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了,你不相信他们也总该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对你有过任何谋划。”喻文洲甚至没有耐心去玩什么小妈不小妈的把戏了,而是直接的称呼顾知了的名字。
“又或者你真的想一直被困境在这个小角落里,我想你的时间不多了,对吗?”喻文洲语气加重了一些。
顾知了向后退离的疏离动作就是停顿了一下,正视的看了一下喻文洲,有些犹豫。
倒不是因为对方的话有多少犹豫,而是因为对方所说的话让他有些怀疑面前这个人到底是固定PC还是同自己一样是流动的NPC员工?
可副本太真实了。
除非对方主动暴露身份的和自己说,顾知了感觉以自己的脑瓜子是真猜不出来。
喻文洲也感受到了这股奇怪的氛围,顾知了那对自己似有似无的亲近感,以及疏远感……
竟然会同时出现,这可太奇怪了。
仿佛对方有些鬼鬼祟祟的想要同自己确认些什么,可又有些纠结的无法同自己确认。
喻文洲确实是一个洞察人心很可怕的人。
顾知了明明什么都没说,可那层摇摇欲坠的马甲竟然还真的被扒下了一层。
“那些佣人是你关起来的?”顾知了将话题转向了另外一个,“你不应该将他们关在这里的。”
顾知了有些坏心眼的暗戳戳的想着。
关在这里实在是太明显了,如果谁要救他吗?不是一下子就救出来了么?!
就算要关也应该是像自己那样的被关在可怜的小黑屋里才是。
越是这么想,顾知了脸上的表情就越糟糕。
“确实是我关的这些搞破坏的破坏者就应该安安静静的待在小角落。”喻文洲说着说着忍不住的停顿了一下,随后笑了,“当然也有你那善良的鹿医生的一份功劳。”
顾知了僵硬了。
鹿医生……?
那个似乎也变态的玩家鹿和玉。
这家伙怎么同NPC都能合作起来,到底是什么等级的玩家,总不能这个副本到时候又只有他一个人活下来吧。
毕竟,这鹿和玉看着就不像是会对同伴友善的那种性子,反倒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只要是热闹同自己没关系。
顾知了忍不住忧心忡忡。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他同我一起策划了这一切,不过是处理了一些不相干的人罢了,你为何会如此纠结?”喻文洲继续有些敏锐的说着,那柔软的目光中包裹着凌厉的看向顾知了。
“没什么。”顾知了不想解释,也懒得解释。
“你们倒不如同我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明明本来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安排的很好了。”
顾知了看着任务面板上的不断催促的文字,眉心跳了跳,强忍的说着。
快啊。
剧情求求你了,快自己发展的往前推动吧,就让我做一个漂亮的花瓶,提前结束任务,好吗?
我真的完全不介意自己做个花瓶。
顾知了和喻文洲上有些艰难的纠缠着。
他实在是口舌之辩上比不过这些老道的NPC,说着说着,就是被气的忍不住的自己闭上了嘴。
鹿和玉正朝着玩家们被关押的那个房间赶去,而另外几个难缠的家伙……
寒假的三个继承人虽然受了些许的伤害,但至少都还算是健康,没有缺胳膊断腿。
发生在他周围的事情只会是从喜欢爱情又或者是色色有关,而在他范围之外的那些地方,则是正经的无限流副本剧情。
死亡和厮杀才是无限流副本正确的打开方式。
喻文洲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可他的面色突然一变,就是身体往后转了转,有些快步的朝着玩家们被关押的房间走去。
顾知了也意识到有地方不对同样的跟了过去。
下一秒他就发现面板上那些绿色的笑点似乎在一个一个的缓慢而又坚定的熄灭。
顾知了更加的心惊肉跳了。
怎么会这样?
玩家们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恼了这个副本,竟然一个个的全都挂掉了——
顾知了的脚步更是快上了几分,可再快的脚步也比不上玩家们死的速度,等他有些气喘吁吁的来到门口的时候,玩家已经死掉了大半了。
他并未走进房间。
光是站在门口便是忍不住的,有些京剧的向后退了一步。
因为那虚虚掩着的门口似乎有红色的液体在不断的往外渗透——
是鲜血。
许许多多的鲜血累积在一起,止不住的向外渗透。
顾知了甚至能听到门内传来刺啦刺啦的声音以及一些惨叫。
他的面色更加泛白了。
要亲眼见证死亡吗?还是在门口就这样子安静的等着?
虽然他知道自己就算进去也阻止不了什么,要死的玩家还是会死,这是玩家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