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徐老师狠狠拍了下桌子,大声斥责道:“陆谨言!不是你写的难道还是我写的不成?!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你不在乎自己的名誉,我还要我这张老脸,我绝不容许八班的声誉败坏在你的手上!”
陆谨言小声道:“徐老师,真的不是我写的告白信。”
徐老师脸气得通红,他喝了口茶,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语气稍稍好了一些,“陆谨言呐,其实这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只要你写一封检讨书,承认自己的错误,检讨中指出是赵一楠使用武力胁迫的你,并坚决和赵一楠撇清关系,承诺以后与他断绝来往,这事儿校董不仅不会追究你的责任,还会替你平息。至于赵一楠,我会向校董提出劝退处理。”
陆谨言连一秒的时间都没有用到就做了决定。
他声音岁小,语气却坚定无比,“徐老师,那封信不是我写的,我没做过为什么要写检讨?!”
“你……!”徐老师的火气噌得一下又上来了,“好好好,真以为自己第一名不得了了是吧!不写的话就先停课!给你一晚时间自己想清楚,还这么不清不楚,拎不清轻重的,那就退学吧!”
说完,徐老师拂袖而去。
听着杂物间的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陆谨言无力地靠在墙上。
明明他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把脏水往他身上泼?
想到这里,他的眼眶有些发酸。但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那些人根本不配让他流泪。
他用双手捂住脸,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他无声地哭泣着,肩膀一耸一耸的。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所有人抛弃的孤儿,无助又彷徨。
忽然之间,他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他不想回教室,也不想回那个压抑的家。
他越想越委屈,最后索性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有些累了,他直接坐在地上,头斜靠在椅子上休息。
许是太累了,不知不觉中,陆谨言竟然睡着了。
值日的同学并不知晓杂物间里有人,便把门锁了起来。
陆谨言是被冻醒的。
这一觉睡得格外漫长,仿佛睡了整整一个世纪。
醒来时,已经天黑了。
虽说已经春末夏初了,但夜里还是有些凉,陆谨言身体又比较差,所以比较怕冷。
他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发现腿有些麻了,他试着站了起来,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扶着墙,走到门边,拉动门把手,门却打不开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被锁在了杂物室里。
陆谨言心中叫苦不迭,“自己睡得比较沉,里面静悄悄的,估计是外面值日生以为里面没人,所以把门锁上了。”
一阵冷风吹过,他打了个哆嗦。
这间杂物室原本堆满了桌椅板凳,可因为学生分班,不少桌椅都搬走了。所以现在除了角落里那张破旧的桌子,就只剩下几把搬不动的椅子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东西,连个像样的工具都找不到,想从里面打开这门几乎不可能。
陆谨言摸索着去开灯,来回按了几下开关都没有反应,看来灯是坏了。
他的心跳开始加速,胸口开始发闷。
糟糕!恐惧症的预兆开始出现。
第13章 杂物间之“梦”
四周一片漆黑,能清晰地感受到四面八方传来的压迫感。
陆谨言有幽闭恐惧症。
这个秘密没有任何人知道。
恐惧症来源幼时的一次恐怖经历。自那以后,他便落下了这个毛病。
夜色如浓墨般深沉,月光被厚厚的云层所遮挡,仅剩下几缕微弱的光亮从缝隙中透出,斑驳地洒在学校杂物室的冰冷墙壁上。
随着云层的移动,仅剩的几缕微弱月光彻底消失,剩下只有杂物室内浓稠的黑暗。
陆谨言心跳得厉害,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想喊人,嗓子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怎么办?
陆谨言用尽全身力气推门,拍门,可门纹丝不动。
他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他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空气中回荡。
幽暗的环境像是一个恶魔的巢穴,每一缕空气都充满了可怖的气息。
陆瑾言的身体紧绷着,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试图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安慰。
他陷入情绪的深渊中,无法自拔。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不前,每一秒都像是无尽的煎熬。
这份孤独和无助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他的心跳声在黑暗中回荡,仿佛是在诉说着他的恐惧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