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
只是容三月被薛鹏的威胁唬住了,没来得及反应而已。
如果不是盛时玦去而复返,她的砖头现在已经拍在薛鹏的脑袋上了。
容三月朝他身后望了一眼,小心地换了个话题,“你没去送汤小姐么?”
今晚数次被人撞破她跟盛时玦的关系,由不得她不小心。
盛时玦略不耐烦道:“送上门给外面的狗仔拍?”
如果关系清白,被拍到有什么关系?
“时玦,你会和汤小姐结婚吗?”
盛时玦眼皮一撩,阴沉中带着点不耐,让容三月的声音停了下来。
她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去过问他和别的女人的关系,会惹他厌烦。
但汤念歆对盛时玦志在必得的模样,以及盛时玦对她独一无二的耐心,无不显示出他们未来极有可能强强联姻。
“我结不结婚,跟你有什么关系?”夜色中,盛时玦终于开了尊口,“怎么,现在后悔了?”
容三月抿唇不答。
除了他们两个,谁也不知道盛时玦曾经真的跟她求过婚。
容三月不敢答应,他给她时间考虑。
但就在那之后的一个月,他就带回了一个女人,聂蔷。
盛时玦为了娶聂蔷,违抗了盛家所有长辈的意志。
容三月就算跟他感情最好的时候,也没被盛时玦公开介绍给家人。
而也是聂蔷,让容三月吃了迄今为止最大的亏。
几乎丢了大半条命,一次就记住教训了。
“不后悔。”容三月抿唇,语气沁凉,“但如果你要结婚,记住答应过我的事。”
就是放她自由。
并不是因为容三月道德水准高,不想做第三者——她跟在盛时玦身边多年,道德水准受到影响,实在不怎么高尚。
她心生退意,是因为汤念歆看起来,比聂蔷更不容人。
当初容三月可以为了自证清白而死,现在不行。
她身后多了一个需要她保护的人。
盛时玦显然也想起了“答应”她的事,面无表情好一会儿,连周边的夜色都仿佛更深更迫人了。
“时……唔!”
容三月被他凶猛地攫住唇舌,呼吸被掠夺一空,直到她的手机响起来。
那是她特意为绰绰设置的铃声,她用力推开盛时玦。
盛时玦大拇指揩去唇上的腥甜,哼笑,“你从来不在意我身边的其他女人。是盛景的出现,让你心野了。”
容三月仿佛听不到他说什么,摸出手机就要接通。
但刚要按下去,想到身前的盛时玦,忽然顿住了。
她机械地挂断电话,但盛时玦已经看到了她这反常的动作。
“绰绰。”他低磁的嗓音咂摸着这两个字,格外有质感。
第20章 生日宴会
在泛白的路灯下,容三月漆黑的眉眼和绯红的嘴唇多了几分浓墨重彩。
仔细看,会发现她的嘴唇轻抖了几下。
盛时玦咂摸完“绰绰”的名字,而后问道:“是谁?”
容三月从18岁考中海城大学开始,生活就由盛时玦强势掌控着,她身边出现的所有人,都在盛时玦那里拥有姓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给的自由越来越多,但这个叫“绰绰”的人,是唯一一个他不曾听过的名字。
容三月抬眸,轻声告诉他,“是我姐的女儿。小时候你见过的。”
盛时玦点点头,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不过倒是有了点印象。
三年前刚跟容三月重修旧好那段时间,他偶尔会陪她回容秀家走动。
的确看到过那个小婴儿。
容三月甚至记得,盛时玦还抱过绰绰。
手法很生疏,一点不像是当了爸爸的人。
不过听说当年聂蔷生完孩子没多久,就跟他离婚,独自带孩子去了国外。
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变得寡淡而意兴阑珊时,盛时玦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屏幕上闪烁着汤念歆的名字。
隔的这么近,容三月能清楚地听到汤念歆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到家了……还是好疼……要你来陪我……”
盛时玦点了根烟,“你住家里,不方便。”
汤念歆笑了一声,“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让经纪人送我来缦庄了。我等你哦!”
盛时玦眉峰一蹙,“你跑那儿去做什么?”
汤念歆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盛时玦匆匆扔出一句,“等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缦庄有盛时玦的常年包房,而且还有不少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担心汤念歆在那里闹起来,他走得特别快。
容三月回到医院宿舍,看到门后哭得一脸泪的绰绰,才知道容秀竟然在孩子睡后,留她一个人在家。
孩子半夜醒来,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光着脚穿着睡衣要往外跑,摸着跟冰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