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灏瑞喝道:“你别乱叫,我明媒正娶的夫郎,难不成我会不知到他的来历,岂容得到你在我面前胡说,你是有何居心?”
“你仅凭一幅画便来乱指认人,那是否我也可以拿着你的画像,去到处说,我曾见你一书生在南风馆当小倌儿?”
“噗哈哈哈哈……”看热闹的村民们哄然大笑。
林清玖趴在许灏瑞背上微颤着身子,强忍着不笑出声。
吴晋涨红着脸,气得结巴道:“你胡说八道!坏我名声,我可到衙门告你。”
许灏瑞直视他,“你也知这是在坏人名声?那你还毁我夫郎名声,你意图何在?为何要在我们村里胡编乱造?你是谁?与贺府有何关系?”
吴晋索性破罐子破摔,“你管我是谁,我说了没有胡编乱造,你们爱信不信,我在南风馆就是看过他。”
许灏瑞眉头皱紧,见前方洛明轩和沐风走过来,他扬声道:“行,既然如此,洛兄,劳烦过来一下。”
“怎了贤弟?”洛明轩快步走来。
“洛兄,劳烦你记着这人的样貌,替我作一幅人像。”
许灏瑞盯着那书生道:“我要拿着画像去他们书院,指着他说,这人是南风馆里的小倌,我曾见过,洛兄记得把他身上的衣裳打扮换一换。”
洛明轩一愣,不知他是何意,只管应道:“……好。”
沐风忍住打听他们发生何事的冲动,默默旁观。
吴晋立马捂住脸,怒道:“你敢干,我便去衙门告你诬蔑罪。”
“那咱们现在便去衙门,走。”许灏瑞顺着他道。
吴晋气急败坏转身走人。
“站住,不想去衙门,你要离开也可以,先给我夫郎赔礼道歉,再有把画留下。”许灏瑞在他身后冷声道。
吴晋嗤了一声,握着画像,大步离开。
许灏瑞转头和林清玖低声道:“清哥儿,站好,我要蹲下了。”
“啊?”倚着他的林清玖,站直了身子,迷糊地看着他蹲下捡起一颗石子。
许灏瑞拿着石子,往前一掷,击中吴晋膝窝,人扑通一声,不明所以地就跪倒下来。
许兴文闻声呲了呲牙,看到身旁的钱兄跑过去扶人,他才反应过来,紧跟其后。
许灏瑞牵着林清玖的手,走过去,再次开口,“道歉,把画拿来。”
吴晋抱着画,梗着脖子嘴硬道,“我要道何歉?我说的都是实话,这画是我的,我为何要给你。”
“凭这是我夫郎的画像,你就不该留着,至于你说的是否实话,那咱们去衙门说去,是不是胡说,自有大人定夺。”
许灏瑞向他伸手,“别逼我动手。”
吴晋要面子,自然不会轻易配合,“不给。”
许兴文知道许灏瑞说动手便真动手,要是人在他这受了伤,吴家定会找他麻烦,权衡一番,小声劝道:
“吴兄,先听我说,此人是个莽夫,手劲狠,专挑人软肋打,我担忧他会把你手打伤,耽误你写文章,不划算,要不画给他算了。”
吴晋将信将疑,“怎么,你被他打过?”
许兴文非常不想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用气声道:“右手差点废了。”
许灏瑞不耐烦道:“快点。”
吴晋连忙把画扔给他,“你可别乱来,打伤了我,我家可不会放过你。”
许灏瑞接过他扔过来的画,把画递给小夫郎,活动着手腕,“为你刚说的胡话道歉,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都不该如此毁我夫郎名声。”
“你,你想干什么?!”吴晋躲到许兴文身后。
许灏瑞拎开许兴文仍一旁去,抓住吴晋领口,单手把一个及冠的汉子举起来,又问一遍,“你道不道歉?”
“啊啊,我道我道。”吴晋眼看着自己离地两三尺,颤抖地抓住许灏瑞的手臂连忙道。
此人力气大得恐怖到这等地步。
许灏瑞把人放了下来,吴晋微瘸着腿站到他们面前,极不情愿地微俯身作揖,“对不住,是小生无礼……”
看许灏瑞不善地盯着他,吴晋利索道:“是小生无礼,冒犯了贵夫郎。”
“快滚。”
等三人走后,许灏瑞转身对洛明轩道:“洛兄你们先过去,我和清哥儿还要去一趟赵木匠家里拿东西。”
洛明轩和沐风点头,见许灏瑞和林清玖走远后,沐风蹲在路边,向田里拔草的大婶打听,刚才发生的事。
婶子将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林清玖摊开画像观察,凑到许灏瑞耳边轻声道,“这些像是,先前馆里画师做的画,可能是冯聚财当初一并要了去,这书生是他派来的?”
许灏瑞揽住他的腰,提醒他,“回去再看,仔细着脚下。”
“噢。”林清玖把画卷起,把腰间的手拿下来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