学关系如何，有没有暴力倾向，平时有没有什么反常行为等等。
徐韬几个的担心，戚津津理解，毕竟她获得的信息和他们不同，而她也不方便跟他们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