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种在人体内的蛊虫也并非全都要紧的很,真正重要的其实只是那只他们最初种下的,在体内源源不断产卵的蛊虫,也可以说是本命蛊。
只要将那只蛊虫杀死,其余的蛊虫便会因为得不到养料而从宿主的体内涌出,到那时,他们便与寻常之人无异。”
“那那只蛊虫在人体内的什么地方?应当怎样才能将它一举杀死?”
“这很难说,蛊虫需要的精血极多,所以自然会选择宿主体内最为充盈的地方,但是这却是因人而异的,所以唯一的方法只有将那蛊虫从宿主的体内引出来,而后再将其一击毙命,这才是真正的万全之策。”
“那——”
“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什么?”
白鹤生这厢话还没说完就被商陆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吼给定在了原地,不自觉地便将心中的疑问全盘脱口而出。
“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不是在与你商量,”
云烟瑾还抓着商陆的手不放,语气却是强硬的不似对待自己久别重逢的心上人,她今生已经做下了太多的错事,若是上天不再有失偏颇,就该给她能够赎罪的机会。
而坐在她身边的商陆即使并不知道眼前人口中所谓的唯一的方法是什么,但是听着云烟瑾的口气,他也能够猜到这定然不是什么他所期望的好事。
“蛊虫为的是充盈的精血,而普天之下,再没有比蛊女的血肉更能够滋养他们的了,但是因为受限于距的缘由,那蛊虫不能与我离得太远。
所以到了届时,我会率先藏于皇城的城墙之上,而你们要做的则是将众人都引至那里,等到我将所有的蛊虫都引出来之后,你们再一举攻城。
到时,我还需要一人与我一同斩杀蛊虫,确保计划万无一失,此次是我们最后的一次机会了,绝不可再功亏一篑。”
“那你怎么办!用自己的血来引蛊,也亏得你想的出来?大夫说的话你都忘到天边去了吗?你现在血气亏损,若是再去放血,任是老谷主在此,也未必能救得了你!”
云烟瑾已与商陆他们提起过老谷主已死一事,而商陆此刻情急之下却是忘记了此事,话一出口,这才反应过来,而再想收回,却是不太可能的了,所以他原本“嚣张”的气焰此刻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而屋里的整个氛围也都因此而变得寂静极了。
“我陪你去。”
就在这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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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大战前夕
“哎哎哎,你这小子是哪里冒出来的,怎么随随便便就往别人家里面闯啊?有没有教养啊你?”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明明是你这个破宅子一没落锁,二没下人的,我想找个人通传都无法。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这是座空宅子呢,我这也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难不成你要让我现给你变个小厮出来啊。”
来人正是上次一别再无人影的何文兴,那次事情过后,他并未与众人一同前往百晓阁,反倒是一改往常,默不作声地回到了京城。
而家中的众人更是已经许久未见到自家这个宝贝疙瘩,这厢都是高兴的紧,甚至预备大摆一席接风宴,来庆祝何文兴的归家。
可是没过多少日子他们却发现家中这位平日里最为闹腾的小儿子却是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整日里把自己关在屋中不出来,任是谁来请也没有办法。
唯一好的是每日送进去的吃食倒是并没有被他原封不动地送出来,因而这般不尴不尬的境况也只好这般一直僵持着,直到那个红衣魔女落网的消息传来,何文兴才好似突然活过来了一般。
这位小公子当天夜里便不见了人影,任是何府众人将这宅子内外翻了个底朝天,也未曾找到他的影子,但这回他们却是并不如前几次那般气恼。
毕竟比起整日里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们还是更习惯于何文兴那个游历四方的性子,而被当做又去闯荡江湖的何文兴,却其实半步都没有离开京城。
当夜他趁夜色正浓,便潜入了天牢意图将那敬唐公主杀之而后快,但却不想他将那天牢都给翻遍了,却连那红衣魔女的半分影子也没见着。
因此他这才发觉此事的蹊跷之处,且不说那敬唐背后的靠山正是当今皇帝,别人定然不会敢轻易动她,就说那王永定,他也熟悉的很,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罢了。
仗着家里是皇亲国戚,徒增了几分气焰,整日里做些无法无天的龌龊之事,但他与敬唐可是无冤无仇,又怎会因此而弄得满城风雨。
所以他想,这背后一定是有人在散布谣言,因此他也同白鹤生一样,追查到了那家酒楼,因而也就就此阴差阳错地得知了百晓阁阁主进京的消息。