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禾也不多绕弯子,“今日贸然来拜见的确有一事,我派去南下的商队这两日刚回京,他们带回来消息说顺昌府一带疑似水患受灾民不聊生。”
皇后只是挑挑眉脸上一丝惊讶都没有,“本宫怎么从未听说过顺城府那出了水患?”
一方出了水患那必然是众多灾民流离失所,不过多时就会广为人知,更何况若真出了顺昌府的官员能够不来报?自己在皇宫都不知晓的事沈青禾还能先知道不成?
“或许是刚发生不久,消息还没来得及传到京城,商队的人恰巧路过这才得知,我想来想去此事若是真的那非同小可,这才来找娘娘禀报。”
皇后不相信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京城现在除了他们无人知晓顺昌府的灾情,如果有消息皇宫肯定是第一时间知道的。
“行了,真有此事会有人来通报的,就不用劳烦你费心了。”皇后摆摆手,让他别继续往下说了。
沈青禾原本都要出宫殿了,半路又被叫了回去。
“就算真的有那也是前朝的事,你还是少牵扯的好。”皇后也是方才想起来要说。
一方出了灾情,这也是前朝需要考虑的事,现在朝廷都还没动静沈青禾就着急忙慌的管起来了实在不合适。
“是。”
出了皇宫沈青禾神色与进攻之前并无任何区别,回去后去看了看两个孩子。
本来还担心他们受过惊吓要一下子搬到陌生的地方会不适应,但看到他们住的挺好的也就放心了。
见他回来还特意跑了过来,“哥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去啊?”
沈青禾只能暂时安抚,现在顺昌府一带都被捂得严严实实,得让朝廷的人过去发觉才行,不过今天去皇宫走了一遭计划就已完成一小半。
当晚皇帝去了皇后宫里,两人躺在床上时皇后突然想起来白日里的事忍不住笑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皇帝注意到后询问。
“陛下有所不知,今日那位摄政王夫过来拜见,说是自己派去南下的商队再回消息,顺昌府一带疑似有水患而且流民众多,若真有早就有人上报给陛下了,又何须他呢。”
皇后将此事当作笑话来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可一边躺着的皇帝脸上笑容却僵了。
“他真是那么说的?”他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凝重的询问。
皇后也是一脸不解,“陛下不用放在心上,他估计就是不知从哪听的胡话,也敢说到皇宫里头来。“
皇帝完全没听进去的话,匆忙起身就要穿衣离开。
“陛下这是要去哪?”她见状也是不明所以。
皇帝连夜将天一道长找了来,其实白日里道长也曾求见,说是星象有变恐南方有异动。
当时自己未曾放在心上,毕竟宫里养的道士时不时就喜欢谈论这些星象说法,一来二去他也就不怎么当回事了。
结果当晚就听说顺昌府一带疑似出了水患,刚好就是南方,这不就和今天道长所说的话给对上了吗?
其实并非是这位天一道长真的有神通,也不是巧合促成。
两边完全就是商量好一起入宫的,毕竟这天一道长乃是陆云霄安插在皇帝身边的人。
沈青禾贸然求见陛下提起南方水患并不合适,皇帝养在身边的这些道长用星象有变从而引出就合适得多了。
天一道长被公公匆匆忙忙的找来,“不知陛下深夜召见所为何事?”他淡定自若的开口,毕竟来的路上就知道是要干嘛。
“道长你可算来了,你今日是不是同朕说过星象有变南方恐有变动?方才刚好得到消息南方的顺昌府似乎出了水患,你快再帮朕算算严不严重到底该如何?”
皇帝现在已经对天一道长的演算深信不疑。
道长点点头,然后拿出一张图,这边写一下这边画一下,时不时皱眉好像真的在深思熟虑,其实只是装模作样罢了,皇帝觉得是真的就行。
演算过后天一道长诧异地将头从图上抬起,“大事不妙陛下,此事比白日里算得还要严重,搞不好会动摇国之根本!”
皇帝一听这话顿时更急了,连夜将各位大臣召进宫准备商议解决之法。
众人来时都是疑惑不已,可陛下这么晚才将他们召集过来必然是有分外紧急的事要商议,但谁也拿不准到底是为了什么。
人到齐后皇帝将今天在皇后那里所听到的话,以及天一道长的演算与众人说了一遍。
“根据道长的推算这次的灾祸若是不及时处理恐怕会动摇国之根本,事关重大才不得不连夜商议对策。”皇帝一脸凝重,现在脑子里也是乱的。
底下的大臣面面相觑,毕竟他们最近并未听到任何关于此事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